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5章我就是兇手

但沒有人回答。

因為高臺上的吉爾諾維奇，本就不打算回答。

直到有人終於忍不住吶喊出來：

「元帥，他們是無辜的。你這樣殺人，你的良心不會到譴責嗎？」

吉爾諾維奇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發聲者，直接命人將後者帶了出來，然後押上高臺。

「怪就怪那個潛伏者吧。今天的局麵，都是他造的。你們不該恨我，而應該恨造這一切的大明人。」

「你有疑，我懷疑你就是那個人。」

「一併殺了。」

聞聽此言，不是那個發聲者愣住了，就連押他上來的士兵都愣住了。

這樣肆意的殺人，吉爾諾維奇該不會是瘋了吧。

「元帥！住手吧！不能這樣啊！難道你要把整個聖彼得堡的人都殺嗎？」米哈伊爾抓住吉爾諾維奇的手臂，大聲的質問道。

「你在發瘋！」

吉爾諾維奇仍然是那樣冷淡的看著他，淡淡的答道：「沒錯。如果找不出那個人，我不介意殺整個聖彼得堡的人。那個人毀我北未來，我寧可錯殺滿城的人，也不會，放過他！」

「你反對我，難道說……你就是那個人？」

米哈伊爾渾一震，臉瞬間蒼白起來。

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絕對無辜的人，就這樣死在了自己麵前。

而殘殺還在繼續。

廣場上，那上千人都失去了生的希，絕的跪在地上大聲的痛苦。

但無論他們怎麼哀嚎求助，都不能讓高臺上的吉爾諾維奇心分毫。

有人咒罵著，有人指責著，但這一切都徒勞無功。

在束手無策的況下，正如吉爾諾維奇所說的那樣，人們將滿腔的怨恨和怒火，全都傾瀉到了那個惡毒的「潛伏者」的上，傾瀉到了大明人的上。

他們即憎恨吉爾諾維奇的殘忍瘋狂不講道理，更怨恨那個造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連帶的，對所有的大明人都充滿了怨恨。

直到這一刻，米哈伊爾才悚然驚醒過來。

此時的吉爾諾維奇，做這一切的目的，已經不單純的是在泄憤了，他是在製造兩個國家，兩個人民之間的仇恨和矛盾！

他想要激起整個北民間對大明的怨恨，他是真的瘋了！

一千個人死完了，高臺上鮮橫流人頭滾滾，但吉爾諾維奇卻猶不滿意。

就好像是隨意的一樣，他指著外圍看戲的人群中的一，發出了命令：「那個方向位置的人，全都抓來殺了！」

「什麼？」

這一下，就連自詡惡人的戈爾夫都愣住了。

這麼隨意的殺人嗎？吉爾諾維奇元帥到底在幹什麼？

原本就對吉爾諾維奇的行為不滿，但因為他的份而強著驚悚和怒火的聖彼得堡城主，這時候終於忍不了了。

「元帥，你必須給我一個正當的理由！否則我決不允許你這樣做！他們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殺他們！我知道那個大明人死了您很生氣，但這樣肆意散播您的怒火，我不敢茍同！他們都是我們的子民啊！」

吉爾諾維奇卻仍不理會，反而對一旁的戈爾夫說道：「戈爾夫，現在我懷疑聖彼得堡城主納瓦鍥夫和大明勾結，為潛伏者提供掩護。把他抓起來吧。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城主。」

戈爾夫又驚又喜，當即二話不說一揮手，就讓幾個如狼似虎的手下把城主控製了起來。

北國的各大小城市裡，採取的是軍政分權的方式。正副城主分別掌握著其中一項權利。戈爾夫沒有對政務手的權力，但卻擁有調整個聖彼得堡軍隊的權力。

此時，有吉爾諾維奇撐腰的況下，他毫不猶豫的站在了吉爾諾維奇這一邊，為了他手中的刀。

毫無徵兆的揮向自己人的刀。

這樣瘋狂的行為，讓米哈伊爾不寒而慄。

「難道，難道你要一直殺下去嗎？找不到那個人，你就這樣濫殺無辜？」他看著吉爾諾維奇問。

「聖彼得堡幾十萬人，你打算將他們全都殺嗎？」

麵對米哈伊爾的詰問，吉爾諾維奇毫不遲疑的點頭回答：「對。我敢肯定潛伏者如今就在這個城市裡。雖然我不知道人在哪兒，但就在這些人之中。既然如此，那我殺所有人，總能殺掉他。」

「你這是在犯罪！陛下知道了，是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米哈伊爾焦急的大聲的說，「你不該這麼殘忍！」

「哪怕賭上我後半輩子的生涯，我也要這麼做。我寧可殺整個城市的人，也絕不會讓大明稱心如意！哪怕用幾十萬人換取那一兩個人的命，我也要做！」

瘋了！

瘋了！

吉爾諾維奇真的瘋了！

米哈伊爾怔怔地著吉爾諾維奇，整個人徹底陷了巨大的糾結之中。

這一刻，他竟然從心中生出一悔意。

後悔採取那樣的手段殺了柳如是。

他也許……應該等吉爾諾維奇離開才手的。

他沒能從柳如是那裡得到剩餘的武製作圖紙，所以採用了最極端的方法放火燒店。

而現在，吉爾諾維奇也使用了同樣的方法：既然找不到潛藏在人群裡的潛伏者，那就乾脆將整個人群都殺了。這樣，那個潛伏者總不可能活著。

真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

難道，自己要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因自己而死？雖然他們都是普通的北人，和米哈伊爾沒有一半點的關係。他自問也對這些人沒有任何的。

可即便如此，讓幾十萬人為自己而死，巨大的力，還是讓米哈伊爾幾近崩潰。

他做不到。

哪怕是外局外人，他也做不到。

「別殺了。」米哈伊爾說。

「不可能。」吉爾諾維奇冷冷的回答。

「你要找的人是我。」米哈伊爾閉著眼睛說。

「什麼？」吉爾諾維奇霍然回頭，著眼前這個人。

「我說。」米哈伊爾睜開了眼睛，直視著吉爾諾維奇震驚的目，一字一句，淡淡的說道：「你要找的那個潛伏者，是我！」

「我，就是大明派來的潛伏者！」

「我，就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