其實,也不能說趙芙蓉拿喬,只不過心裡不舒坦罷了。
聽到禾薇出事的消息,表面上和其他繡工一樣表示擔心,心裡暗暗湧起一不應該有的竊喜:如果禾薇真的出事了,毓繡閣清市分店就剩一名高級繡工了,掌櫃和大老板會不會對另眼相看?
於是,正在“繼續留毓繡閣幹等升回高級繡工崗位”還是“違約去錦繡莊領高級繡工工資”這個兩難的抉擇間來回搖擺的趙芙蓉,沒有在當天接錦繡莊拋來的橄欖枝,打算再觀幾天,視況而定。
可沒想到才竊喜了一晚上,第二天剛到店裡,就聽說禾薇安然無恙地獲救了。過了幾天,又聽說禾薇用水晶緞面繡的小件樣品,被陶德福掛店裡沒半天,就被一個土豪老板花高價買去了,另外還指明由該繡工給用水晶緞面繡一件旗袍,並當場甩出了一張五十萬元的支票做定金。
趙芙蓉雖然只是聽說,但想也知道,掌櫃的肯定喜得眉開眼笑,沒準兒一送走土豪顧客,就給禾薇發高額獎金了。
這個事讓氣得皮都咬破了,覺得這毓繡閣真沒法待了,無論是大老板還是掌櫃的,都不待見,不就是逃避了一次比賽麼?犯得著這麼對自己嗎?
當晚,趙芙蓉在床上翻來覆去烙了無數個餅,第二天一大早,頂著一雙熊貓眼,跑了趟錦繡莊,決定接錦繡莊拋來的橄欖枝、打算挪窩了。
沒想到,錦繡莊清市分店的掌櫃看到後,怎麼說來著?
“哎呀,這不是趙芙蓉趙大姐麼?怎麼?今天才來回複呀?真是不好意思,咱們店前兩天陸續進了幾名高級繡工,名額已經滿了,實在沒辦法接趙大姐了,下回要是有這麼好的事。得趕早才是。”
趙芙蓉聽後,差點沒吐。沉下臉不高興地問:“這高級繡工還有名額?掌櫃的您不會是在敷衍我吧?”
“趙大姐這話怎麼說的?高級繡工當然有名額了,我們這兒充其量就是錦繡莊旗下的普通分店,區區分店要那麼多高級繡工幹什麼呀?養著費錢嗎?每個月的大客戶訂單可沒那麼多。除非趙大姐願意把毓繡閣的訂單分一部分到我們店裡來,那我老羅敢拍脯擔保,一定讓趙大姐到我店裡領高級繡工的工資……”
呸!趙芙蓉心裡朝對方吐了口唾沫。
讓把毓繡閣的訂單分一些過來?開什麼玩笑!手頭要是有大客戶訂單,還會想要離開毓繡閣?崗位工資且不去管,福利待遇方面。毓繡閣絕對比錦繡莊更勝一籌。
而就是因為好久沒接大客戶訂單了,掌櫃的又天天月月地冷待,這才大著膽子、鼓起勇氣決定來投奔錦繡莊。哪知,遲疑了幾天,就失去了這麼個好機會。
不!
趙芙蓉突然眸底一亮。
也許錦繡莊從未打算真正接,不過是設了個圈套,目的是帶著毓繡閣的訂單投奔錦繡莊,好比古時候的投名狀。
想通這一點,趙芙蓉倒反淡定了,決定還是蹲毓繡閣不走了。不就是工資點麼?其他福利待遇毓繡閣可沒過。
中級繡工的崗位工資。相比高級繡工,確實了一大截。
以至於嘗過高工資的趙芙蓉,一下子被貶回早先的中級繡工崗位,產生的極大不平衡,讓開始四鑽營,從而忽略了工作上的踏實和進步。難怪掌櫃的一直不肯給好臉了。
想明白這點以後,趙芙蓉長舒了一口氣,沒再理錦繡莊的掌櫃,騎上電瓶車,回毓繡閣銷了假。決定從這一刻起,重新回歸刺繡初期那會兒沉心靜氣做繡活的良好狀態。
只是昨天因為才想通,好比剛考出高級繡工那會兒,懷著一腔熱拳掌。沒有顧慮其他,今兒個騎到毓繡閣門口時,忽然想到前陣子腦門發熱、跑去掌櫃辦公室學電視電影裡演的那種不流戲碼,妄想勾引掌櫃,不由得老臉窘,進退維穀間。遇上了禾薇一行人,訕訕地打了聲招呼,忙灰溜溜地上樓去工作間了。
雖然工作間裡的繡工們,沒一個瞧出的異狀,由此可知,掌櫃的應該沒把那天的醜態往外宣揚,松口氣的同時,又不免擔心:掌櫃的會不會借此置,來個開除什麼的?
