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誰在欺負丹丹,原來是欺負過我們家瑩瑩的混賬東西!怎麼走哪兒欺負到哪兒?得像頭小狼狗似的……”
走過來的母姐妹花,一看到禾鑫,臉立馬變了,做娘的立馬開啟嘲諷模式,像機關槍似的,氣勢咄咄地直掃禾鑫。
禾鑫被罵得僵在那裡,臉一陣青一陣白。
對方顯然還不滿意,繼續咄咄人:“怎麼?在這兒吃飯?哦!我想起來了,今兒個高考嘛,可你不是被海城一高退學了嗎?哪個學校那麼不長眼,肯收你這種學生啊?”
禾二伯娘聽到這裡,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呀,一把將眼神黯淡的兒子拉到後,冷笑地迎上對方:“給我放幹淨點!我兒子哪兒得罪你了?說話那麼臭!出來沒刷牙是吧?還有,我兒子出的很,哪個學校會不收他?海城一高退他學的原因,外人不知道,你還能不清楚?哦,別不是你兒名聲太難聽,到現在都沒個學校願意接收吧?”
禾二伯娘著實被氣得不輕,罵出的話也算不上好聽。媽蛋!敢欺負我兒子!看我不罵死你!好不容易把兒子從過去的影裡拉出來,如今人了、學習也上進了,卻又冒出你這麼個老東西,指著我兒子罵,啊!誰怕誰啊!帶把的兒子和沒帶把的兒,鬧出同樣難見人的事,看誰更丟臉!
“你放屁!”對方被二伯娘這席話氣得漲紅了臉:“你哪個耳朵聽見我兒名聲難聽了?哪只眼睛看到我兒沒被學校接收了?你……”
“我什麼我!我不用聽不用看我就知道!我還知道,你這個表面清純的閨,背地裡髒的一塌糊塗,還有臉來說我兒子……我呸!”
禾二伯娘忍了足足一年的怨氣,這一刻可著勁地噴了出來,威力堪比火山發。
對方氣得脯發抖,瞪著二伯娘和禾鑫,像是在瞪畢生最恨的死敵。
倒是兒,對自己那點破事兒心知肚明,不耐煩地扯扯娘的袖。說:“媽!你說兩句行不行啊?煩死了!”說完,頭一扭,進包廂去了。
“我……”做娘的氣呼呼地想喊住訓斥幾句,自己吵是為了誰呀。還不是為了這個不的兒。自從出了這樁敗門風的醜事,已經足足一年半沒在公婆跟前抬起頭了。
禾母擔心二伯娘把事鬧大,拉過勸道:“算了,咱不吵了,咱鑫鑫出息著呢。犯不著和人爭這個。”
“是啊二伯娘,二伯他們肯定等久了,咱們還是走吧,鑫鑫哥這幾天肯定沒休息好,今天讓他好好休息,等績出來了,還得商量著填報志願呢。”
禾薇站在二伯娘旁,替順了順背,看得出來,剛來的那對母和禾鑫當初被退學一事有關。那事兒傳出去終歸不好聽,眼見著走廊裡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示意兄長先帶禾鑫出去,自己也加了勸說隊伍。
沒錯!禾二伯娘聽侄這麼一說,脯了。
飯桌上兒子說了,這次高考,他做題很順利,二本肯定沒問題,運氣好的話,還能爬上重點線。回頭就去翻二本的院校和專業。至於這些不相幹的人,管他們怎麼吠,臭的永遠香不了。
這麼一想,禾二伯娘抬起下。朝對方重重“哼”了一聲,挽著禾母、牽著禾薇昂首地出去了。
“什麼德!真是氣死人了!”見他們說走就走,原還憋著一口氣想要來個大發的趙雪容,氣得口直疼。
“原來和那個小賤人一起走大獎的男學生,就是欺負瑩瑩、害得瑩瑩在海城一高待不下去的混賬東西啊。”趙雪蘭遞了包紙巾給大姐,劣質睫膏被汗水打下來了。黑乎乎地黏在下眼瞼,示意趕。
“什麼小賤人?”趙雪容不明所以,邊邊問。
“大姨我來說。”接連兩次被禾薇搶了東西的樓瓊丹,加油添醋地把禾薇娘倆既搶們的出租車、又搶走原該屬於的掌上電腦的事說了一遍。
娘趙雪蘭接著補充:“那小賤人走掌上電腦的時候,好多人都在邊上看呢,害得妙音老總因為這個事,進去了好幾天,供出了不人,老樓也到了牽連,被紀檢那幫人喊去談了三次話了,我琢磨著年裡想要提幹是不可能了,只盼著別降職分了才好……”
趙雪容聽說妹夫今年升職無,心很微妙,怎麼說呢,既竊喜又發愁。
竊喜是因為自家條件比妹妹家差,兒當初進海城一高有妹夫的功勞,被海城一高退學後又被海城四中接收,也有妹夫的人在裡頭,可隨著妹妹家的條件越來越好,反襯出自己嫁的人越顯越糟糕。妹夫停步不前甚或是被降職分,才略平衡些。
至於發愁,是因為在婆家,完全靠妹夫那張臉撐著場面,要不然,以現在下崗在家、分文不賺,以公婆、小姑子那麼勢利的人,能給幾分好臉看?
