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後娘娘、太子殿下。」紅鶯福行禮。太子放在炕桌上的手輕輕旋著手中的白玉杯子:「本宮走後,反應如何?」
「整個人都恍恍惚惚,呆坐在那裡。」紅鶯道,「奴婢盯了一會,這才進去。說了幾句話,才問過,宮裡有幾個王爺。」
鄭皇後和太子看著,太子雙眼微閃:「你如何說?」
「奴婢道,共有三位王爺,其實梁王逃出京,很是驚詫,問梁王為何逃。奴婢便說梁王最恨皇上了。」紅鶯說。
太子冷哼一聲:「做得好。」
當時他自稱「本王」,似是不小心了口風,其實他是故意為之。畢竟突然冒出這樣一個人,蘇子琴不可能不好奇和打聽,若打聽不到是誰,說不定會不敢行。
他故意讓誤會是梁王,一是安的心,二是小心使得萬年船,到時若真出什麼差錯,所有事也可推到梁王上。
「兒臣這段時間來儀宮過,先行告退。」太子道。
「好。」鄭皇後點頭。
太子轉出門,不一會兒就回到了太子府,把宋肖等人招進書房,把今天的況說了。
「到底還在猶豫。」李桂道。
「猶豫才對。」宋肖道,「即使再恨,到底是事關命的大事,誰人不猶豫三思?若立刻答應了,那才奇怪。隻是……」
太子劍眉輕皺:「隻是什麼?」
宋肖道:「若現在讓立刻刺殺,倒是必定行。可須得習滿半個月規矩才能侍寢。時間和氛圍會影響和改變一個人。周圍的秀們不是願意的還是起初不願意的,現在宮了都會接侍寢和爭寵的事實,周圍的人皆是如此,也可能會到影響和同化。」
太子一驚,臉不由又沉了下來。
宋肖卻又嗬嗬一笑:「所以,殿下和皇後娘娘必須控製這種氣氛,讓越來越不甘,越來越痛苦。」
太子眸子一閃,接著便笑了:「此事還不容易。最瞭解人的,還是人!」
……
最近天氣越來越明,葉棠采隻穿了兩層薄衫,便坐在庭院外吃糕點。
惠然和青柳陪著吃。
小月走進來:「三,太子府的帖子。」
葉棠采角一挑:「拿過來。」放下拿著簽子的手,接過帖子,開啟來,隻見上麵竟然邀請葉棠采明天一早一起進宮看鄭皇後的。
青柳和惠然對褚妙書的都不好,看到帖子容不由的都深深地皺著眉頭。
青柳道:「三已經六個月孕,就說子重,在家安胎好了。」
葉棠采道:「六個月,穩得很。咱就進宮瞅瞅吧!」其實也想知道宮況,進去看點蛛馬跡,心裡也能安穩些兒。
「三說得對。」惠然淡淡道,「以褚側妃的子,若就是想拉著三進宮,若三拒絕了,說不定直接會讓皇後給三下一張宮帖。」
葉棠采打了個哈欠,又吃了一塊梅花糕,桌上還剩下很多:「拿去給小月們吃。沒得放壞了。」
「是。」青柳點頭。
葉棠采站起來,惠然扶著進屋。
第二天一早,葉棠采打扮清爽,便坐著馬車到太子府。
太子府比鎮西侯府更近宮門,葉棠采先到太子府,褚妙書。
車子停在太子府門前,褚妙書扶著肚子一步步走出來:「小嫂嫂。」將近四個月了,也穩了。
抬起頭,隻見葉棠采沒有下車,褚妙書明知葉棠采子重,不便爬來爬去,心裡還是不痛快。
等當上皇後,別說六個月,葉棠采便是即將臨盤,也得爬到腳邊跪著!
現在,先忍著吧!
不過,現在的忍,為何不覺得痛苦?反而無比舒爽!
因為殿下已經在行了,殿下告訴,不肖一個月,就能拿下那個位置。
褚妙書心激得快飛起來了,現在,葉棠采越是不尊重,以後臉打得就越痛。葉棠採的所作所為,現在在眼裡跟跳樑小醜無疑。
你就可著勁蹦噠吧,蹦得越厲害,將來摔得越慘。
想著,褚妙書角就挑出興的笑:「小嫂嫂來得倒早。」
「是。」葉棠采點頭,「不早了,快上車吧。」
褚妙書便踩著小杌子,爬到車上,坐到葉棠采對麵。惠然和春山分別坐在各自的主子旁。
葉棠采看著的笑意,也笑了:「怎麼突然想進宮看皇後娘娘?」
「嗬嗬,小嫂嫂這是什麼話?」褚妙書挑著眉,「本側妃的母後前兒個念哪了幾句,說……三哥又領兵外出了,小嫂嫂自個在家孤單的。然後又說小嫂嫂多好多好,想你了,所以想見你而已。但本側妃的母後又道,小嫂嫂子重,不便,不好你。」
惠然和葉棠采聽得褚妙書一一個「本側妃的母後」,不由的打了個冷,明明「皇後娘娘」四字,或是直接「母後」二字可說明白的稱呼,偏要說「本側妃的母後」,不知在標榜著什麼!標榜是側妃?再標榜可以喊皇後母後嗎?好吧,就是這個意思!
葉棠采嗬嗬嗬:「哦哦,原來如此。」
褚妙書徑自得意著:「本側妃的母後為國母,卻如此掛念小嫂嫂,本側億就想,小嫂嫂六個月子雖重,但卻是穩妥的時候,去見一趟本側妃的母後也是好事。」
本側妃的母後!本側妃的母後!那矯造作的模樣實在逗得!葉棠采和惠然再也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褚妙書眉頭一擰:「你們笑什麼?」
葉棠采噗一聲,嗬嗬:「沒什麼,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好笑而已。嗬嗬嗬!」
褚妙書覺得葉棠采莫名其妙,賤人,又在裝!不論什麼事兒都嗤笑或是出鄙視的神,好顯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鎮西侯夫人,甚至可以不把這個側妃放在眼裡麼?
你現在就儘管蹦噠吧!以後讓你跪到哭!
想著,褚妙書下微微仰起來,也冷笑一聲。
褚妙書:跳樑小醜!
葉棠采:跳樑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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