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規矩又如何？那是通天教的規矩，而非你我的規矩。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寧凡，你呢？”

“…”靈小姐一陣頭疼。

怎麼有一種被人纏上的覺。

“抱歉，我的名字不能告訴你。”靈小姐最終還是歉然道。

“是麼…”寧凡苦笑搖搖頭，果然，對方還是不太想和他結識。

“不是不信任你，是其他原因。我除了是小山界的主人，還有一個份，是山海界的巡山使者之一，巡山使者的名字不可告訴他人，有言靈仙監管，倘若我違反了此律，監管此律的離地一焰宗便會降下火刑…”靈小姐解釋道。

明明可以裝作不信任寧凡，結束這段聊天，卻還是解釋了一句，似擔心寧凡就此關掉易陣。

果然的心，其實也是孤獨的，也會和人流。

“那我日後還是你靈姑娘好了。”

“日後？你還打算日後時常找我聊天？”靈小姐一詫。

“你若不願，那便作罷。”

“也不是不願，反正我除了偶爾巡山，每日種樹，也冇有其他事可以做了。”

“說起來，姑娘已經好幾次提到種樹了，這是你的好？我隻見過有姑娘喜種花，卻不料還有姑娘喜種樹。”

“不，種樹不是我的好。這與喜好無關，而是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每個人的生命裡，都有許多必須完的事，如我，此生種活一棵大椿樹，便是全部的期待。”

“理由呢？”

“我不知道理由，我隻是覺得，像我在等待大椿發芽一樣，它可能也在等我，等我將它種活，等我和他相見。”

“有趣的理由。”

“有趣麼？其他巡山使者都說我是一個無趣的人。”靈小姐自嘲道。

“說起來，我近來正有一事困擾，邊明明有可以傾訴的人，可為了避免們擔心，還是無法和們講。”

“哦？那不妨對我說說如何，或許我可以開解你呢。”靈小姐好奇道。

“我看見了我的未來，大概算是我的未來吧，他強得可怕，甚至我覺得，他比一些第四步更強…”

“…你是我見過最會自吹自擂的人。你是想告訴我，你擔心你的未來會強到冇朋友？你遍尋三界，隻求一敗而不可得，想要一個合適的對手？三界高手連和你過招都不配？”靈小姐一陣無語。

“…”

“…”

“我不是在說笑。”

“…好吧，我信了，你的未來很強很強，強得逆天，一念聖，一念開天，一念起萬水千山，一念滅飛狗跳…”

“…”

“…”

“…我的未來似乎會失去一切，而後不斷地尋找，卻永遠也找不到。”

“你是認真的？”靈小姐語氣嚴肅了不。

“…我之前有些迷茫，可最終，迷茫被我掃儘。我的道心不會被任何挫折摧毀，任何人也休想令我低頭，更休想從我手中奪走這一切。可不知為何，我心中卻有一悲哀，無法抹滅。我試過了，普通的方法，本無法令那悲意散去…”

“那就試試不普通的方法呀。”

“什麼方法。”

“嗯嗯…”靈小姐似乎清了清嗓子，“我第一次當著彆人的麵唸經，你不許笑。”

唸經？

寧凡正自疑，接著，他便聽到陣法對麵，傳來細如蚊訥的唸經聲。

不，不是唸經，而是在輕輕哼唱。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不異空，空不異；即是空，空即是。想行識亦複如是。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無想行識，無眼耳鼻舌意，無聲香味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儘。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儘，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

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

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羅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

故說般若波羅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寧凡糾結了。

對方居然在為他唱佛經！

他不信佛，應該說，任何一個古魔都不可能信佛。

所以他不喜歡佛經，這與他的道有所違背。

可偏偏，靈小姐的歌聲太好聽了，讓他不自想要多聽幾遍。

不，不是簡單的好聽，而是一種來自魂魄深的，想要多聽一次！想要再聽一次！否則明天之後，可能就再也聽不到了…

“好聽麼…”一曲唱罷，靈小姐有些張問道，似乎很在意寧大聽眾的評價。

“好聽。你，信佛？”

“不信。”靈小姐乾脆道。

“那你還唱佛經？”寧凡無語。

“不信就不能唱了麼？好聽不就行了，有效果不就行了，你再看看你的道心，可還悲哀？”

“嗯？真的冇有悲意了？這段佛宗心經我也曾耳聞過，似乎冇有這般神效纔對。”寧凡一詫。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在唱，你讓一個第三步聖人給你唱經，那自是神效無比；若你去找凡間寺廟的老尼姑給你唱，自是唱一萬遍也無效的。”靈小姐得意道。

“多謝。”

“好了，和你聊天很愉快，不過我的小樹苗該澆水了，改天再聊吧。日後你再心，就來找我。一次找不到就多找幾次，倘若我恰好也開著古國易陣，自會收到你的聯絡，會再度幫助你的。”

…

關掉了古國易陣以後，寧凡的道心再冇有任何不適，不得不說，靈小姐的唱經真的很管用。

他真想再多聽幾次，即便他，不信佛。

“厲害呀小賊，居然有本事哄得六紀聖人耗費迴之力給你唱曲，本事不小呢。”蟻主挖苦道。

“代價很大？”寧凡皺了眉頭，倘若唱這一次經，需要靈小姐付出巨大代價，則他又會多一層新的愧疚。

“不算大，但也絕不輕鬆的，不信佛的人，偏去使用第三步佛法，元氣自是要損傷不，事後可是要休養不日子。”蟻主幸災樂禍道。

“…”寧凡臉有點不好看了。

他想要立刻重開易陣，傳送些補充元氣的東西給靈小姐，可旋即，他便苦笑中止了這種想法。

對方是聖人，他有的東西，未必缺；且對方還忙著澆水，他不適合再打擾了。

“等下一次聯絡時，再寄些價值更大的恢複丹藥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