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子回到客棧后,現客棧的兩個傀儡修士已經讓人打暈了,當即覺不妙,走進屋一瞧,便見云燁果真不見了!
子火冒三丈,如今正是火焚的時候,為了討那小子歡心,可是一再地制自己,到頭來,竟然那小子耍了!
這也算低估了云燁的意志力,明明都中了的烈春酒,卻仍能對這樣的大人坐懷不——
“不愧是在鎮妖塔熬了兩萬年的人,本圣暫且饒你一次!但下次,你就沒這麼幸運了!”
……
另一邊,靈芝喝完了避子湯,眼睛都哭腫了。
云燁拉開車簾,冷漠地說道:“你現在可以下車了。”
靈芝一直期能夠離開這個男人的“魔掌”,可絕不是像眼前這樣,被當垃圾一般丟下去。
承認,砸到他是不對,可那人會算計他,也不全是他暈了的緣故不是麼?
他怎麼能把賬全都算到的頭上?!
這對公平嗎?
“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了?”靈芝低叱。
云燁面無表道:“不是你一直吵著要下車的?”
“我……”靈芝噎住。
云燁給了一個你難道非得賴著本君的眼神。
靈芝終究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哪兒經得住別人這般激?當即氣上涌,站起,下了馬車。
背對著他,故意激怒他道:“一碗凡間的避子湯罷了,你真以為對我有用麼?我可告訴你,我如今已有結丹境的實力,這點湯藥或許對我本沒有藥效!要是屆時我懷了孕,你可回來求——”
靈芝一邊說著,一邊冷冷地轉過來,卻現原地的馬車早已消失不見,循聲去,就見云燁的馬車早已趁人不備,地而行,一下遠去了好幾里。
“王八蛋!”
靈芝氣得要炸了!
這條街道是小鎮最偏遠的地方,走出這條街便進了人煙稀的山路,偶爾能看見幾畝良田,漸漸的,連良田也沒了,四周是荒涼的山脈,夜不知何時降臨了下來。
靈芝渾酸痛地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這個時候,開始思念小壞龍,如果小壞龍在,一定不會讓那王八蛋白白欺負了;也萬年思念大護法與千嵐宗的師叔師姐們,詭異的是,竟然也有些思念秦靈兒。
話說回來,秦靈兒被那心魔奪舍了,也不知怎麼樣了,死了沒死。
一想到秦靈兒可能會死,居然有點難過。
就在陷沉思之際,后的湖泊里,悄無聲息地冒出了一道森森的白影。
那白影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長,面蒼白如鬼,眼底兇涌,他手指枯瘦,留著長長的紅指甲。
上岸后,他的腳步踩在距離地面一寸的空氣中,張牙舞爪地,一步步地,近了靈芝后。
他張開盆大口,吐出一團足以毒死強猛的毒霧。
靈芝聞到這毒霧,腳步一下子頓住了。
他森森地勾起角,沖湖面打了個手勢,湖面里忽然唰唰唰地竄出了十幾道與他大同小異的暗影。
這群暗影久居水下數百年,早已修煉了無比強悍的水怪。
只是下屆靈氣耗盡,早已沒了供他們修煉的靈脈,為了早日得道升天,他們打起了過往行人的主意。
今日,是他們的第一單“生意”。
貌似運氣不錯,竟到了有修為的弟子。
吃一個,能抵得上凡人上百個。
桀桀~
眾水怪森森地笑了,他們朝著中了毒的靈芝一窩蜂地撲了過去。
“啊——”
一瞬息后,林子里響起了靈芝慘的聲音。
被得鼻青臉腫、趴在地上、掛在樹上、吊在藤上、簡直都無法彈的水怪們:“……”
你啊?該的不是我們嗎……
靈芝嚇慘了,打架時不覺得,打完了才現襲的這群人……呃不,這群東西,怎麼長得這麼丑啊?!
若是兇倒還罷了,偏偏頂著人的樣子,卻又一個個頭大耳、面煞白、長舌長指甲……比鬼還可怕!
靈芝在千嵐宗待得久了,打得都是上得了臺面的妖怪,這種不流的水怪就連書冊上都沒有記載,不怪如此驚嚇了。
水怪們的實力還不到筑基的水平,在結丹后期的靈芝面前簡直不堪一擊,他們靈力微弱,探不出靈芝的境界,只能自上到一被云燁榨干后所剩無的靈力,便以為靈芝是個普普通通的修,哪知竟然到了高手。
“仙姑饒命啊,仙姑饒命!”領頭的水怪,跪在地上,給靈芝磕起了頭來,“不知仙姑駕到,小的多有冒犯,還請仙姑看在我們是初犯的份兒上,饒恕我們一次吧!”
靈芝去了一趟神界,并未毫無收獲,如今的眼睛能看見旁人的氣數,當然前提是對方的修為比低,這群水怪的頭頂籠并未籠罩氣,確實未曾殘殺人族。
若在以往,靈芝給個警告便罷了,可今日心不好,便到這群家伙倒霉了:“我今日繞了你們,他日我一走,你們又出來禍害無辜,那豈不是了我的罪過?”
水怪哭求道:“仙姑啊,我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出此下策的,下屆靈脈枯竭,我們再不補給,的修為便要散了,我們若是沒了修為,便與凡人無異,可我們都幾百歲了,哪個凡人能活到這個歲數了?等待我們的……唯有一個死啊!”
