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車子在紅燈前停下,孫恬恬忍不住湊過去,摟著沈念深脖子,在他上親了一下。
沈念深低眸看,很張地問:“我的口紅花掉了嗎?”
沈念深看著孫恬恬睜得溜圓的眼睛,頓時沒忍住笑出一聲,“沒有。”
孫恬恬彎了彎眼,“花了也不怕,我帶了口紅。”
說著,還揚了揚自己手里的小手包。
沈念深看著,整個人完全癡了,他目很深,就那麼一瞬不瞬地看著。
孫恬恬對上他的眼神,笑嘻嘻說:“我漂亮嗎?”
沈念深點頭,抬手在角輕輕了一下,目格外溫,“很漂亮,像個仙。”
孫恬恬特別開心,笑得眼睛都快瞇一條了。
婚禮舉辦的地點就在臨泉山莊,是沈念深當初跟求婚的地方。
婚禮在花園里舉辦,整場婚禮從策劃到場地布置,到場地擺放什麼花,到賓客的伴手禮,細致到每一個小細節,所有的一切都是沈念深親自辦的。
今天是天公作,天氣格外的好。
清澈湛藍的天空,綠油油的青青草地,和煦的,徐徐清風吹拂而來,夾著一縷和草地的味道。
孫恬恬以為自己不會張,可當現場音樂響起,挽著爸爸走上紅毯,朝著沈念深的方向走過去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快從嚨口跳出來了。
沈念深就站在對面,西裝筆。
他手里拿著捧花,就那麼拔筆直地站在那里。
司儀在說著煽淚的話,花園里安靜得除了音樂和司儀的聲音,聽不見其他任何嘈雜聲。所有人都在認真地觀賞這場婚禮。
可是孫恬恬好像完全聽不見司儀在說些什麼,很張,的眼睛里只有沈念深。
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
看著他,腦海里忽然浮現出還在大學時期的沈念深。
那個格外堅定,發誓不會讓一直跟著他吃苦的男生。
那個一年到頭都舍不得給自己買一件新服,卻省吃儉用攢下好幾百在生日的時候給買項鏈的男生。
那個半夜總是醒來給蓋被子的男生。
那個沒錢打車,帶坐地鐵,卻始終將牢牢護在懷里,不讓任何人到的男生。
那個勝過自己的男生……
過去的點點滴滴早已經牢牢鐫刻在心上,為記憶里無比重要的回憶。
孫恬恬看著西裝革履站在對面的沈念深,六年來的風風雨雨在腦海里像慢電影一樣一點一點地浮現出來。
眼睛酸酸的,快要忍不住掉下眼淚來。
走近了,孫爸爸將兒的手給沈念深,格外慎重地叮囑,“恬恬是我們孫家的掌上明珠,從現在起,我把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待。”
沈念深眼神格外堅定,“您放心,我會把恬恬看得比我的命還重要,一生一世好好照顧。”
這是沈念深對恬恬家人的承諾,孫爸爸十分欣,拍拍他肩膀,轉下了臺。
孫恬恬聽見沈念深那句“比他的命還重要”,原本強忍著的眼淚忽然就忍不住掉了下來。
婚禮的程序并不復雜,父母致辭,給父母敬酒,再到新人宣誓。
到了宣誓環節,司儀卻沒有像傳統婚禮那樣問新郎是否愿意娶新娘為妻,而是按照沈念深的吩咐恭敬地將話筒給了他。
孫恬恬和沈念深面對面站著,看著沈念深拿起話筒,忽然又有些張,眼睛一瞬不瞬地著他。
音樂聲關閉了,在這種重要的時刻,下面坐著的親朋好友們也全都將注意力放在了臺上,所有人都格外專注,沒有任何人發出半點聲音,整個花園安靜極了。
沈念深拿著話筒,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格外專注地看著站他面前,穿著白婚紗的他的妻子。
過了不知多久,他才終于拿起話筒,嗓音低低的,開了口,“在我二十歲那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這世上除了外婆以外還會有人我。的確,我沒有父親,沒有母親,我好像生來就注定要孤獨一生……”
孫恬恬聽到這里,眼里一酸,眼淚就克制不住地涌了出來。
外婆坐在下面,著自己的外孫,早已經淚流滿面。
旁邊孫媽媽聽著,也心疼地抹了抹眼淚。
沈念深看著孫恬恬,又繼續說:“直到后來,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我灰暗的人生才終于有了一束。是你給了我很多從未過的,是你讓我的人生變得多姿多彩充滿意義,是你讓我這個世界還有那麼多好的事……”
他頓了頓,眼里已經克制不住地泛起淚,“我沒有辦法形容我有多你,可如果我的人生里沒有你,我可能會沒勇氣再繼續活下去……我們倆在一起六年,這六年里,有五年的時間我幾乎沒有讓你過過一天好日子。其實我們早就該結婚了,讓你等了這麼久才終于讓你穿上婚紗,真的很對不起……”
孫恬恬哭著搖頭,眼睛鼻子都紅了,臉上的妝也花掉了。
沈念深說:“以前沒能好好照顧你,幸好我們未來還有很長的時間在一起,我會好好你好好照顧你,這一生都不會再讓你半點委屈。”
孫恬恬聽得淚流滿面,點著頭,不停地眼淚,淚眼朦朧地著沈念深,啞聲說:“我也有話想對你說。”
話音剛落,司儀立刻送上來一只話筒。
孫恬恬握住話筒,眼睛里蓄滿了眼淚,一開口,眼淚便掉了下來,顧不上眼淚,就這樣著沈念深,哽咽地說:“阿念,我不管你是誰,不管別人怎麼議論你,不管你貧窮還是富有,不管年輕還是老去,我都會永遠永遠地你。過去的二十年你活得很孤獨,我沒辦法讓時倒回,去陪伴那時候的你,但是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未來,還有二十年、四十年、六十年,我會好好著你好好陪伴你守護你,你再也不會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看著他,淚流滿面,“阿念,我很你,比你想象中還要很多很多。”
話音一落,沈念深眼里的淚水突然忍不住,他抬手將抱住,低頭的瞬間,滾燙的眼淚就落在了孫恬恬肩上,啞著聲音,哽咽說:“恬恬,我你。”
孫恬恬回抱住他,眼淚從眼眶里止不住地流出來,“我也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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