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可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人?”
杜庭蘭只顧搖頭。
紅奴聲說:“都說青龍寺的許愿燈最靈驗,這才幾日,怎麼就被賊惦記上了呢。”
滕玉意腦中白一閃,是啊,怎麼忘了,浴佛節那一晚,阿姐上明明發生了一件引人注目的事,太子不但陪阿姐游樂,還給阿姐買了一碗蒸梨。
只不過因為出了武緗的事,這件事才沒有在書院里激起半點波瀾。
但當晚人那麼多,沒人討論,不代表沒人瞧見。
那人就因為這件事盯上了阿姐?滕玉意越想心越涼,在一遍遍設想那人的意圖時,心中一個埋藏了很久的念頭,如同霧中的孤島一般,冷不丁出了嶙峋的一角。
重活回來的這幾月,一直在想自己遇害的原因,這一刻,好像終于接近了真相。
或許,前世那個黑氅人要殺,并不是沖著阿爺書房中的那封信,也不是因為是滕紹的兒,而是因為不想讓當太子妃。記得前世自從大明宮中過面太子就一直很注意,皇后當眾賜罕異的名香,而且阿爺去世后,有傳言說太子會在出孝后娶。
這個人殺,也許是僅僅是因為太子傾慕,而且從這幾日發生的事來看,這個人可能就是的某位同窗。
前世最后是誰做了太子妃?
無意識地攥住了矮榻的扶手。
滕玉意發怔的同時,杜庭蘭等人也是半點不敢松懈,起先還能聽到各屋說話的聲音,慢慢就寂靜下來了,幾人的心巍巍地懸在腔子里,每一個瞬間都漫長得像過了一整年。
“要不我們就在這屋睡吧。”杜庭蘭對藺承佑過來并不抱什麼希,怕妹妹著涼,就要把自己的披風解下來。
紅奴和碧螺勉強挪腳步,忽然聽到矮榻后的窗口“篤篤”輕響,聲音不大,像是樹枝刮過窗棱的聲響。
幾人一愣,滕玉意讓紅奴等人從榻上起來,傾索著打開窗口,就見一個人抓住窗棱,翻躍了進來。
紅奴和碧螺又驚又喜,杜庭蘭吃驚地看了看藺承佑,又看了看屋里的夜,來得也太快了,這才、這才過了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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