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撇撇,“我才不當屎呢,媽媽你這是什麼爛比喻嘛。”
“你聽得明白就行了,”沈華濃就笑:“所以啊,你不想被人嫌棄,那就得好好上進,靠自己的本事,別都指別人幫你解決。”
昭昭繼續挑刺:“那我如果是花,還有管不住手來摘花的呢。”
“……這個也在所難免,但那種畢竟是數,好了,有強大的敵人本也說明了自己的優秀,你見過摘花的,見過拿手去撿屎的嗎?”
“這倒也是。”
母倆一搭一和的,最后直接是將人給臊走了。
“呀,竟然就這麼走了,我還沒有跟人說上話呢!”
昭昭還有些憾。
沈華濃了的腦袋,“不要,以后會遇見各種鳥……人的,有見識的機會。”
這個時候,昭昭還很懵懂,都不知道媽媽就這麼打發走了幾個極品,也不太懂匆匆離開的人的心,不過幾年以后,會懂的。
到了青春叛逆期,第一次跟媽媽激烈的唱反調的時候,沈華濃興得拳掌,好像是等待了很久的時刻終于到來了,眼睛發亮的看著,看得骨悚然。
晚上無意中還聽到這不靠譜的媽,還跟爸爸私下商量說要慶祝一下大兒的叛逆期終于到了,還興致的說要拿了本子將青春期鳥人的種種特記下來,給三個弟弟妹妹觀察學習,讓他們批判吸收。
“想想都覺得特別有意思!”
昭昭:……
意識到媽媽竟然如此極品,不發愁反而越來越,是真的會這麼做的!
再加上因為非常不想驗被媽媽和弟弟妹妹當是“林子里的鳥人”的滋味,于是拼命住了想要叛逆的因子,循規蹈矩的度過了青春期。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總之,PK極品,就是各憑本事了,眼前的這一回合,沈華濃完勝。
不過這件事還是將老太太傷了心了。
沈華濃知道老太太心里不得勁,主跟說了,“上回因為給了個工作名額的事,您對這個家里更客氣了,還讓霍庭心里不痛快了好一陣,他能幫的幫了,不是因為您幫著我們帶孩子,只是因為您是親姑姑,不希跟您之間這麼生分……
同樣的,這回對那些個不上進不孝的,我跟他都是這個態度,日后也是這樣,不會因為您就縱容著,您要是因為這個事心里覺得不痛快,您有什麼話就直說,咱們再商量著辦。”
這話也直白的,我們不跟您生分,但是對人對事有原則。
您之前就因為霍庭幫了,這一高興做出了生分的表示,現在要是為了不幫您兒孫的事覺得不高興,那以后就商量著來,做多回報多。
霍老太太聞言先是一愣,跟著指著沈華濃就啐道:“他當我是親姑姑,我也是當他是親侄子!只是子孫不賢總是底氣不足,就想著多做點事,將他們虧欠的份給補上,你這個臭丫頭就這麼小瞧我?”
不過說實在的,自家子孫傷的心是一方面,另一個他們不爭氣,現在被人給轟出去了,這也心里多是有些難的。
沈華濃趕陪了不是,告罪說自己就是有什麼說什麼的子,讓老太太以后有什麼就跟說什麼,又趁機說了以后只要老太太愿意,就給養老的話。
這話之前霍庭說過了,這當人媳婦的也得表個態度,不然老人家還是也不放心,這也是沈華濃跟霍老太太相了這一段時間,基于對的觀察得出的認識。
有時候霍庭跟老太太說點什麼,給點零用錢什麼的,還問呢,“你媳婦知道不?也這麼愿意?別因為這個你倆鬧矛盾。”
霍庭給了肯定的答案,用起來還是的,生怕霍庭對好了,沈華濃會有意見。
沈華濃知道后就調侃霍庭,“還是你們男人不可靠,當兒子的都靠不住,老太太還是靠媳婦的多。”
后來這給錢買東西的,沈華濃就都全部攬到自己上了,省的老太太再問一遭,放不下心。
沈華濃陳表態之后,還又勸了幾句,說龍生九子各個不同,有一個爭氣的就行了,老太太一手拉拔大了霍庭的父親,這才有了霍庭,這個不就爭氣的?一手養大的弟弟的兒子,跟自己生的也沒有什麼差別。
就這一點,沈華濃就是當親婆婆對待也是應該的。
好歹是將人給哄住了。
也許是沈華濃這個侄媳婦一貫的表現加上這番話真的起了作用,也許是對子孫的反應有心理準備,經過這番懇談安之后,老太太人看著放松了許多,別管是真放下還是假放下,反正是氣的表示不要他們養老,將人打發走了。
清靜了。
這又正好上了兒節到了,加上一天半的周末休息,還沒有小學畢業的張煉和昭昭也有兩天半的假,全家一塊兒回去。
他們在周六中午小學放假的當天吃了午飯,就又大包小包的開始往老家趕。
現在村里也不差什麼,跟石油城又不算遠的,特產都是差不多的,倒也不用特意去給人帶什麼,這大包小包都是帶的孩子們吃的用的。
沈華濃再是對極品有一手,上用尿布的那也得妥協,人家還不會說話,就得提前準備周全,好生伺候了。
到下灣村的時候太還老高的。
村里通往市里的路這會都已經修好了,平平整整的,車開過來也快,只到了村口,進村去的路就窄了,雖然也修了,但是曲曲折折的車子也開不進去,在村口作坊邊,不,現在已經掛著“紅星食品廠”的牌子了,在食品廠邊的曬谷場停了下來。
以前有車進村,早就大半個村子都驚了會出來瞧熱鬧,今天倒是靜悄悄的,廠子門口也沒有什麼人走,好不容易見個跑出來的,瞅都沒有瞅這車一眼,拿了把鐵鍬撒丫子就往池塘方向跑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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