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默默忍了幾百近千年,這些年因為實力不濟,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些名門正派的偽君子把日子過得風生水起,甚至連毫無修行天分的低賤普通人,也開始穿起綾羅綢緞,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反而是他們這些曾經顯赫一時的邪修們,仿佛了里的蒼蠅臭蟲,只能姓埋名,過著食不知味的日子。
低賤的普通人類算什麼呢,生得多,給口吃的就能活下去,割了一茬又會長出一茬,邪修實在不明白,那些名門正派為什麼要費勁兒照顧這些低賤的普通人。
更可笑是,不正派修士竟然跟普通人混居在一起,丟盡了修士的面。
苦修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高高在上,為了驗所有人都匍匐在腳下的得意?
邪修看不慣名門正派的行為,眼見名門正派在整個修真界占了主導,他們心里是又急又氣。名門正派多了,那麼天下的靈脈資源也大多被名門正派拿走,他們邪修勢單力孤,還能得到什麼好東西?
近幾百年來,正派隔三差五就出現幾個驚才絕艷的弟子,尤其是琉宗的那個仲璽,簡直就是人形殺,有他在的地方,就沒有他們邪修好日子過。
好不容易等到尊主醒來,并且還有了整個修真界無人能及的大乘期修為,扳倒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有,他們自然高興萬分。
初八這一日早上,天還沒亮邪修們就在各個尊者的帶領下,四面八方涌雍城,準備在城大殺特殺。
但是他們還沒進城,就發現了不對勁,怎麼跑了這麼久還沒靠近城門?
一炷香前,他們剛從某一棵樹旁邊跑過,怎麼現在又看到它了?
不對,不對,雍城不是陸地區嗎?怎麼前面忽然出現了汪洋大海,海的四周還是幾丈高的焰火?
沖到東門的邪修們不敢往前走,帶頭的尊者冷笑:“這些偽君子盡用這些藏頭尾的手段,不用怕,都跟著我走,這都是幻境。”
他手中的法一揮,四周的幻境頓時全消,前方哪還有大海火焰,只有連守門人都跑走的城門。
“這些名門正派的弟子,都是些卵蛋,還沒打進去就自己先躲了。”為首的尊者更加得意,“上說要保護百姓,遇到危險比誰都跑得快。”
領先他半步的青衫修士看著空的東門不語,見語氣狂妄的尊者帶著其他屬下往前沖,他眼神微微一變,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幾步。
“木樨尊者。”方才還十分狂妄的尊者忽然轉過頭盯著他,“你這是要去哪兒?”
木樨尊者冷眼不答,化作一道流消失。
“哼,什麼玩意兒。”當著這麼多屬下的面,被木樨尊者甩臉,領隊尊者有些不高興,朝地上唾了一口,“若不是他信誓旦旦說什麼能用凡塵界普通人的怨氣來影響名門正派修士的心境,弄得聲勢震天,結果被琉宗與云華門的弟子發現,名門正派也不會如此防備我們。”
為了啟凡塵界的那個陣法,不僅往里面填了好幾萬百姓的命,他們還抓了幾個散修與不討喜的邪修獻祭,耗費了幾年的時間,說失敗就失敗,派去凡塵界那麼多人,就他一個人逃回來,還有臉跟他擺臉?!
“尊者您說得對,那個木樨就是仗著尊主的信任,才如此目中無人。他若真有如此本事,當時在凡塵界待了那麼久,就該發現拜云華門的那個五靈弟子,結果白白讓他們正派撿了便宜。”跟在尊者后的親信接話道,“這麼好的修煉苗子,若是拜我們邪修門下,該有多好。”
尊者冷笑:“這種好資質弟子,再難得又能如何,這才不到二十年時間,難道還能指推翻整個修真界的偽君子?”
那個箜篌的弟子,壞了他們不好事,領隊尊者很難對有什麼好。聽親信拿說話,神有些不高興:“走,先去城里殺他個片甲不留。”
他們一行人沖進城,本以為街上會是哭聲沸天,哪知道整條街道上都沒人,地上灑滿了喜儀隊飛過上空后留下的花瓣,整個街道上盈滿了花香味。
領隊尊者覺得這個場景有些邪門,往后退了一步。這個作救了他,因為一道劍氣不知從哪兒飛了出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邊的親信就死了大半。
尊者暗道不好,轉逃,但是他的上方、后方、前方都出現了元嬰期修為以上的修士。
這個三個修士后還帶著不手拿本命法的弟子,這些弟子穿著各大門派的服裝,分明是來自各門各派。
“我等再此恭候各位多時。”和風齋的齋主安和執劍于手,挽了一朵劍花,翩翩如玉,“各位這是想去哪兒?”
領隊尊者看著名門正派的人把四周守得不風,面如霜:“你們早就有所準備?”
安和嗤笑一聲,這些邪修作頻頻,整個修真界誰想整日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今日有把他們一網打盡的機會,誰不想出幾分力?
“你們當真以為,殺了我們,就能保證你們風如舊?”領隊尊者眼神掃過這里,這里面沒有琉宗的人,“琉宗的人沒有告訴你們,我們的尊主已經是大乘期大圓滿的修士?”
