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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擾飛升》第133章 果然是你

巨大的星盤籠罩了整座院子,投下來的星帶著奇怪的力量,把在這個院子里的人與外界隔開。

“這是月星門的傳承法寶,窺天星盤。”桓宗察覺到紅言不對勁,顧不上秋霜真人會怎麼看他,手牽住箜篌的手,“窺天一出,天地變幻。”

敢取名為“窺天”,本就代表著它的不凡。

“紅言。”圓塵看到紅言竟然催了窺天星盤,臉上悲憫與慈和化作震驚:“不要!”

然而紅言沒有理會他,劃破掌心,鮮與空中巨大的星盤融合在一起。星空般漂亮的命盤變,這不是星空,而是一片海。

箜篌皺起眉,星盤的突然變化,讓心里十分不安。

“紅言真人……在做什麼?”開口的時候,箜篌才發現自己說話十分艱難,仿佛被什麼錮,每個作做起來都很艱難。吃力的扭頭看師叔祖與桓宗,他們神如常,仿佛并不這個星盤的影響。

以心頭催發帶有天道軌跡的星盤,把邪修尊主錮在了此。”桓宗低頭看,“別怕,我會讓你平安走出這里的。”

箜篌默默搖頭:“我不怕。”

終于明白紅言真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了世間一切,不懼生死苦難,也不需要任何

“你不是到要殺死我的師妹麼,不如與我一起去死?”紅言笑出聲來,紅翻飛,的笑容看起來瘋狂至極。

“你瘋了!”對外化名為池司的九宿面沉了下來,他想靠近紅言,哪知道星盤仿佛有意識般,紅霧攔住了他的腳步。他低頭看向腳下,這哪里是霧,分明是無數沒有實的手,抓住了他的雙腳。

修煉了。”看著被紅霧籠罩的小院,桓宗沒有收起龍劍,整個人都陷了高度戒備中,“修煉這種要拋卻七,每日以心頭溫養星盤,讓星盤為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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箜篌皺眉,這種法聽起來不太像名門正派的手段,紅言為月星門的門主,怎麼會修習這種功法。

“我十八歲與你相遇,是最天真無知的年齡。”青瞬間變雪發,紅言毫不在乎的銀白的頭發,提起過往毫無,“我的師妹,師叔死得不明不白,所以選擇了回到宗門,為月星門下一任的門主。也許你不殺他們,我就跟你走了吧。”

九宿看著眼前的白發人,聽到輕飄飄說著“我就跟你走了吧”,神微微一變。

“當年我沒有跟你走,今天你跟我一起可好?”紅言臉上的笑容更加瘋狂,轉頭看向站在旁邊的箜篌,這個小姑娘就像當年的。為兜兜轉轉,最后還是住到了寂寞清冷的月寰宮,自以為的救贖,選擇了救贖世人,唯獨放棄了

“紅言,你把星盤收起來,我可以饒了這些人一命。”九宿臉上的容只有片刻,他手中的折扇變了帶著死氣與煞氣的劍,“修真界的飛升契機,不就是在仲璽上嗎?你想與我同歸于盡,不就是想要護住他?”

紅言但笑不語,轉頭看向圓塵:“大師,你想要渡世人,現在修士的飛升希需要你來渡,你怎能坐視不理。”

“阿彌陀佛。”圓塵念了一聲佛,他上的袈裟,上那件青僧袍,緩緩走到了紅言邊。他步伐優雅,胖的軀掩飾不了他曾經的俊秀。

星盤北位有一個陣位,那里是星盤唯一的。這件事紅言知道,圓塵也知道。他靜靜看著紅言:“貧僧渡人無數,卻始終不得佛法。”今日他下了袈裟,為自己渡一個人。

紅言與他視線對上,黑白分明的眼睛得驚人,但是里面卻沒有圓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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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塵垂下眼眸,往北位走了七步,雙手合十,緩緩念了一聲佛,盤坐了下來。

