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王搜捕人販之事羅鼓地進行著。褚雲攀又讓予囑咐跟去執行任務的京衛營千戶,讓其多注意某些地方和細節,提點魯王,儘快找到那些孩子。
隻是,魯王忙活了好幾天,還是沒有任何的訊息。
好不容易盼到了正月二十開印,總算可以上朝了。
人販的事,朝臣雖然焦急,但卻不敢多提。畢竟皇帝已經派了人追捕,也給了足夠的人手了,現在雖然還沒聽到好訊息,但魯王搜捕才過了三天。若他們還說此事,那便是質疑皇上的決斷。
所以,程府尹隻報了魯王的一點訊息,便轉議論春節期間積起來的事兒。
等所有事兒啟奏完畢,能解決的,當朝解決,不能解決的,還得等皇上事後再決斷。
臨著下朝,梁王點了康王的名,讓其速速離京,返回西北鎮守之地。
第二天,還為康王辦了踐行的宴席。
康王隔天就帶著部下離京。
如此,又過了七八天,那些失蹤孩的家人又到衙門哭。畢竟時間越久,希越渺茫。
府尹嚇得都不敢出門,但哭聲太過於淒厲,程府尹隻得讓人出來說:「此案早己由魯王殿下,你們過來哭我也沒辦法啊!」
說完,衙差便把這些百姓驅趕離開。
第二天上朝,朝臣們就上疏彈劾魯王,說其辦事不力。
梁王把魯王數落一頓,這才又調了現任衛軍統領方彥東與魯王一起查辦。
又過了四天,卻在京外的小白鎮一蔽的屋子抓獲十多個人販子,全都由刑部審理。
這些人承認自己就是人販子:「是上家讓我們抓京中的孩,一個二十兩的高價。去年七月已經運走了一批,這是第二批。但查得實在太嚴了,我們怕人太多,逃不掉。七天前,上家怕我們被抓到,以後找不到人手,便來了個人,接走了這些孩子。我多問上家帶著這麼多人怎麼出鎮?他們說,不帶這些孩子出鎮,而是要殺了那些孩子,趁著那些天連日暴雨,把他們全都綁上大石,扔到天水河下遊。讓我們藏好,等過一段時間再逃走。」
天水河是京城第一長河,橫半個大齊,途經京城這一段碧波漾,但下遊卻又渾又急,特別是暴雨天,再會水的人都不敢下水。
那些孩子竟然全扔那裡,還綁著石頭,哪裡還能找得到。
但不論如何,人販總算落網了,可惜了那些孩們。
刑部又想審出這些人販的上家是誰,結果一點蛛馬跡也沒有。
最後,這批人販全被判車裂而死。
魯王查出此案,但卻沒有及時救到人,不功不過,皇帝卻還讓他繼續追查這些人販所說的上家。
那些孩的家人,哭著跑到天水河下遊上香燒東西。
有些,甚至跳到河裡去撈,但那水又急又渾,下去便兩眼抹黑,還有人因此被沖走的。
人販之案總算是解決了。
過了正月,便是春暖花開之際。
二月初一晚上,葉棠采哄睡了孩子,這才說:「明天就是初二,咱們還要不要進宮去?」
去年八月初二,梁王說讓他們每個月進宮一次,好讓他見見褚曜。但現在梁王越發忌憚褚雲攀,二人的關係不若以前了。
葉棠采不知還要不要去。
褚雲攀了睡在他們中間的褚曜的小腦袋:「去吧!他沒說不讓去。」
「好。」葉棠采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二人如往常一樣進宮。
來到儀宮,如往常一般說話聊天,但葉棠采卻到氣氛不比以前,梁王與褚雲攀之間有點疏冷。
用過飯,葉棠采又被太皇太後召了去壽安宮。
接下來,三月是葉棠採的小壽宴,府裡熱熱鬧鬧地辦了一場。
葉棠采心裡卻惦念著四月十一,那是趙櫻祈死忌,在此之後,便可給們遷墳。
褚雲攀早早便找人擇了日子,於三月中旬把帖子送進宮過問梁王,帖子回得得很,直接準了。
葉棠采看著回去複合的小太監。
心裡一片寒涼。
記得很清楚,去年梁王登基後,病了好些天,還趴在趙櫻祈墳上起不來。
結果,才過了不到一年,趙櫻祈起墳之事,梁王竟然都不上心了,直接同意,還隻打發個小太監過來回話說:「皇上說,一切給王爺辦就好。」
葉棠采與褚雲攀並肩站在門口,看著小太監離去的背影。
葉棠采隻想到四個字:人走茶涼!
「三爺。」葉棠采側,看著褚雲攀:「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也這樣忘了我?」
褚雲攀一驚:「胡說,你怎會死!」
葉棠采淡淡一笑:「我說如果。」
「沒有如果!」
「我就打個比方,畢竟世事無常。」
「比方也不準打!」
葉棠采怒:「不想跟你說話了!」
說完轉,褚雲攀卻一把抓住的手臂,把拉進懷裡:「不會的!怎麼會!絕對不會!」
葉棠采微微一嘆,靠進他的懷裡。
第二天早朝,皇帝公佈了一件事,四月初四是先帝忌日,介時,皇上攜皇後前往法華寺親自為先帝誦經七天。
因提前三天齋戒沐浴,四月初一啟程。
朝臣們個個稱讚皇帝孝順,無不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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