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昊羽淡淡地瞥了對方一眼,無可無不可地道:
“請罪?說得好聽而已!尊敬的庫姆隆長老閣下,朕只問你一句,你……能夠代表波江一族嗎?”
“當然,偉大的陛下!”庫姆隆畢恭畢敬地道,
“外臣出發前,曾經得到蕊雅琴皇陛下的親口囑咐,全權代表波江帝國,前來與陛下商議永久歸順人類世界事宜!”
雲昊羽懶洋洋地靠在帝座上,面無表打量著下面的這位使者和他的幾個隨員,半晌沒有表態。
蘇尚清冷冷地出言問道:
“長老閣下,你這次既然來了,那就將你們的意圖一併說清楚吧!請罪?歸順?抱歉,這些文字遊戲我們不興趣,我們只想知道,波江一族究竟能夠拿出多東西,來換取族人的生存機會!”
“不要忘了自己的份,也不要企圖試探我們的底線!”田軒皓補充道,
“在你開口之前,請牢記一個事實,星輝帝國的大軍最多隻要半個月時間,就可以將你們剩下的族人統統殺,而且我們有隨時將其付諸行的能力和決心!”
庫姆隆臉一片慘白,出發之前,對於此行可能會遭遇到的麻煩,他自認爲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是現在他才發現,星輝帝國的高層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本不打算按照以往約定俗的談判程序來,而是一開始就直奔主題!
當然此時的他可不敢說什麼,更不敢流出毫不滿的神。話說如果雙方的地位顛倒過來的話,他們的態度只會更加蠻橫霸道!
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以更加謙卑的語氣說道:“偉大的陛下,外臣這次前來,不爲別的,只求能夠爲族人們爭取到一塊微不足道的生存空間而已!如果帝國軍團肯放過波江一族,那麼我們願意付出以下代價!”
“其一,帝廷會議長老團宣佈廢掉琦皇,將其予陛下發落,以及所有的主戰派都不例外;其二,波江一族無條件歸順於人類世界,世世代代永不背叛;其三,波江帝國國庫中的全部財富,將會無條件予星輝帝國;其四,波江帝國原治下疆域的三分之二,都將無條件割讓給星輝帝國……”
各種各樣的條款加起來有三十多條,從字面上看起來,波江一族這次確實是有了些誠意,但是在雲昊羽君臣看來,這些東西顯然是遠遠不夠的!
鍾璤穎慢慢地問道:“庫姆隆長老閣下,你所說的‘歸順’一詞,究竟應該如何解釋?莫非你以爲,僅僅憑著一句謙卑的話語,一個好聽的名分,就能夠糊弄過我們嗎?”
“當然不是,尊敬的皇貴妃殿下!”庫姆隆連忙解釋道,
“只要帝國能夠接吾族的歸順,那麼從此以後,波江一族每年的財政收,都會無償上繳三給帝國政府;領地上的各種珍稀資源也會以本價優先供應帝國所需;對於星輝帝國輸的所有商品,將只徵收象徵的關稅;在對外往上,波江一族也會優先考慮帝國的利益……詳細的條款,外臣都已經擬好,還請陛下過目!”
說著,他取出一份的紙質合約文本,雙手呈遞給旁邊的。經過宮衛們的嚴格檢查之後,才放到皇帝陛下面前。
雲昊羽不以爲然地掃了一眼,本沒有打開看看的意願,而是直接了當地道:“庫姆隆長老,你這次既然來了,如果空著兩隻手回去的話,想來你們的那位皇一定不介意讓你的腦袋挪個地方吧?”
“既然你還是希達某些協議,那麼朕現在就問你幾個問題,希你能夠如實回答!”
庫姆隆道:“陛下想問什麼,儘管開口就是!外臣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好,”雲昊羽子微微前傾,森冷的目盯著對方,一字一頓地問道:
“朕的皇后曾經被你們擄去,現在在什麼地方?”
“這個……”長老面容一滯,不由有些遲疑起來。
雲昊羽冷冷地道:“如果這個問題,朕得不到滿意的答案,那麼咱們就沒必要談下去了!”
庫姆隆臉再變,心裡飛快地盤算著如何應對皇帝的問。
方瑜晴當然是被囚在帝都,但是這個重要的人質,是他準備在與星輝帝國的談判中,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再說出來,作爲迫皇帝讓步的籌碼存在的!