前幾天在公婆跟前吹牛,把妹夫年裡要提幹的事給說了,公婆這陣子對的態度,仿佛又回到了剛進胡家門的時候,小姑子因為想托妹夫介紹個好對象,也對客客氣氣的,天嫂子長嫂字短。可妹夫要是提幹不,丟臉事小,氣、看臉肯定逃不掉,唉……
“媽!這口氣我憋好久了,看那一夥人也沒什麼家世背景,不如找人教訓教訓他們?”樓瓊丹撅著,晃著娘的胳膊,半真半假地撒道。
趙雪蘭皺皺眉,不甚贊同地道:“你爸不會允許的,他現在正於關鍵期……”
“丹丹想出氣?這還不好辦!這事兒明著做多會影響你爸的前程,但暗地裡給人使點絆子還不簡單呀。”趙雪容熱絡地拉過外甥,嘀嘀咕咕地咬起耳朵。
“大姐。”趙雪蘭真不贊同們這麼做,泄憤和丈夫的事業相比,哪個輕哪個重,做為公務員的太太,趙雪蘭還是拎得清的,於是勸道:“我看還是算了吧。要是被老樓知道……”
“你不說我不說,丹丹更不會說,妹夫怎麼可能知道嘛。”趙雪容和外甥咬完耳朵,挽起妹妹的肩。往包廂走,“再說了,我們又不是自己手,你不是說妙音老總進去蹲了好幾天麼?指不定多恨那丫頭呢,把消息給他。我們不手就能幫丹丹報仇,不是很好?”
趙雪蘭聽得眼前一亮,對呀!妙音老總肯定恨死了當天走大獎的人,自己只需推波助瀾一下,比如把那個小賤人的詳細信息調查清楚,然後給妙音老總,鐵定能讓對方的仇恨值呼啦啦一下從小火星燃大火勢,自己可不就能瀉火了麼?
禾母自認自己的直覺準,沒見和禾二伯一家在海鮮大酒樓聚餐,飯桌上的時候。才聽二妯娌說了妙音百貨的事,心裡覺惴惴不安,一出包廂就撞上了那兩對極品母。
唯恐再發生不好的事,最近這陣子,禾母一直拘著倆孩子,沒事不讓他們跑出去。
不過兄妹倆最近忙著期末考前的複習,也確實沒什麼閑工夫往外跑。
禾曦冬除了複習,還要幫禾父整理當天的網絡訂單。
禾薇也早就和陶德福打過招呼了,暑假前,沒什麼要事不去毓繡閣了。
日子安安穩穩地往前走了大半個月。兄妹倆如期迎來期末考、又順利送走期末考,禾母繃的心弦,才漸漸放松。
這一天,是高考放榜的日子。一大早。禾母就盤在沙發上,和禾二伯娘煲電話粥了。
禾薇在廚房盛粥,每人一碗盛好後放到餐桌上涼著。
聽禾母在那兒樂呵呵地說:“……真的呀?那考的可真不錯!……哦,老師說是超常發揮?……下回我們家冬子要是也能超常發揮就好了……對!倆孩子都考完了,這不,冬子又撒了野的跟著他師傅四跑了……你說薇薇呀?還能去哪裡。不是在家,就是去毓繡閣學刺繡……那玩意兒喜歡,我看也不耽誤學習,就隨學著了……老大家的琴中考考得咋樣?……是嘛,那可真可惜……”
禾母的電話粥煲完,粥也放溫了,一家四口圍坐餐桌前吃早飯。
禾母還在說禾鑫的高考,說是二伯娘可開心了,連禾鑫的班主任都說他超常發揮,考出了前所未有的好績,重點批妥妥的不問題。
“就是報哪個學校還沒定,之前以為上了重點線,也未必能進重點大學,所以你們二伯、二伯娘只盯著幾所省裡省外的二本院校看了,績一出來,考的這麼好,肯定要推翻重來了,我估著鑫鑫這次能上京都那邊的好學校……”
“我看鑫鑫哥喜歡電腦的,報個計算機專業見長的學校好了。”禾曦冬剝著禾母自己醃的鹹鴨蛋,提議說。
“是嗎?那我一會兒和你二伯娘提議去。”禾母說著,拿筷子頭敲敲兒子的腦門:“你也努力點,別以為自己那點績考大學沒問題,就隨便應付了,聽你二伯娘那麼一說,我總覺得這高考也邪門的,說鑫鑫他們班上,好幾個平時績好的,這次高考全都下降了,有個年級前十的,這回連二本線都沒考上,要麼填個專科讀讀,要麼就得複讀一年、明年重新來過……複讀一年費用可不,你要是也這樣,我看還是直接填專科吧,選個實用點的專業,學完了早點出來工作……”
禾曦冬被他娘嘮叨地忙舉手表示投降:“是是是!老媽,我一定努力,還有兩年機會呢,您別這麼快放棄我……”
禾母被他搞怪的說辭逗笑,笑罵了他一句“油舌”,催道:“行了,趕吃你的飯吧。不是說一會兒還要跟著你師傅去博館看展覽嗎?”
“對。”禾曦冬一看時間不早了,三兩口完飯,提起斜挎包,朝家人說了聲“走了,中午不用做我的飯”,就竄出了家門。
“這孩子!”禾母失笑地直搖頭:“越大越活潑了。”
“活潑點好,半大的孩子,天沉沉的,像啥樣子。”
禾父想到了隔壁店小王的妻舅,和自家兒子同齡,天板著個臉,你和他說話,他板著個臉,你不理他,他更加板著個臉,一副誰都欠他錢的模樣,看著讓人說不出的難。
在禾父看來,真正的穩重,該像兒老師家的大侄子,英俊朗,該嚴肅時嚴肅,該說笑時也絕不會端著個臉擺酷,那起來才舒服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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