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隨機傳送的緣故,從他所的位置到大殿盡頭的寶座,相對於整座殿堂的規模而言其實並不算遠,但是直線距離也至超過了三千米,想要在衆多強大戰偶的圍追堵截下,僅憑雙腳衝到寶座所的高臺邊,其難度可想而知。
更加不要說,這座殿堂裡面究竟還有多要命的手段沒有真正顯出來,因此他剛擡腳時,若瀾便一把揪住了他,有些氣惱地訓斥道:
“想死也不用這麼急吧,別的姑且不提,是這裡面空間斷層隔絕系,就不是現在的你所能輕易對抗的,除非你想迷失在錯時空中永遠不見天日,否則就給我乖乖的別跑!”
“對不起,是我太沖了。”他有些汗地道。
話說在第一座源古基地裡時,他就見識過這些基地守衛的可怕力量,如果不是靠取巧的話,就算是所謂的星海第一強者也架不住這些傢伙無休無止的圍攻。
當下,兩合力給他上加了數重護制,然後纔開始沿著特定的路徑,慢慢向後方退去。
一羣羣戰力強悍、手持各類冷兵的暗金戰偶們源源不斷地圍過來,然後在他和雲若玄的配合攻擊下,一一被打散了形、崩解霧狀的暗金符文消散在空中,哪怕這些傢伙已經擁有接近於幽煌神王的實力也不例外。
隨著他們一步步向大殿北端推進,在霧氣的影響下,大殿另一端的高臺已經模糊不可見,而他們遭遇的圍攻卻是越來越激烈,到後來,甚至是一隊隊披重甲、手持利斧的源古衛們排整齊的人牆,步步過來。
從這些傢伙們所用的武變化,就可以判斷出它們的實力在不斷升格,寶座上的那位不知名強大存在似是看出了他們的厲害,不斷地強化著這些戰偶們的力量。
利斧戰偶之後,是手執狼牙棒、高達三米有餘的傢伙,上的甲冑足足厚達十公分;接著是一排排手託巨盾的大塊頭,那暗金盾牌看起來倒更像是一扇扇厚重無比的大門,砸在地上時發出沉悶的“嘭嘭”聲。
近程兵種之後,便是擅長遠攻的傢伙,一羣羣雙臂大、手執重型弩的傢伙在遠現出形,然後齊齊將手中弩的發孔對準了他們幾人。
刺耳的尖嘯聲在四周響起,幾乎在開始攻擊的一剎那時間,雨點般的矢就鋪天蓋地地籠罩了方圓數百米的區域,而且是冷酷至極的無差別攻擊,就連附近的那些同類都未能倖免。
三人上的護罩急劇消耗著,眼看就有崩潰的趨勢,若瀾搖搖頭,擡手一劃,一重薄薄的黑半球形盾籠罩住了三人的形,將攢過來的矢洪流悉數擋下。
儘管那盾看起來薄如絹紙,實則在的掌控下,盾外已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空間,那破壞力驚人的能量洪流全部傾瀉進了某未知的空間斷層裡。
自從實力大進後,這是第一次出手,看起來已經備了些上古大能的風範,尋常的攻擊再多,對而言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弩手之後,便是大羣手持暗金權杖的傢伙,下一個瞬間,各種能、磁能、電能、引力場能等等諸多形式的攻擊如狂風暴雨般傾瀉而至,但是在若瀾那近乎絕對的防面前,都無一例外地了壁。
“走這邊,記住步子不要邁得太大,不然有可能引起未知的空間擾……”雲若玄領著他謹慎地行進著,不時出言叮囑幾句。
在前面領路、若瀾負責防、而云昊羽自己則是隻管一味猛攻,以他現在的力量,有源古戰戟在手,這些戰偶基本上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殿堂看似寬敞空曠,沒有任何額外的障礙,但是在雲若玄的眼中,周圍各種各樣威力奇大的空間陷阱幾乎隨可見,哪怕只走錯一步都有可能發兩到三個殺傷力驚人的機關,要麼是隨機隔空傳送、要麼是空間流風暴、甚至是虛空寂滅這樣近乎無解的殺招。
加上那一波波沒完沒了的能量戰偶軍團,也就是他們這樣的組合才能夠輕鬆應付,否則換別的什麼團,無論有多強的實力和資源做後盾,都免不了損失慘重的下場。
米利亞姆文明在這地方研究了無數歲月,耗費了不知多人力力,也沒能撈到什麼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可見古蹟的防衛系之變態。
僅憑雙腳移,三人行進的速度當然快不到哪裡去,不過一個多小時後,大殿另一側的邊際已經遙遙在,直線距離不超過五千米的樣子。
到了這時候,來自周圍的反擊多到了就連若瀾都有些蹙眉的地步,放眼去,四面的戰偶軍團已經形了汪洋大海般的恐怖規模,每擊殺一片,馬上就會在那個強大意志的控制下迅速重新凝聚形。
接著,更爲可怕的存在終於出現了,數十個高兩米左右,全裹在厚實長袍中的戰偶手捧淡金水晶球,同時發出了恐怖的神攻擊,一個堅韌無比的幽藍能量罩猛地將他們困在原地不得。
僅看那厚達一米有餘的罩壁壘,便可以想象它能夠承的攻擊究竟到了何等可怕的地步,怕是得用死星艦的主炮纔有可能較爲輕鬆地破開。
“並不是所有時候,都需要以力破力的。”若瀾臉如常,淡淡地對他解釋道:
“這東西確實夠厲害,但我們也沒必要按照它們的規則來不是!”