“大乘期圓滿又如何,難不還能當著我們的面立地飛升?”安和嗤笑道,“若他真能立地飛升,留下你們這些敗類讓我們收拾,那就更好。”
領隊尊者臉上的狂妄之頓消,他祭出本命法:“你們堂堂名門正派,這麼多人圍堵我們,恐怕有以多欺之嫌。”
“沒有這種嫌疑,我們本來就是以多欺。”翹著二郎坐在飛劍上的潭拍干凈上的干果殼,起朝天拱手道,“爾等犯下諸多殺孽,作惡多端。今日我等即使被世人罵以多欺,也要護衛天下百姓不你們這些手狠手辣之輩欺辱。天道在上,想必他也是能夠理解我們的。”
領隊尊者:“……”
怕打不過就靠人多取勝,這麼不要臉的事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名門正派真是一代比一代厚無恥。
戰爭一即發,所有人都沒有,兩邊人馬對峙著,仿佛誰先手,誰就輸了。
安和理了理上今天才換上的新錦袍,對后的師弟道:“真不愧是同門師兄妹,那個潭跟箜篌仙子說話一樣氣人。”
難道這是云華門對敵手段,還沒打就先把人氣個半死,等真正開始手時,對方已經被氣得頭暈腦脹,就很容易被找到攻擊的弱點。
沒想到啊沒想到,云華門行事竟如此不拘小節。
安和的師弟尷尬笑了笑,往四周看了幾眼,見沒人注意到這頭,才松了口氣。這里都是修士,說話很容易被人聽到的。
半柱香過去,領隊尊者再也不了四周抑的氣氛,準備跟這些人戰到底,等尊主來救他們時,他邊的屬下卻接二連三往地上倒,不多時已經暈倒大半。
“看來無名真人與師叔研究的藥很有效果。”城門外的陣法,確實是不起眼的迷幻陣,但那個陣法并不是真的讓這些邪修無法靠近城門,而是讓他們無知無覺吸與海水味道相近的毒藥。
但凡有修為的人,都不會輕易中毒,因為他們會斂息許久。唯有讓他們以為海水的味道是幻境影響了他們,才能讓他們無知無覺中毒。
至于進城門以后聞到的花香,那是毒上加毒,他們云華門做事,向來講究穩中取勝,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勝利。
“你們、你們無恥!”領隊尊者看著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屬下們,雙目赤紅如,對潭嘶吼道:“我要殺了你。”
潭當下毫不猶豫掏出一件防法寶擋在前,閃躲在修為高深的谷雨長老后。
谷雨長老為云華門三位長老中話最的人,出劍卻很利落,與他同時出手的還有昭晗宗、碧羽門兩位長老,這位邪修尊者在邪修里是排名前五,揮手就能地山搖的高手。
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名門正派做事會這麼不要臉,沒打就先用毒,聲勢赫赫圍了一大堆人,出手的卻是三個跟他修為相近的修士。
“若不是為了等你們毒發作,我們何必演這麼一場戲,還陪你說這麼多廢話?”潭跳下飛劍,招呼四周其他修士,“各位道友,除魔衛道乃是我輩責任,如今邪修們在此,我們豈可無于衷?”
說完這些話以后,他一劍揮去,地上昏迷不醒的邪修們,有好幾個已經人頭落地。
“潭道友說得很是,除魔衛道我們理當義不容辭。”
“今日決不能放走一個作惡的邪修。”
大家熱沸騰地掄起自己的法,砸的砸,砍的砍,把昏迷不醒的邪修全都斬殺于此。
“阿彌陀佛。”一位清凈寺和尚把邊躺著的幾個邪修超度了,轉頭悲憫的念著佛號,“邪修雖惡,但我等仍舊不忍他們在痛苦中死去。如此無知無覺輕松的往生,也是一份功德。”
“大師說得是。”
“天道仁德,我們又怎忍心讓這麼多人痛苦?”
“哭著來到這世上,平靜地讓他們離開,生死回,莫不是如此。”和尚抖了抖手上的袈裟,披在上,“善哉善哉。”
“你們……”尊者吐出一口鮮,不知是氣的,還是了傷。他看著滿地的尸首,而正派卻沒有一人傷亡,只覺得荒誕可笑,氣息不勻。
可惜他再也無法賣出聲,就在下一刻,他被云華門谷雨長老擊碎了靈臺,仰頭到底,再無聲息。
谷雨長老用手帕干凈手,對眾人拱手道:“來者是客,此不敢勞諸位收拾,給鄙門便好。”說完,他轉看向潭,“你帶弟子把此收干凈,后天就是雍城的大集會,不要讓老百姓聞到腥味。”
“是。”潭敢當著邪修嬉皮笑臉,在宗門長老面前,卻規矩得挑不出半分病。當下便掏出十幾個一次收納袋,分給后的云華門弟子,開始理起現場。
東門這邊所有邪修被一網打盡,南門北門的邪修也不太好過。他們還沒闖進城門,就掉進了陣法中。這些陣法是大宗門合力布出的大殺陣,等他們從陣里出來的時候,人數已經折損了三,還有不人傷,耗了不靈氣。
等他們好不容易爬上來,等待他們的不是手無縛之力地的百姓,而是琉宗、昭晗宗、九門、王宗四大宗門的銳弟子、峰主以及長老。
這不是激戰,而是單方面的屠殺。
邪修們臨死前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計劃好的突擊,會變守株待兔,他們就是那只蠢兔子。
十大宗門早有準備,所以才整個修真界集出,全部藏在繁華的雍城中。
他們是在利用仲璽與箜篌的結道大典,故意引他們上鉤。
已經想明白了這點,然而他們卻已經來不及逃走,只能眼睜睜讓自己喪于劍修們的劍下,或是被王宗弟子縱的兇殺死。
一位邪修尊者被碎靈臺前,喃喃看著他眼前的秋霜:“我們究竟誰才是邪修……”
秋霜一腳踢開這個尊者的尸首,漂亮的華上不染半點鮮:“天下本沒有正邪之分,只有能不能做的底線。你們以普通人為魚,我們不以普通人為友,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們錯在不該來搶我們的道,為了走我們這條道的后來人能有安寧的好日子,唯有麻煩你們死一死。”
轉頭看著滿地的尸首,秋霜對所有的晚輩弟子道:“所有修為低于出竅期的修士,通通回云華門中,不得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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