尋常修士要結丹后才能獲得幾百上千年的壽命,可水怪隸屬鬼怪一列,不必等到結丹也能擁有極長的壽命。
可一旦停止了修煉,也確實與凡人沒多大區別。
道理靈芝不是不懂,可靈芝就是窩火。
憑什麼壞事都讓上了?那家伙也走的這條路,怎不見他們打劫他?
水怪滴溜溜地看了靈芝一眼:“仙姑您在……想什麼?”
靈芝道:“我問你,剛剛有沒有一輛馬車打這里路過?沒有車夫,馬兒是自己走的!”
水怪點頭如搗蒜:“有,有有有!他往那個方向去了!”
“你們可也打劫他了?”靈芝問。
“呃……”水怪搖搖頭,那馬車走得太快,眨眼便過去了,他們追了半日沒追上,便給放棄了,“仙姑……是要找他?”
靈芝杏眼一瞪:“誰要找他?我恨不得殺了他!”
水怪抬眸,瞟了一眼靈芝的脖子,原先沒主意,這會子細看了,才知上面滿是曖昧的痕跡。
這怕不是仇殺,是殺啊……
水怪著下,眼神微微一閃,對靈芝道:“仙姑,小怪不才,卻也在凡間茍活了數百年,這凡間的事啊,小怪比仙姑清楚,男人的心啊,小怪也清楚!”
靈芝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水怪訕訕一笑:“只要仙姑肯放了我們,小的就給仙姑支招,讓仙姑好好地教訓那個男人!”
靈芝來了興趣:“怎麼教訓?”
“以仙姑的實力,殺他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水怪先給靈芝扣了一頂高帽子,博得靈芝的歡心后,又話鋒一轉道,“但對一個男人最好的懲罰不是殺了他,而是讓他求而不能,而不得,終日在悔恨與思念中度過。”
靈芝了下:“聽起來似乎不錯。”
水怪拍拍脯道:“當然了!小的閱人無數,什麼癡男怨小的沒見過,再沒比小的更了解男人的鬼怪了!只要仙姑依照小的說的去做,一定能讓男人悔不當初!”
靈芝將信將疑地打量了他一眼。
水怪笑著朝靈芝招了招手。
靈芝附耳過去,水怪小聲地代了幾句。
靈芝眉心一蹙:“這、這也太……太夸張了吧?能行嗎?”
水怪嗔了靈芝一眼,用靈力化出一面水鏡,拿到靈芝的面前:“仙姑是不知道自己這張臉究竟長得有俊吧?”
一刻鐘后,靈芝留下一袋中域的上品靈石離開了。
著消失在月下的影,另一名小水怪走了過來:“你說的法子真的可行嗎?”
水怪道:“可行我跟你姓。”
小水怪:“……”
……
月黑風高。
云燁的馬車駛了另一個小鎮,這個小鎮比早先那個更為繁華一些,大晚上,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他將馬車停在了一個店鋪前。
靈芝跑了一百多里,兩條都跑斷了才總算追上他。
都怪這下屆靈氣枯竭,若是在中域,個劍便能輕輕松松趕上了。
靈芝扶著墻壁,大口大口地著氣。
“第一步,制造偶遇,引起對方的注意,讓對方覺得你們兩個很有緣分。記住,千萬別讓他察覺到你是故意的,一定要自然、要冷靜、要從容,也別表現得太過熱,男人都是賤骨頭,你得越兇,他越不在意。”
腦海里閃過水怪的聲音,靈芝忍住渾的筋疲力盡,捶了捶兩條快要斷掉的,直起小板兒,將垂下臉頰的秀輕輕地攏到耳后。
隨后,靈芝昂,用法變出一把貴婦的檀香木折扇,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傲慢地走進了店鋪里。
鋪子里的人紛紛朝看了過來,那目瞪口呆模樣,活像是見了鬼。
靈芝從前不知自己,今日被水怪點撥了一番,才意識到自己的容貌確實有替自己報仇雪恨的資本。
這群人看,多半是被的容貌驚艷了。
所以說,什麼狗屁春酒?什麼酒的藥效能持續一整晚?還不是貪圖的,才一直折騰,折騰得都暈了還在折騰!
靈芝狀似無意地走到柜臺前。
云燁就站在這邊,云燁的容貌在凡間太過打眼,他戴了個斗笠,能遮住大半張臉,可那致的下與比子更嫣紅的瓣,依舊是吸引了不人的視線。
靈芝想,若不是他子這麼討厭,自己姑且當助他渡劫,也沒什麼太想不開的。
可惜……現在只覺自己被狗咬了!
云燁察覺到了兩道不善的目,扭過頭,一眼看到了靈芝:“你怎麼在這里?”
“當然是為了……”
教訓你!
靈芝話到一半,搖了搖扇子,優雅一笑:“啊,這麼巧,你也在?”
云燁像看傻子似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隨后,轉過臉不再看:“我勸你不要跟蹤我。”
靈芝啪的收了折扇:“誰跟蹤你了?我是想回千嵐宗,恰巧路過這家店鋪,進來買點東西而已!”
云燁眉梢一挑:“你用的東西?”
靈芝起傲人的脯:“我買的,當然是我用的!”
云燁譏諷地笑了,瞅了一眼靈芝后的招牌。
靈芝覺得他眸不善,順著他瞅的方向一瞧,就見那金閃閃招牌上,筆走飛龍地寫著三行大字——
十全大補丹,補腎壯,男人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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