說著,的纖手微微展,帶起一溜殘像,以快得匪夷所思的速度結了個古怪的金法印,然後輕描淡寫地朝那罩一點。
彷彿千丈高樓被撼了地基、又彷彿史前巨被走了脊樑骨,下一個瞬間,看似堅不可摧的罩便無聲無息地崩潰、化爲流消散在空中。
雲昊羽看得眼熱不已,這明顯就是掌握規則之後纔能有的攻擊手段,可不是他這種基本只知道提升力量的“莽夫”所能企及的,當然了,破而後立、重新修煉起來的他,現在也開始到了能量法則的邊緣,是以戰力遠遠勝出同階的強者,只要一直沿著這條正確的路走下去,遲早有一天也會達到們的高度。
三人前進的方向上看似沒有什麼要的事,但是在兩的眼中,那裡纔是整座殿堂的核心控制中樞、也即是那寶座所的高臺位置所在,只不過被複雜的空間手段屏蔽了而已,先前看到的大殿南邊的那個僅僅只是幻象,若是真的向那個方向去的話,死無葬之地是顯而易見的事。
到了現在,寶座上的不知名存在似乎已經意識到僅憑常規手段,本難以阻止這些外來者的靠近了,幾經權衡之下,終於決定用最後的殺招。
“不好,對方打算離開了。”若瀾最先應到周圍空間的微妙變化,略一推演便得出了結果。
雲昊羽驚訝地道:“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既然是離開,那就必然還會有更爲要命的後手留下,沒準整座殿堂都會被挪移到某兇險之極的絕域中去,就算他們最後能夠出來,想必也會花上許多不必要的時間力。
“這鬼東西也太難纏了些。”若瀾皺了皺黛眉,決定不再留手。
整座殿堂猛地震了一下,一道麗的玉虹橋自三人腳下突兀地出現,然後無視任何空間陷阱障礙,一路飛快地延到了寶座所的高臺之下。
直到這時候,雲昊羽才真正看清了寶座上那位奇特存在的廬山真面目。
嚴格意義上說,它並不是智慧生、甚至都不能算是生命,或許稱它爲某種神的本源神更爲恰當。
它的外形,是個直徑一米大小、結構複雜無比的立符文,通流著有若實質的暗金芒,浩瀚、威嚴、宏大偉岸的氣息撲面而來。
雲昊羽敏銳地知到,在它的上同時閃爍著數以千萬計的龐雜訊息,儘管不能算是生命,但是其擁有的神能量之強大、能量層次之高,實爲他生平所僅見,就連魔棺中的暗獄大領主的意念都有所不及。
見他們過來,那東西明顯有些吃驚,周華急促地閃,附近的高階戰偶蜂擁而至,擺出一副拼命阻截的架勢。
若瀾目掃過之,所有的戰偶紛紛定住形,隨即化爲流四散崩解。
“這個還是讓我來吧,不然你是本奈何不了它的。”說著,修長纖的子化爲一道金流,裹住了那個符文。
整座大殿驀地一滯,四周僅剩的戰偶軍團紛紛發瘋似地衝了過來。
“沒用了,你們就乖乖的消散吧。”雲若玄淡然笑了笑,揮手發出一道幕,將高臺整個包裹在其中。
那個符文發出陣陣悲切的鳴,試圖破空飛去,卻被金牢牢制住,任它如何掙扎也無濟於事。
數十個呼吸之後,暗金澤慢慢爲金領域所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