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他一臉難以置信地問道。
“我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跟我談什麼,可以直接開口。”
“既然如此,那我就言歸正傳了。”接下來,楚言開始對秦野一點點說出他的計劃。也正是在這番話中,我才聽出,原來他居然有那麼大的野心,比我想象中來的更甚。
“所以,你的意思是,打算跟我合作?”
“正是,秦果然聰明過人。”楚言笑著說道。
“要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楚言趕追問道:“不過什麼?”
話音剛落,就見一把槍已然頂在了楚言的腦門上。但見秦野對著楚言一字一句說道:“不過,就要勞煩你跟我走一趟越南了。”
饒是楚言經歷過不風雨,但當一把槍就這麼直愣愣地頂在他的腦門上時,要說一個人不心虛是不可能的,但在這個時候,楚言卻還是強撐著,對著秦野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老頭子讓我個殺死阿昭的人,我只好給他一個咯。”
“秦,這麼做,你就不厚道了吧?我誠心誠意跟你談合作的事,你卻這麼做?”
“關于合作伙伴,他已經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這話是喬燃說的,他一步步往我們這邊走來,對著楚言說道。
楚言看了看這一周遭的人,忽而明白了什麼,笑著說道:“呵呵呵,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喬燃冷笑著,對著他說道:“要是你不急著跳進來,說不準,我們找你還要費好一番工夫。”
在這一場局中,楚言先借口說借我人手讓我對付阿昭。若是在那一次,阿昭死了還好說,但即便阿昭沒有死,他趁機在越南安自己的人手。那些派出去的殺手,雖然一部分被秦家抓住了,但還有一幫人借此機會混了秦家,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這麼輕易地就除去了阿昭。
阿昭畢竟是個人,在繼承權這方面做不了主,即便擁護上位,底下的人未必會服氣,到時候會遇到的麻煩事還有一大堆。相比于阿昭,秦野就完全不同,他雖年紀尚小,但卻是秦家名正言順的負責人,年紀在外人看來,反而更容易被掌控。
正因如此,楚言才會冒險推阿昭一把,使得秦老不得不提前將繼承人的位置在秦野的手上。
至于他送給我的那份見面禮,則是一份……我怎麼都接不了的禮。
我一直以為,在孩子流產這件事上,三爺并不知。可沒想到,原來他知道。
喬爺雖然只一人帶著錢跑了,但其實,三爺在后來,曾找到過他,也得知了這件事的真相,但最后,他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將這件事就此瞞了下來。
我可以接他渾然不知這件事,卻忍不了這一點。因為,那不僅僅是我的孩子,更是他的孩子。
當北京的那麼多產業快撐不下去的時候,他面上雖說要找喬爺回來,但事實上,卻一直讓老張拖著時間。他不愿讓喬爺回來,或許,是不愿直面這道傷口,只是,在這件事上的無于衷,真的讓我就此傷了心。
其實在那個時候,我已經明顯覺到我跟三爺的漸漸不如從前,不管是在的流上,抑或是在房事上,我們的集變得越來越。
或許,只有當我永遠都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兒、一直躲在他的懷里,接著他的庇護,才真正算的上是一種永久。
要是這些事沒有被揭穿,或許我們也能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生,只是再也找不到當初熱時的那種覺。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楚言。
他心積慮地策劃這一切,想要在越南分一杯羹,但此時此刻,我卻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想要問他:“徐嘉若的死,跟你有關系嗎?”
☆、719 關于
719關于
楚言心積慮地想除去阿昭,難道只是為了單純地拓寬越南市場嗎?
關于這一點,我總覺得,在這件事中,一定不會這麼簡單。而楚言那天之所以會出現在娛樂城,一定有他的原因所在。
“想知道嗎?呵呵,既然如此,我偏偏不說。”楚言冷笑著,并打算配合。
但喬燃卻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他三下五除二,就直接將楚言的胳膊往后掰,還沒來得及看清他手上的作,但見楚言“啊”地一聲,我才驚覺,就在剛剛,楚言的一雙胳膊已經被喬燃一下子卸了下來。
饒是我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都覺到了一陣無形的疼痛。更何況,剛才又是喬燃親自下的手,像他這般的人,想來不會心慈手。
“說不說?”喬燃凝眸對著楚言問道,見他猶豫的樣子,喬燃直接開口,“三、二……”
還沒等喬燃數到一,楚言就已開口投降。
我看到他的額頭上一直冒著冷汗,可見現在疼的厲害,知道自己再繼續掙扎下去,最終也是一樣的結果。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自己改怎麼選擇。
“徐嘉若的死,是阿昭那人的手,跟我沒關系。”
“那你那天為什麼會出現在娛樂城?別告訴我,這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這并不是巧合,因為在那天,我跟阿昭在那里約了見面。”
娛樂城并不是一個足夠安全的地方,但海城的經濟形勢一片大好,所有人都看中了這個地方的巨大利益。娛樂城地海城郊外,又是魚龍混雜的地方,唯有這樣,這批白才能面。雖說那地方是喬燃的地,但不管怎麼說,憑著喬燃跟阿昭到底是面上的夫妻,就算事敗也沒什麼所謂,到時候,倒是可以趁機將喬燃拉到同一條船上來。
原本想著徐嘉若會是個聰明人,單是看著這批白的,就會想著跟他們合作。可沒想到,他卻是個不識相的。
現在楚言一口咬死徐嘉若的死跟他沒關系,說他跟阿昭只是合作關系,想打開海城這片市場而已。但即便徐嘉若的事可以略過不提,他除去阿昭這件事,卻要被秦野押送回越南。
阿昭的死,必須要有人出來負責,更何況,是親口承認手殺了阿昭的楚言。
在秦野臨走的時候,他對著喬燃說道,帶著幾分挑釁之意:“你的見面禮,現在,我還給你!”
