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戰場的清理工作終於清理完。

算上能力者與普通人，其中新兵與老兵，這一場戰鬥下來，就死去了上千人。

戰場上收回來的，大多都是殘，而那些被吸進漆黑天幕裡的、更是骨無存。

哪怕在戰場的氣氛因為武神的存在，而沒變得那麼死氣沉沉，但戰士的犧牲總是在所難免，這是不爭的事實。

沒有人能保持平靜，特別是今天初到戰場的新兵們，哪怕其中的高階能力者，也神鬱。

見識到了戰場上的死亡與危險後，他們都深有。

沙哈爾城裡，寬廣的城市裡人煙卻很是疏松，只有偶爾間行匆匆的幾名普通人，也不知是為了什麼，才沒有離開這危險的城市，畢竟總會有那麼一些人存在。

部隊基地裡，有老兵走了出去，他們的手上都捧著紙船，上面載著一支蠟燭，走向了前方的一條河流。

“他們是去幹什麼？”

麥也來到了窗前，輕聲詢問道。

安哲也走了過來，看著窗外，輕吐出了一口氣。

“在這裡似是有著習俗。傳說戰場的亡魂會通過河流，擺渡進死海，到達世間的盡頭。這時人們會尋找長河，為戰友送去燈火，順流而下，為亡魂指引前進的方向，送他們最後一程。”

在死亡面前，人們能做的，也只有祭奠了。

安哲輕聲訴說著，神微微有些惋惜，又帶著一歉意。

他依然有些無法釋懷，卻只能憋在心裡。

【我想你應該丟棄這種想法】

理人格的聲音在心底悄然響起，這種時候，能勸安哲的也就只有他了。

心裡微怔，安哲有些意興闌珊的回應了理人格。

能見到你主聊天還真是見。

【我不出來，你就會一直保持這偽善的態度不是嗎】

唔……沒想到會被你這麼說呢。

安哲心裡不由輕聲喃喃道，被理人格這樣說也沒有生氣。

【這是事實。你只是在因為自己的抉擇而煩惱，因為你有扭轉這次戰場的能力，但卻沒能改變這個結果，所以你在糾結】

理人格語氣平靜的聲音幽幽響起，闡述著安哲的心。

【可實際戰場之上，任何人都是以保全自己為前提的，你也是如此。如果你連自己都無法保護好，就絕對不會去在乎別人的死活。這就是你的格，也是絕大多數人的人】

毫不客氣的貶低，從理人格口中傳來，讓得安哲一陣苦笑。

你這家夥說話就這麼直接的嗎……

【我又沒說錯什麼，你只是偽善而已，還有著一些多愁善。明明你的格是那麼惡劣，但凡及到你忌，你就會變得比魔鬼還可怕，現在又跑出來悲天憫人了嗎】

嘁……

安哲心裡鬱悶的撇。

雖然你說得也是事實，但自己還是有點良知的啊……

他不滿的嘟囔著，卻只是這樣簡單的反駁了一聲。

安哲心裡清楚的明白，自己就是如理人格所說的那樣，是一個偽善的人。

【你的確還有著良知，所以不是那麼無可救藥。只是在某些時候，你會毫不猶豫的將它給拋棄】

你不說實話會死啊！你就是這麼安人的啊！

真是的……直接說我是個惡心的人，說我是在假惺惺說不定還能讓我心裡好一點……

安哲心裡苦笑的嘟囔著，心裡也明白理人格只是在安自己。

只是……他安的方式有些紮心而已……

安哲已經在不他目的底線的況下，作出了最大努力，所以他也只是在心裡糾結而已。

被理人格這麼一打斷思緒，安哲也恢複了一些，看了宿舍裡的幾人一眼，默默地推門走了出去。

來到了河邊，他慢慢放下了紙船，看著紙船載著燭火，慢慢匯到了片的燭火紙船中，向著遠方漂去。

夜之下，河水平靜流淌，燭微微搖曳，河岸邊的人看到後，都會神肅穆的執拳在心口，默默哀悼敬禮。

安哲默默站立了一會，後就傳來了腳步聲，是風參之佑他們來了。

“我想我也得表達一下哀悼，畢竟說不上哪一天，別人也會這樣哀悼著我。”

風參之佑這樣說著，將紙船放了河水中。

“你可別掛得太早了，說好的請客聚餐還沒兌現呢。”

安哲平靜的出聲，目幽幽的看著那些漂遠的燭火紙船。

這時，一小隊士兵忽然走了過來，讓安哲幾人不由得轉頭看了過去。

小隊敬了一禮，安哲幾人也立刻敬禮。

“請問，哪位是安哲？”

隊伍為首的人輕聲詢問道，他們剛去了安哲他們的宿舍，沒找到人，一想就猜到他們是來河邊了。

安哲微微挑眉，上前了一步。

“我就是，長。”

“請跟我來，梅塔斯將有請。”

梅塔斯？

安哲心裡稍驚，如果沒記錯的話，梅塔斯應該是武神守護小隊的隊長。

朝儂平他們點了點頭，安哲跟著幾人來到了沙哈爾城的指揮所。

說是指揮所，其實它的整是一架巨大的戰爭機，造型是戰鬥機人的樣子，高度比雲層還要高。

而機人手中托著的，是兩架龐大的巡航飛行戰艦！

看著這悉的戰鬥兇兵，安哲瞇起了眼睛。

看來那一發軌道炮，就是從這裡打出的了。

安哲心裡想著，進了這龐大的戰爭機部，來到了一間房間門前。

帶路的小隊齊齊敬禮後，轉整齊的邁步離開了，安哲則上前，敲響了房門。

“請進。”

中氣十足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安哲推門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辦公桌前的梅塔斯將。

如他記憶裡的印象一致，梅塔斯是一個留有絡腮胡子的神氣大叔，表稍顯嚴格，但其實很有包容力。

“長，我是安哲，聽說您找我。”

安哲不卑不的匯報了自己的名字，梅塔斯也點了點頭。

“你好，安哲。你可以直接我的名字，我阿拉德·梅塔斯。我這有你的資料，也看了推薦你的推薦信，明白你來這裡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