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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玫瑰》第一回干這種事情,發現還真特麼的累得慌! (6)

☆、360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360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我爸媽一開始還不知道我在外面聽到他們倆吵架這件事,這個時候,他們乍然聽到我這般問道,兩個人瞬時都熄了聲,一個個訕訕地不再說話。

他們倆越是這個樣子,就越是讓人覺得奇怪。

我不由追問道:“說啊,你們到底在吵些什麼?”

我沉沉看著他們,而在我的一再問下,他們總算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跟我說了個清楚。

之前,他們倆不是在搞借貸還貸的事兒嗎?當初因為還不上借高利貸的錢,所以急的不行,在那個時候,還是我從李純那里借錢救的急。

畢竟錢是從李純那里借過來的,所以等到錢能周轉的時候,饒是我爸媽不太愿,但我還是將錢轉到了李純的賬戶上,將欠款給還上了。

在這件事完了之后,我便三令五申讓我爸媽不要再這樣東西。高利貸那是能招惹的人嗎?

那些人能借給你錢,但在要你還錢的時候,可一點都不會手,就是拿著砍刀來砍人也是有的。

那就是一幫在刀口上過日子的人,哪里是我們這種小老百姓能得罪的起的?

當時,我好說歹說才讓我爸媽打消了利用借貸還貸這種方式賺錢的念頭,可誰知,他們倆只是在面上跟我保證,說不會再手這些東西,但在暗地里,卻因為之前曾嘗到過這種方式賺錢的滋味,所以還是在尋求到意向需要借錢的人時,他們在其中做了負責穿針引線的人。

而我爸媽借錢的不是別人,正是同一個街道的李辣子。李辣子平日里就游手好閑的,也沒一份正經工作,他父母早早死了,就他這個模樣,也沒姑娘愿意嫁給他,所以一直到四十多歲,他還是一個單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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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年前的時候,聽說他買彩票中了一大筆錢,就搬出了這里,過好日子去了。

當時我聽說這事兒的時候,也就是聽我爸媽隨口一提,我也沒怎麼在意。可誰知,李賴子后來拿買彩票中的錢去投資,還從我把爸媽這里借了不錢準備開個新公司。

原本李賴子那里,每個月還的錢都只是堪堪作數,而這次,卻傳出他的公司破產,李賴子拿著剩下的錢跑了的消息,我爸媽一聽這事兒,這才著急慌忙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看著我爸媽,有些生氣又有些失:“都這麼多年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李賴子是什麼樣的人,怎麼說借錢就把錢借給他了呢?”

我媽急著跟我解釋:“當時,他都到帶著我們倆去他開公司的那寫字樓看過了,還說上頭有人。我跟你爸一合計,就把錢借給了他。原來還想著從他那里賺點錢回來,誰知道這公司說破產就破產,而這李來自,整個人也都跟人間蒸發似的,找不到人影!”

事到如今,再多的解釋又有什麼用呢?

再多的解釋就掩蓋不了,這筆錢已經拿不回來的事實。

魯迅先生曾對舊中國的人民說過這樣一句話: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短短八字,何嘗不是我如今的心

☆、361 連你也想讓三爺死嗎?

361連你也想讓三爺死嗎?

“那現在怎麼辦?”我攤著手向他們問道,直到看到他們倆向我這邊那一臉殷切的眼神時,我何嘗不知道,此刻他們的心里究竟在打著什麼樣的主意?

對此,我率先開口,對著他們說道:“我先告訴你們,我沒地方再去借錢了!”

現在三爺還在東北,他那邊的事原本就已經夠焦頭爛額了,我不想因為家里的事再去麻煩。至于李純,我上次就已經跟開過口了,再讓我開口,我真的一時之間都拉不下這個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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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候,我寧可我爸媽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去找徐嘉若堂哥他們幫忙也好。我爸這人最好面子,要是這筆錢借了之后,他肯定拼了老命也會還上,以后也能跟借貸還貸這種事劃清距離。

而這次,導致這個結果我不可謂沒有罪過。若非我上次心,在他們要挾要把錢錢從學校里找回來,我決計不會妥協。

甚至于,我在想,如果當初就是找嘉若堂哥幫的忙,那我爸媽從此以后可能就不會沾手這種偏門了?

一旦徐嘉若知道這件事,就相當于把整件事都暴在眾目睽睽之下。雖然徐嘉若對于我爸媽而言,還是一位長輩,但他在我爸媽面前說話的分量卻絕對不輕。若是由他主勸我爸媽以后遠離這些東西,我想,那效果應該比我自己勸要好的多。

畢竟我們之間是親戚,借錢頂多欠一份人。我相信嘉若堂哥的人品,也相信他理事的方式絕對比我來的更為老道。

而在這件事上,我也別想再縱容他們,只想著他們這次能徹底跟這種依靠偏門賺錢的方式劃清界限。

我看著我爸跟我媽兩個人,有些心累地說道:“去找嘉若堂哥吧,我之前就說過的,這樣,你們就不用吵了。”

“不行,這怎麼行呢?這種事怎麼能找嘉若呢?”

“要是讓嘉若知道這事兒,還不得笑話我們家?”

……

我爸跟我媽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爭先恐后地說著,我也不知是自己的耐心逐步減了,還是怎麼的,這會兒竟覺得越聽越不耐煩。

“現在知道會讓別人看我們笑話了?當初你們想用這種撈偏門的方式賺取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一點?”作為晚輩,我不該過分指責他們,但對于有些事上,我真的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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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給了他們兩個選擇:“要麼把李賴子找出來,讓他還錢;要麼,就通知嘉若堂哥幫忙吧。你們怕人家笑話我們,不想打電話。到時候,這個電話,我來打!”

