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的話沒說完,在場幾個人臉都變了,如果不是份地位所限,他們真想問一下他們的皇上,呂素確實是生慣養,可是那是橫行在大梁京城的小霸王一枚,真的弱到要皇上寢食難安嗎?
「皇上,呂素姑娘不簡單,沒你想的那樣不堪一擊,的武功是跟娘學的,欺負的人最後隻能被欺負了。」宋雲罡咳嗽一聲,輕聲提醒重樓道。
「可是一個弱子現在被紫旭國給俘虜了,……」重樓還想再說下去,可是在場的人都不想聽了……
他們一直覺得皇上是最聖明的君主,怎麼閉目塞聽到這樣的地步?他們的金玉良言怎麼就仿若沒聽到一般呢?
「皇上,這件事畢竟和京默長公主有關,您還是先問問的意思,京默長公主的脾氣您最是清楚,如果不願意咱們再想讓和親都沒用,如果願意,咱們就想著將留在大梁也留不住啊。」靖國候這個便宜外公最喜歡京默這個古靈怪的小丫頭,當然也最瞭解的秉,他的話說完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突然明白,他們在這裡討論、爭辯其實是毫無用。
此時重樓也明白過來,自己這個在別人眼中有為的明君竟然也在慌之下做出了這樣讓人匪夷所思的事,竟然忘瞭解決問題的關鍵是京默。
「這件事朕會告訴長公主,到時候按長公主的意思辦就是了。」重樓說完,心底依然全是擔憂,擔憂那個被人擄走的呂素,不知道現在還好不好?
眾臣離開,重樓提筆給京默寫家書的時候才知道什麼是世界上最艱難的事。
負異能的重樓從來都沒覺得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可是就和親一事給京默寫信,自己要怎樣開口?要說什麼?要……
重樓一夜沒睡,給京默的信都沒有寫好,堆在地上的紙團中,有生生皇帝命令京默和親的字眼,也有聲哀求的,還有故作不知試探的,更有將呂素被捉自己心思慌寫到紙上的,可是沒有一封是他滿意的。
重樓承認自己也有些搖擺不定,京默那是和自己相伴多年的一母同胞,兩人打打鬧鬧一路走來,要他割捨,心會疼。
可是任由呂素被囚在紫旭國?他更是不放心。
信重樓寫了十四封,最後都扔到了地上,他覺得自己已經詞窮了,任何一個字眼都形容不了他此刻心底的煩。
可是信必須要寄出去。
怎麼辦?怎麼辦?
重樓在書房轉來轉去,最終蹲在廢紙堆裡,閉著眼睛從裡麵選了一封,然後裝進信封,給了邊的小栗子。
「飛鴿傳書給長公主。」重樓將信送出的那個瞬間,覺得突然輕鬆了不,可是小栗子剛走,重樓的心又懸了起來……
如果京默收到的是自己哀求的信,那肯定要罵自己沒出息,如果是自己態度強的,惱了怎麼辦?
可是小栗子跑得飛快,他連人影都追不上了,他隻能回到書房,將地上的紙全都撿起來,一封封的看,然後通過排除法確定給京默的是那一封,可是剩在地上的任何一封信他自己看著都生氣……
沒有人知道,此刻連扛起江山都毫不畏懼的重樓,此時很畏懼京默的脾氣,如果不高興了……
但是信已經寄出,一切已經無法更改了。
事就擺在自己的麵前,他隻能讓京默去選擇……
可是想想後來的結果,重樓現在隻想把紫旭國那個從天而降的白袍小將給撕碎了,竟然給自己出這樣大的難題,真是……
在重樓對那白袍小將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那小將此刻正躺在紫旭國中軍大帳之中。
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上,眉如墨畫,目如星鬥,鼻樑高,菲薄,笑起來帶著幾分邪魅,他一邊將手中的葡萄放裡,一邊笑著看向邊的人。
「你放我回去,條件你隨便開。」說話的子隻做普通士兵的打扮,眉宇間全是英氣,隻是眼睛灼灼,好想含著秋水一般,一看就知是個絕人。
「我隻要人。」那男子角微微上翹,輕聲說道。
「胚,流氓。」那子見男子看著自己,眼底全是惱意,雖然被捆住了雙手,說話的時候還衝著那男子走了兩步。
「你這樣的頂多算個人,離人差得遠呢,自薦枕蓆我都不要的。」男子見子臉上全是惱意,很隨意地說道。
「以為誰稀罕你,除了長的點,武功高點,會打仗,別的一無是。」被男人如此直白的嫌棄,平日打遛狗的呂素姑娘也毫不客氣地反擊,隻是說出的話,實在是沒什麼力度。
一個男人長得,會打仗,武功還好,這妥妥就是鑽石王老五的標配好吧?
「嗯,謝謝你不稀罕我。」男子似乎很高興麵前人的識趣,他哪裡需要別人喜歡,隻要他想要的那個人喜歡自己就是了。
「我不想和你廢話,你說,要什麼條件才能放我走?」被帶歪樓許久呂素才反應過來,再次說出自己來找這將軍的目的。
「我早就把條件告訴你們大梁了,隻要你們大梁的長公主嫁給我們的安親王,我不僅放你回去,還把這些日子你們丟失的城池還給你們。」男子的話語很真誠,他素來不喜歡彎彎繞,所以很早就把自己的要求告訴了大梁,可是大梁的君臣好像很不上道……
「你休想,就你們那病秧子親王還想娶我們大梁的長公主,你就是殺了我我都不會同意的。」呂素沒想到這個男人再次說起要那安親王娶京默的事,聽了他的話,呂素幾乎要蹦起腳來。
呂素最仰慕的就是京默長公主,出生的時候京默長公主已經駐守邊關了,但是每次回京都會跟在後,就像的媽媽始終都追隨著皇後一樣,最大的理想就是京默能為飛龍門的門主,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像媽媽一樣,名正言順地守護著自己的神。
可是眼前這人,竟然想讓自己的神嫁個病秧子,怎麼能不惱火,發火的時候眼睛裡好像都能冒出火,那挽在頭頂上的髮髻因為作一一的,活像一直蹦跳的小兔子。
「你同意不同意有用嗎?」男子見眼前的小姑娘一副炸的樣子,臉上笑意更重,他探出頭看著呂素,好心問道。
「你就是個混蛋,你……,等小爺我自由了,我一定要揍得你滿地找娘。」呂素惱火地發誓詛咒,可是麵前這個可惡的男人隻是溫和笑著,還輕鬆說了一句:「我拭目以待。」
「你先放開我,你……」呂素已經忍不住想用手將眼前這個男人撕碎了,惡毒,險,壞……,在看著男子的時候,呂素已經將自己腦海中所有形容人壞的字眼都歸到了這個男人上,直接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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