秦野這話說的雖沒那麼直白,但我卻聽出了其中的意味。喬燃冒險利用阿昭的事,來幫助秦野確立在秦家的位置,而這次,秦野帶走了楚言,無疑意味著在北京這個地界,將無人再難與喬燃為之抗衡。
秦野,并不打算承喬燃的好意。
對此,喬燃卻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沒有說話。
想到秦野剛來北京沒幾天,就立馬要帶著楚言回去,我不免有些傷。這次他來的匆忙,又是出行,行蹤不好,也因為,即便到了北京,也沒能跟我爸媽見上一面,便是錢錢,對秦野何嘗不是打心眼里疼?
我不免有些失落,秦野或是意識到這一點,他走到我的跟前,忽而出雙手,靜靜地將我抱在了懷里,對著我一字一句說道:“念念姐,我會很快回來找你,等我!”
他給我一個堅定的眼神,再一次說著他的承諾。
我滿含熱淚地點了點頭:“好,我等著你回來,我們大家都等著你回來。”
我目送秦野離開,即便心里再不舍,但卻沒有一點辦法。他有他不得不承擔的責任,有他的夢想跟抱負,我無法阻止。
而在經年之后,這個忍而堅毅的年,確實為了能與如今的喬燃相媲敵的對手。他站在權力的巔峰,殺伐果決,卻也在我們家最風雨飄搖的日子后,拼盡全力誓死保護著我們。當然,這已是后話。
讓我不曾想到的是,在李純死后,孟岐也跟著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兒,只知道溫婉跟孟岐的父母找了他很久很久,也找了很多地方,卻始終沒有任何一點消息。
故事的最后,溫婉還是沒有選擇離婚,而是帶著孩子一個人生活。
三年、五年過去了,很多人都勸重新再找一個男人嫁了,何苦要為了一個不知去向的孟岐守著活寡。對此,溫婉只是重復說著一句話。
說,在等他回家。
……
或許兩個人一開始的結合,只是因為條件相當,彼此又到了適婚年齡。但當孟岐對著李純癡心不改的時候,溫婉卻在細水長流的相中,一點點真的上了的丈夫。
長此以往,他們未嘗不能相安無事地過完一生。
只是,對于孟岐而言,饒是他過盡千帆,但對于心中執著所,終是不能將就。
他要的,從始至終,就只有一個人而已。
雖然就連我也沒有孟岐的消息,但我知道,他一直都在。
每逢李純的忌日,他都會回來,回到李純的墳前,送上生前最的百合花。
純白的花朵,就像曾經,純白的。
☆、720 你是無意穿堂風,偏偏孤倨引山洪(劇終)
720你是無意穿堂風,偏偏孤倨引山洪(劇終)
關于三爺,則是我最不想回憶的事。
自從我跟他提出離婚后,我們真的簽署了離婚協議書。
并不全然是因為孩子,更多的,其實是我們的真的走到了盡頭。
是他將我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孩兒,一步步引領著為了一個人。我對和房事最開始所有的認識,都來自于他的啟蒙。
但在我們之間,未必沒有沖突的地方。
他是場中的個中老手,邊圍繞的人無數,看上我,最開始或許只是因為那一眼驚鴻一瞥。但除卻我的男人,他更是一個商人。他要的,是一個永遠依附在他懷里的小貓咪,被剔除了鋒利的爪子,不管怎麼撓都翻不出天來。
可惜,我并不是。
在我們兩個人結婚的時候,若我的上沒有程氏的份,我們的婚姻、還會這般順利嗎?
當初的假死,他的瞞;我曾跟喬燃有過之親,難道他真的能心里毫無芥嗎?
在明知東北那邊的白一旦暴,很可能會牽扯到我、牽扯到程氏的時候,他還是將我一把拉下了苦海……
關于這些生活的細枝末節,其實還有很多。但正因為他是我的丈夫,是我想要攜手走過一生的男人,所以我一直逃避著,不想讓自己用最壞的心思去想這些事。
我想,他總歸是我的,即便在這份里,或多或摻雜了利益的分。
孩子的事,只是擊垮這一切的導火線而已,真正的問題,其實出在我們兩個人上。
最后平和的分開,或許,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
縱使分開了,我也不希三爺出事。喬燃履行承諾放了他,在此之后,他去了東北,鹽城的地下工廠雖然倒了,但他在那里所培植的勢力,卻一直沒有倒下。
他帶走了老張,離開了我。
關于此生,我們卻鮮再見面,只道他在那里似乎過得不錯,像是跟喬燃楚河漢界,井水不犯河水。
我想,我終究是過他的,若非如此,在偶爾想到他的時候,心也不會覺得一陣酸。
孟岐走了,程氏只剩下我一個人支撐著,外加還有海城的徐氏需要我經營,忙起來的時候,我恨不得一個人掰兩半用。在經營管理上,喬燃幫了我很多忙。我知他聰明,卻沒想到,他在經商這一塊確實獨慧眼,在遠見和眼這兩方面,是我遠遠所不能及。
他給了我很多戰略的指導意見,也教會了很多。但在這方面,他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白癡,到一點點認識到喜歡這個字眼,完完全全卻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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