如果現在就承認的話,那麼雲昊羽必然會要求自己先送回皇后,然後再進行談判,了這張牌,波江一族必然會更加被!可是直接否認,後果會更加嚴重,發怒的皇帝陛下必然會立刻下令屠星,再做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他茫然四顧,玉階兩旁那些周殺氣凜然的高級將領們,一個個都在用看死人的目打量著他,宮衛們的手已經放到了劍柄上,或許只要皇帝一聲令下,立馬就會將他們拖出去“理”了!
“陛下說的沒錯,方皇后的確是被在帝宮裡!”庫姆隆苦地嘆了口氣,慢慢地回答道:
“外臣會立即請求我家皇陛下,將皇后毫髮無損地送回,以此來證明吾族的誠意!”
幾經權衡,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否則激怒了雲昊羽,自己掉腦袋事小,危及到全族人的命,罪過可就大了!
雲昊羽臉稍稍緩和下來:“既然如此,那麼你就先回去吧!只要朕的皇后能夠回來,接下來的談判想必會更加順利些!”
庫姆隆深深地鞠躬,然後告辭退出。
待他走後,蘇尚清忍不住問道:“陛下,他們真的會如此聽話嗎?如果他們以皇后當人質,要挾我們讓步,那豈不是……”
雲昊羽微笑著道:“如今不比以往,那位皇只要還有一點起碼的智商,就不會冒著徹底激怒帝國的危險,去做那些糊塗事!”
“那麼,如果對方真的滿足了我們的一切要求,我們是否要放過這個異族文明?”磬月問道。
“這個麼……”雲昊羽沉著道,
“就要看他們的表現了!不過就算是放過了他們,朕也不希有太多的波江人生存下來!命令我們的艦隊,除了繼續圍困帝都之外,對於剩下的那些星域,繼續展開清剿,爭取在協議達之前多清理一些吧!”
儘管琦皇志大才疏,但是母親還是有些頭腦的,現在的波江一族既然是在做主,那麼無論有那麼苛刻的條款,估計都會咬牙接,所以,某些事陛下現在就開始做了!
……
第二天,波江一族的使者再度拜訪,不過這次領頭的卻已不再是庫姆隆,而是換了蕊雅琴本人。
“皇陛下,別來無恙!”帝座上的雲昊羽平靜地道。
一素的蕊雅琴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優雅地俯下跪,聲應道:“偉大的陛下,罪臣代表波江一族前來請降!從今以後永爲星輝帝國附庸,還陛下憐憫吾族脈,放族人一條生路!”
方瑜晴怔怔地看著帝座上那個悉的影,眼睛微微有些溼潤了。
上次自己被擄走時,他還是生死不知,如今看來,他不僅功困,安然度過了危機,而且修爲還越發深,也不枉自己天天掛念著他。
只是時過境遷,從最後一次見面到現在,已經是兩年多了,他還是以前的他嗎?
一時不察,導致自己被細擄走,帝都羣龍無首,宵小乘機謀逆作,甚至險些釀劇變!他心裡,會不會因此記恨自己?
正在恍然出神的時候,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皇后,你沒事吧?”
驀然驚覺,才發現雲昊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面前,幽深的眸子裡出顯而易見的關切。
“陛下,我……很好!”有些慌地應道,眸不由發紅。
雲昊羽似是悉了的心思,不以爲意地笑笑,挽著的手重新走上玉階,然後攬著落座。
“有什麼話等朝會完了再說,咱們還是先理正事好了!”他以神波悄悄對道。
方瑜晴輕輕點頭,心裡已爲巨大的喜悅所充斥。
“好了皇陛下,既然你已經表出了足夠的誠意,那麼咱們現在就開誠佈公地談談吧!”雲昊羽端正了神,看著下面的蕊雅琴道:
“我方的條款如下:其一,鑑於波江一族曾經給帝國帶來的巨大損失,從今往後,你們必須放棄全部的獨立,完全爲人類世界的附庸!因此波江皇室不應繼續存在,帝國將另行立管理委員會,理波江族的一應事務!”
“其二,波江一族以後不能用擁有任何形式的武裝力量,安全事務由帝國軍團全權負責;其三,除了原帝都及其周邊的三十個星域,其餘領土必須無條件給帝國;其四,波江一族國庫中的所有財富,都必須上繳帝國政府!其五,上代皇黛煜兒作爲頭號戰犯,必須由帝國發落,還有全部的主戰派及其家族員都不例外;其六……”
各種條款林林總總近百條,可以說都是嚴厲苛刻到了極點,但是相比于波江帝國曾經造的的危害,這樣的條約其實也不算太過分,至他們能夠避免徹底滅族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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