在圓塵坐下來的瞬間,星盤陡然一震,星盤上的星宿軌跡被點亮,狂風大作,雷聲陣陣。

箜篌覺得邊所有東西都已經被撕裂,低頭看著空的手,桓宗不見了,師叔祖與金岳宗主也不見了。的腳下不是泥土,而是深藍的水,頭頂是無盡的星空。

“星盤未破,你永遠也出不去。”紅霧中,穿著紅的紅言出現,的頭發更白了,白得明。箜篌以為紅言真人不太喜歡,但是此刻站在不遠的紅言真人仿佛消去所有瘋狂與堅持,看的眼神平靜如水。

“七星為斗,我們所有人都為星斗,唯有你是例外。”紅言抬起素白的手,指著星空中的北斗星,“天道不容修士飛升,又為我們留了一線希。”

“我不明白。”箜篌看著紅言,“為什麼我是例外?”

紅言、池司、桓宗、金岳宗主、師叔祖、紅綿、圓塵大師,確實剛好是七人,的到來,難道是意外?

紅言出了一個笑,笑起來非常好看,猶如春雨降臨,帶著溫與甘甜。與之前的瘋狂與判若兩人。

“因為你本就是修真界的例外。”紅言面蒼白,看箜篌的眼神卻在發亮,“乃是外之,你可愿意參?”

箜篌搖頭:“真人,我與真人不一樣。”已經猜到紅言真人與池司、圓塵大師之間有過糾葛,但是世間萬千變萬化,很多事只有自己經歷過,才知道是甜是苦。

“若是拋能讓你飛升仙,你可還會堅持?”紅言看著眼前的的眼神是清澈的,的笑容是天真的,上沒有時的滄桑,沒有生離死別的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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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小姑娘太過好,好得讓紅言忍不住回憶從前。

“真人,并不是修行的弱點。”箜篌察覺到紅言緒又有些不對勁,但是此時此刻,仍舊選擇了拒絕,“晚輩修煉的隨心之道,便是,喜便是喜,并不想放棄。”

紅言靜靜看了很久:“我明白了。”

箜篌松了口氣,看來這位紅言真人也不是不能好好說話的人。

這個念頭剛浮現在心頭,就看到紅言真人忽然張開雙手,把天空中的所有星辰召喚在了一起,形了巨大的星大門。紅言手抓起,把一掌推進了門

星門后強大的力量讓箜篌不斷的往下墜,張開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不知道是星門后的風太大,還是因為害怕產生了錯覺,看到紅言真人站在門口,朝行了一個大禮。

銀白的頭發與緋紅的袍子纏繞在一起,似。箜篌口一悶,昏迷了過去。

紅言看著在門口消失的箜篌,捂住口吐出一口,聽到后有腳步聲,揮手收起星門,轉看向來人。

“真人,請問你把箜篌送去了何?”桓宗曾經送給箜篌一條手帶,上面有他的神識,但是此刻他發現這縷神識不見了。

紅言看了他一眼,捂住角輕笑出聲:“仲璽真人可知道,我們月星門有一種法,借用星辰之力,營造出一個小世界。在你跟我說話時,也許小世界已經過去了一年。”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桓宗手中的龍劍舉了起來,劍上的龍幾乎凝結了實,他了殺念。

以紅言的修為,自然能夠到桓宗的殺意,輕笑出聲道:“到底是劍修,行事與佛修不同。”

“我不是佛,不渡萬人,我想要的僅一人而已。”強大的劍意迸發,桓宗神冷漠,“把門打開,我要去找。”

“仲璽真人說笑了,星宿之門若是那麼容易開,我們月星門又何必每次在推演天道時,都要小心翼翼。”紅言忽然大笑起來,“什麼,什麼至死不渝,這些沒用的東西有什麼好?不如修為大進,飛升仙。”

從紅言的話中判斷箜篌沒有危險,桓宗的臉好了很多:“你準備把徒弟送到我跟前,本不是為了助我避開命劫,可對?”