我的態度很是堅決,在說完這話后就轉出了門。等到我出門的時候,正好聽到手機鈴聲響起,我接起后,語氣不善地直接問了一句:“誰啊?”

電話那頭的人自然也聽出我的心不好,聽著我這話后驀地有些錯愕,隨后對著我問道:“呦呵,是誰把我們的小可給惹了?”

說話說的這麼風的人,除了楚言之外,還會有誰?

“你找我有事兒嗎?”

楚言對著我提議道:“天氣這麼好,別老悶在家里頭,干脆一塊出來敘個舊吧。”

敘舊?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就在不久之前,他帶著我看喬夫人跟一個小鮮滾的昏天暗地那會兒,我們倆可不就是在敘舊?

“沒心,不出來了。”剛跟我爸媽有過爭執,這會兒哪有敘舊的心

我原來抱定了主意不打算出去,可沒想到,接下來楚言對我所說的一句話,卻讓我瞬時對改變了主意。

他對我說了一句看似無關要的話:“哎,不瞞你說,最近楚家可是剛接到了一攤殺人的單子。”

我不以為然地回了一句:“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清楚你們楚家做的是買賣。”

雖然這殺手的生意有些危險,但不得不說,往往一個單子下來,那就是幾百萬的利潤,不可謂不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楚言輕笑了幾聲,對著我續續說道:“我的小可這麼聰明,不如猜猜,這次的買主想要買誰的命。”

“你這是什麼意思?”

楚言不可能跟我憑空開這種玩笑,除非,這次買兇要殺的人并不一般,而很有可能,這個人與我還有著莫大的淵源。

還不待楚言問題,其實答案已經呼出出。我的心驀地一沉,像是上頭著一塊大大的石頭,得我不過氣來。

當初,楚言在坐上楚家的掌門人之后,曾問過我這樣一個問題。如果有一天,道上有人出高價要買三爺的命,那他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我原本以為這種況不太可能會出現,沒想到,居然這麼早就發生了。

我有些難以置信地對著楚言開口,喃喃問道:“你是說,有人要買三爺的命?”

楚言嗯哼了一聲,雖然沒有給我一個肯定的回應,但其中的意思卻再明顯不過。

他粲然一笑,對著我問道:“現在,你覺得我們還有敘舊的需要嗎?”

……

等我氣吁吁地趕到跟楚言約定的地方時,這個妖孽版的狐貍正坐在位置上,優哉游哉地喝著茶。

這是他會所新近辟出的一塊雅座,裝修布置極盡奢華,就連人坐的座椅都用了黃金打造。只是,在這個時候,我卻無暇顧及這些,而是對著楚言直接問道:“你剛剛在電話里頭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究竟是誰要殺三爺?三爺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饒是一路過來費了不力氣,甚至有一段路還是我狂奔著跑過來的,但這也掩蓋不了我擔憂的心

因為在得知這個消息后,我就一直在給三爺打電話。但無論是我早上剛醒來時,給他回復的消息,還是這一路上我給他打的電話,始終沒有一點回應。

我不喜歡這種覺,甚至深惡痛絕。

昨天晚上,他還明明隔著電話,無比溫地對我說,他會回來跟我結婚的。可誰能想到,只不過是過了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已,我竟然本連聯系都聯系不上三爺,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覺自己整個人都快哭出來了,看到楚言的那一刻,無疑就跟看到了一救命稻草一般。

楚言是楚家的掌門人,自然也是話事人,只要他反對這件事,至楚家這邊的殺手就不會派過去了。可讓我難以接的是,楚言告訴我,楚家早已在兩天前就已經接下了這個單子。此時此刻,殺手想必早已埋伏在三爺的邊!

“為什麼?”

“這件事是楚家幾個叔伯輩敲定的事,等我知道消息的時候,也已經是今天早上了。”

“可你才是楚家真正的掌權人啊!楚言,你現在讓那些殺手住手好嗎?只要你放話,他們肯定會聽你的。不對,你先告訴我,三爺他現在到底怎樣了?他……還……”我整個人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覺人一下子就慌了,連最基本的話都說不順暢了。

喬燃對著我沉沉說道:“他們還沒手,但楚家既然接了這個單子,就不可能中途退出。”

人無信不立,即便是做這樣的買賣,“信義”兩個字顯得極為重要。

楚言不可能中途放手,而且,對于這宗買賣,我聽到他這般說道:“買家給出了一個無法拒絕的天價。即便當時我在場,我想,我也不會拒絕這樣一個數字。”

連楚言都拒絕不了的數字,那該是怎樣的天價?!

而能出的起這個天價的人,又跟三爺之間有仇怨的,又有幾個?

我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楚言,喃喃問道:“連你也想讓三爺死嗎?”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我們楚家說穿了,本來做的就是拿錢殺人的買賣。”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楚言的語氣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多了幾分嚴肅。

其實,這才該是他本來的樣子,不是嗎?

作為楚家這樣的家族當家做主的掌門人,又怎會是一個純白善良的男人呢?

而在聽到這話時,我的心不由重重地一沉。

楚言都已經這麼說了,是不是意味著……這件事再無轉圜的余地?

即便不照鏡子,我也能想象到,自己此刻的面究竟有多麼難看。

相比于我這般形容憔悴的模樣,楚言卻對我忽而展一笑:“這道上想讓喬三爺死的人可不,不過,要是三爺死了,我不正好抱得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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