是以,一整個上午,都心不在焉,繡錯了好幾都沒發覺,還是別個繡工倒茶水時順便給送來一杯,發現後給指出來的。
“趙姐,你兒子的病咋樣了?看你臉這麼差,別不是一整晚沒睡吧?”
是一晚上沒睡著,但不是因為兒子的病,而是自己的工作。
趙芙蓉在心裡長歎一聲,隨即深吸了一口氣,朝關心的繡工笑笑:“沒事兒,應該是沒睡好的緣故,一會兒吃過中飯,我趴著睡會兒,下午神能好點。”
不過沒到下午,就神振了。
你道是啥原因?
陶德福喊去辦公室,說是有件大客戶訂單,需要一個月完,問能不能搞定?
“能!”趙芙蓉猛拍脯保證:“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間我都用來幹活,絕對能搞定!”
“這回不怕你兒子發病了?”陶德福似笑非笑地問。
趙芙蓉幹笑了兩聲,誰讓以前留給掌櫃的印象太差,就算兒子沒發病,為了逃避比賽以及一些要求嚴苛的訂單,也故意說是兒子發病,需要這個做娘的照顧,能逃則逃,不過今後――
“掌櫃的請放心,以後我一定認真工作、踏實幹活,絕不會這麼懶怠、不思進取了。”趙芙蓉低著頭,態度誠懇地表決心。
“能這麼想最好。”陶德福替斟了杯茶,準備來場之以、曉之以理的演說:“我們毓繡閣雖說對高級繡工很重,但也不是缺你們不可。何況,能培養出一個,就能培養出兩個,你這段時間天魂不守舍,恐怕沒注意底下好幾個中級繡工。繡技已經快要趕超你了吧?明年四月的高工資質考,不出意外,這幾個繡工都能拿到了。到那時,我們清市分店的高工隊伍。能壯大到五名了。就你,還一直停步不前,不是我打擊你,但讓你以現在的水準和狀態去參加高工資質考,我看未必能拿到證書。所以這人啊。好比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趙芙蓉低著頭,虛心地坐在那裡聽掌櫃的說教,心裡老開心了,掌櫃的終於又讓接大客戶訂單了,他想說什麼就讓他說吧,反正說再多,自己也不會塊。
陶德福見狀,心裡奇了怪了:嘿!這趙芙蓉今兒個怎麼這麼配合?不板臉、不頂,真的乖乖聽他沒完沒了的訓?
唔,看來。大老板的策略是對的:冷落一陣子、隨外頭去蹦Q。蹦Q出山了,那是的本事。蹦Q不出山,回來指定死心塌地地為毓繡閣做活。
這不正好,有個繡活需要做。
原本,趙世榮要的這繡品,是指名讓禾薇接的。
他那架修補好的古朝繡屏拿去京都拍賣,除掉渠道費,淨賺一千三百萬,拿這筆錢重新注冊了個公司,這不。新公司眼瞅著就要開張,他總覺得缺點什麼,聽幾個朋友一說,才猛拍大恍悟了。辦公室裡缺副字畫。
可大師級的字畫哪有那麼好找,普通的他又瞧不上,左思右想,突然想起了毓繡閣和禾薇,對呀!那丫頭刺繡手藝那麼高,托繡幅寓意吉祥的繡畫豈不是很好?像那什麼《三羊開泰》、《五牛戲水》一類的就很不錯。
於是。趙世榮就找上門來了。
可沒想到,禾薇手頭上已經有一個活在趕工了,而且又快開學了,也不出那麼多時間啊。
這怎麼辦?總不能因為辦公室裡缺幅字畫,就讓他把開張的吉日往後挪吧?