“你錯了,我培養,本是為了助你避開命中大劫。”紅言搖頭,“只是我后來發現,本不用了。”

仲璽看著

紅言瘋狂大笑,消失在桓宗面前。

桓宗看著空的四周,沒有去追紅言,而是盤坐了下來,試圖聯絡上箜篌的神識。

箜篌覺得,紅言真人可能真的不待見這種東西。自從蘇醒過來以后,就變了一個又一個可憐的人。被毒死、被暗算、被休棄、被冷待。這些男人或有權勢,或有俊的容貌,或是有謀奪天下的心計。但是不管他們如何,對邊的人都棄如敝履。

在又一次被推下馬車以后,箜篌從地上爬起來,看向后追上來的鐵蹄,嘆口氣:“這些男人真不是東西。”

這句話仿佛是解開幻境的鑰匙,箜篌再也沒有變被男人背棄的可憐人,站在了一座寶塔前。寶塔前空無一人,蹲著兩排模樣怪異的類。這些異箜篌曾在書籍中看過,都是消失已久的神

四周都漆黑一片,唯有一條通往寶塔的路,別無選擇。

推開寶塔第一層大門,墻上雕刻著搖二字。

雖然箜篌對星象占卜并不擅長,也知道搖就是破軍。

這層塔看起來很普通,但是箜篌剛踏進去,就落了一個奇怪的陣中。陣里有弒殺的銅人,有俊的男人,還有各種修煉法丹藥。

天下陣法各異,破陣的方法也各不相同。為了能夠功破陣,箜篌差點累了一只狗,就連穿什麼衫,梳什麼發髻都顧不上了。

剛出一個陣,又掉一個陣,箜篌終于知道,月星門弟子為什麼如此聽話了。如果讓遇上紅言真人這樣的師父,也會變得乖乖聽話的。這種折磨人的手段,實在是殺人不見

不知道破了多陣法,也不知道花了多時間,箜篌暈乎乎的從陣法中爬出來,聽到開門聲。

抬頭看向一層與二層想通的門被打開,心中沒有毫的高興,而是絕的躺在了階梯上。

為云華門弟子,怎麼能堅持不懈不吃不喝的修煉,不想拋棄宗門德。然而這座塔并不能像宗門長輩那般慣著不過是躺在地上照了一下鏡子,啃了兩顆靈果,就被一風像圓球般刮進了二樓。

捂著被撞疼的腦袋,箜篌暈暈乎乎的站起,掏出鏡子照了照臉,松了口氣。

還好,沒有摔破相。

把鏡子塞進收納戒,箜篌朝空四周道:“下次摔的時候,我們可不可以溫一點,別摔臉。”

空寂的塔沒有任何反應。

“嘶。”箜篌腦袋上的淤青,看著墻上的兩個字:開

在七星宿中,被稱為武曲星。箜篌剛想到這點,就見四周景一變,面前站了一排穿著金甲的將軍。這些人手持不同的武,修為遠高于箜篌之上。

還沒反應過來時,就有一位將軍朝攻來。連忙用水霜劍去擋,強大的力量撞得連連后退幾步,差點直接就跪下了。在這一刻,無比后悔自己仗著自己是音修,沒有好好修習劍法。在這種單人近戰的時候,音修簡直脆弱無比,恐怕首剛拿出來,還沒來得及彈奏,就被對方的狼牙棒錘死了。

眼見狼牙棒又要捶過來,箜篌連忙閃躲,腦子里閃過桓宗修習天地劍法的某個劍招,再次堪堪躲過,腳尖一點,飛到狼牙棒將軍背后,一劍去。

水霜劍竟然刺不破對方的金甲。

砰!

狼牙棒敲在了箜篌上,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掐了一個手訣,水霜劍芒大作,凌空飛到狼牙棒將軍眼前,花哨的劍法影響了將軍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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