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吊著角一笑,“不打,一只畜生罷了,還和它計較不?”
皇后姓張,皇帝為王時就封了福王妃,出很有底。本來是個韜養晦的人,可皇帝近來的反常令很不稱意,加上聽說音閣幾乎隨王伴駕,便覺得皇帝一切的荒唐舉全是這狐子攛掇的,不由咬牙切齒地恨起來。說話也就沒以往那麼圓融了,頗有點指桑罵槐的意思。
音閣懷了龍種后自覺份不同,被們這樣夾槍帶棒的數落,哪里擔待得住!本來要見禮的,禮也不見了,斂了角兜天一個白眼,轉就走的道兒。
有時候怒一個人不需要說話,只需一個作、一種姿態。皇后見這樣倨傲怒火中燒,高聲道:“站著!你是什麼人,見了本宮怎麼不行禮?這皇宮大是市集還是菜園子,由得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看來是杠上了,音閣也作好了準備,礙于不能落人口實,潦草蹲了一安,“見過兩位娘娘。”皇后貴妃不分,統稱娘娘,就說明沒把這個皇后放在眼里。
貴妃是明人,有意在皇后跟前敲缸沿:“這不是南苑王的庶福晉嗎?中秋宴上見過一面的,瞧著滿周全的人,怎麼形容兒這麼輕佻怠慢?”
皇后微錯著牙哂笑:“我是不大明白那些蠻子的稱呼,單知道福晉就是咱們說的王妃,卻不明白什麼庶福晉。后來問人,原來庶福晉連個側妃都不是,不過是排不上名的妾。咱們主子稀罕兒,不是瞧上先帝才人,就是和藩王的小妾對上了眼。尤其這兩位還是出自同一家子,你說怪誕不怪誕?”
貴妃點到即止,掖著兩手不說話,含笑瞇眼看人。音閣驕矜的脾氣發作起來控制不住,腦子一熱便怪氣接了話頭,“可不是麼,皇上放著凰不捧,偏兜搭我這樣的,可見有些人連小妾都不如。”
這話過了,一國之母豈能容人這樣放肆,厲聲對邊道:“去,教教規矩!再打發人傳笞杖來,回老佛爺一聲,我今兒要清君側,誰也不許攔著我。”
音閣沒想到毫不讓皇帝面子,慌之中臉上挨了兩下,直打得眼冒金星,下盤不穩跌坐在地。還沒鬧清原委,兩條臂膀被人叉了起來。皇后傳了笞杖,要把往中正殿拖。跟前婢駭然抱住了的雙,回首告饒道:“娘娘息怒,萬萬打不得,我們主子肚里有龍種,倘或有個好歹,誰都吃罪不起啊娘娘!”
這麼一來皇后愣住了,大鄴宮里最忌諱殘害皇嗣,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只要事做下了,最后只有進昭獄大牢的下場。雖是皇后,也不敢隨意犯險,看這賤人披頭散發模樣,兩邊臉頰又紅又腫,自己氣也撒得差不多了,便命人把放了,居高臨下道:“本宮今兒給你教訓,教你什麼是尊卑有別,不怕你上皇上那兒告黑狀。既然你有了龍種,姑且饒你一命。往后好自為之,再犯在本宮手里,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音閣伏在雪地里,只見幾雙紋繡鞋從面前佯佯而過,哭得倒不過氣來。婢上前攙被推開了,也不修邊幅,狼狽地沖出了宮,直奔西苑面圣去了。
穿到陌生朝代,不僅被打入冷宮,更生下一個萌娃!本以為小日子就這麼在禁足中度過。誰知道,哪個狗王爺從天而降——“聽說,你是孤的王妃,這是孤的崽?”…
人到中年的歸閒靜只想在古代做個閒妻,和丈夫相敬如賓相安無事,直到丈夫要接外面的女人回府,那就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徐若雲知曉自己嫁給陸越欽的手段很不恥。 家中宴席上,她遭人設計不慎中藥,看着越來越近的表兄,滿心絕望,連聲作嘔。 表兄拽着她的頭髮嫌惡,逼問跟誰勾結到了一起,竟然連孩子都有了。 她一時心慌害怕,脫口而出:“是陸世子的。” 陸越欽出身顯貴,位高權重,徐府不敢得罪,做夢都想攀附,翌日就將她有孕的消息傳了出去,逼迫陸越欽娶了她。 婚後陸越欽的態度出乎意料,不像徐若雲想的那樣厭惡她,陸越欽爲人寡言淡漠,兩人相敬如賓。 直到一日,徐若雲從下人口中得知,陸越欽原有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妹,感情甚好,如果不是她插足,兩人婚姻和和美美。 她心懷愧疚,不敢自居夫人,只待小青梅守孝結束回來後自請和離。 - 陸越欽安置好沒什麼感情的遠房表妹在外院,一回來就見自家夫人神色緊張坐在榻前,嬌嬌怯怯的,手背在身後欲言又止。 他知曉她喜歡權勢,也是看中他的家世,爲此設計嫁給他。只是心機淺薄嬌蠢,一眼便能看穿想些什麼。 見她盯着自己解釦的手瞧,他心下了然。 若她想要孩子穩固自己在陸府的地位,他也是可以考慮的。 他慢條斯理解着釦子:“你想要孩子了?” 誰料榻上的人兒聽了這話一驚,水眸圓睜,手裏攥着的信紙啪嗒一下落在地上。 他視線一掃,和離書三個字映入眼眶。 陸越欽:“……” 她好樣的。 他不過離家三日,她便有了新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