“不如讓趙姐來接這個單子?”禾薇聽後,向陶德福提議。見過趙芙蓉繡的,活靈活現的,應該會讓趙世榮滿意。
陶德福也覺得是時候給趙芙蓉任務了,晾的差不多、該收網用起來了,怕就怕趙世榮不肯。
趙世榮還真不樂意的,追著禾薇連聲問:“小禾啊,你真不出空幫我繡啊?一天裡出一點點時間也沒有啊?我是十月一號開張,不是九月一號,離這會兒足有一個半月呢。”
禾薇好生為難,趕完手上的活,還有袁老板朋友的訂單要趕呢,袁老板見這段時間忙的不是他介紹的活,著實來催過好幾次了,真沒空閑了,於是為難地道:“確實是來不及,還趙叔見諒。而且趙姐的手藝真的很不錯,保證不會讓您失噠。”
趙世榮不高興地沖著陶德福問:“到底哪個混蛋,搶在我之前下單了?”
“別這麼喊人家,人家可比你有錢多了,是定金就五十萬,事後的款項直接一張空白支票,金額多隨我們填,你要也有這等魄力,我立馬給大老板打電話,毀約也必須接你的,誰讓你我是識呢。”
趙世榮聽得一下沒了脾氣。
這是哪家跑出來的敗家子兒啊?買東西都不講價的嗎?不怕毓繡閣把他那點銀行存款訛個?
不過,再怎麼吐槽,比起那人來,自己這麼一幅三五萬塊的繡畫,真談不上什麼大買賣了。
不過,趙世榮讓步是讓步了,可最後還是追著禾薇討了個承諾:哪天得空了,務必要幫他繡一幅《猛虎下山》。
辦公室裡的字畫是有了,但新屋正堂還缺一幅呢。不過這一幅不限時間,只要是禾薇給他繡的就。
見禾薇考慮之後點了頭,趙世榮才滿意而歸。
走之前,不忘八卦地櫃臺裡當值的周安:“那個揮揮手就把空白支票給你們的敗家子什麼時候來取貨啊?”
周安翻了翻訂單薄,如實回答:“時間還沒定,但肯定是在十月份之前。”
“那行,定了貨時間給我個電話啊,我來瞻仰瞻仰人家。”趙世榮隨手塞了包高級煙給周安,然後背著雙手出了毓繡閣店門,裡還念念有詞:“讓爺看看,那麼傻缺的二貨敗家子到底長的啥樣……”
周安拿人手短,自然得把這個事兒辦好了,於是拿筆在這條訂單後頭備注了幾個小字:貨時間通知趙老板。
臨近貨期限時,禾薇和顧緒派來的服裝設計師聯手,總算把那條要求甚高的改良式旗袍給搞定了。
陶德福讓周安通知買家,說是第二天上午貨。
周安打完電話,看到訂單後面那行小字,立馬告知了趙世榮。
於是,第二天,毓繡閣剛開門,趙世榮就提著路上買的早飯登門了,門路地往陶德福辦公室一坐,邊吃邊問:“小禾繡的那旗袍呢?拿出來給我欣賞欣賞唄。”
陶德福沒好氣地睨他一眼:“欣賞個啊,回頭被你的餛飩湯濺到,你賠我那麼多錢?”
“那就算了。”趙世榮聳聳肩,西裡呼嚕吃完一大碗打包的鮮餛飩,滿足地砸了一下,慨道:“忘記前一個公司創辦時是怎樣的景了,這一次,累的老子夠嗆。”
“那還往我這兒跑?沒幾天就要開張了吧?準備就緒了?”
“差不多了。到時你帶小禾、安子他們都過來捧個人場,我給你們毓繡閣單獨開一桌,好好熱鬧熱鬧。”
“行啊!”陶德福笑著道:“我先替底下員工謝謝趙老板了啊。”
兩人正說笑著,周安跑進來說:“土……訂旗袍的客戶到了,小禾正在前堂陪聊。”
“嘿喲!視金錢如糞土的土豪君來了?走走走!瞧瞧去!”趙世榮一臉興味地勾上周安的脖子,先陶德福一步沖出了辦公室。
陶德福瞧得一陣無語,搖搖頭,也趕跟了上去。別貨款沒到賬,被趙世榮這家夥給攪合了。
誰知,到了前堂,見趙世榮和對方大眼瞪小眼,站那兒誰也沒吭聲。
“怎麼了這是?”陶德福走到禾薇邊,指指對峙的兩人。
禾薇也一頭霧水,不過,“趙叔好像認識黎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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