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老七咬著牙道,“何德廣啊。”
“就是何澤文的兒子?”歐征問。
“對啊,這地方,也就陷空島那一片水域沒被水軍控制,那裡住著五鼠,不好招惹。而且聽說白玉堂和開封府有些,所以何家都讓他們三分,不敢過去,可惜啊,我們這兒沒個包大人。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有……人家手裡可有十幾萬兵馬呢,一個開封府,還能對付得了麼?誰不知道小霸王何德廣啊,他每天嚷嚷的都是什麼你們知道麼?”老七笑著問趙普。
“什麼?”趙普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看他。
“他說,老子就是王法,皇上怎麼了?皇上也要讓他三分。”
“放屁!”趙普一聽就火往上撞,“反了他?!”
“別說。”有幾個村民低聲道,“我們最近總看到有扶桑使者進出水寨大營,還真怕他有反心,到時候若是真起了戰,遭難的可就是我們這江南沿海一帶的居民了。”
“當真?”趙普聽得皺眉,“他真與扶桑使者來往?”
“對啊。”老七點頭。
“將領未經稟報私會他國使者,那是叛國之罪啊。”展昭對趙普道,“王爺,這何德廣和何澤文,似乎有些蹊蹺。”
“嗯!”趙普點頭表示同意,又問老七,“那何德廣,平時在哪兒出沒?”
“都在松江府,那裡最繁華,找個娼館窯子,要不然飯館酒樓,總能遇上的。”
“明白了。”趙普點了點頭,眾人心中都有氣,又略坐了一會兒談了幾句,就別過了那些漁民和船主,起離開。
“白兄,以前見過那何德廣麼?”展昭問。
白玉堂皺眉,“大概吧。”
展昭見白玉堂似乎一臉的寒意,就好奇問,“怎麼了白兄?”
“沒什麼。”白玉堂無所謂地說了一聲,眾人對視了一眼,白玉堂說沒什麼,那估計就是有什麼了?
……
眾人回到了酒樓,公孫接住了飛撲過來的小四子,趙普找到包拯,將所見所聞說了一遍,果然,包拯氣得直捶桌,“這還得了?!”
“唉,我說老包。”龐太師突然了包拯,問,“你猜……皇上會不會早就得到些消息了,不然怎麼單單這個時候派我們上江南來?”
“龐吉別看平日也算是個糊塗的,但這對於為之道皇家之事特別是逢迎拍馬揣聖意之類,那絕對是個中高手,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哪怕是包拯,這方面也比他略遜一籌。
如今被他一語點醒,包拯立刻醒悟了過來,本來麼,他還覺得皇上平日一貫穩重,怎麼突然開這種玩笑?如今一看……原來是早有此意了,這次又正逢趙普他們下江南,這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麼。
眾人同時明白了過來,都忍不住瞇起了眼睛——趙禎別看平時忠厚仁,完全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啊!
“阿嚏……”
皇宮,趙禎正在改折子,一個噴嚏打出來,陳班班趕問,“皇上,莫不是風寒了?我讓太醫來看看。”
“不用不用。”趙禎笑著了鼻子,有些無奈地道,“嗯……大概是皇叔他們已經到江南了,開始想念朕了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