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須拔的任務不同,周大牛不負責維護軍陣的完整。他帶著一百多名親兵,以某種怪異的方式圍著帥旗旋轉。如果有人能從空中俯視,會清楚地看見,周大牛等人走的軌跡就是半個圓弧,而李旭所在位置,恰恰爲半弧的圓心。無論任何人試圖滲到這半個圓弧範圍,第一時間就會到圍攻,或者死於刃之下,或者被“流箭”殺。
這種作戰方式威懾力極大,接連數名突破了槊陣的幽州好手都折在了博陵軍的帥旗附近。接連三次攻擊挫後,幽州將士們漸漸對周大牛所在位置產生的懼意。他們看不到戰場的全局,很難分清楚冷箭是從何而來,更害怕下一個稀裡糊塗死去的人就是自己。
李旭將一支破甲錐搭上弓弦,向了更遠的敵人。幽州軍至今還保留著大隋的鎧甲制式,所以他能非常輕鬆地從敵人中分辯出哪個是軍,哪個是普通士卒。短短數息之間,至有三名旅率,兩名隊正死在了他的手下。本來就已經非常混的幽州軍愈發混,很多士卒幾乎是完全憑著榮譽在博殺,一邊與博陵軍纏鬥,一邊不斷觀周圍形勢。
張江所帶領的重甲步卒與負責阻攔他的幽州人還在苦戰,但因爲人數和士氣的雙重影響,幽州方面已經呈現了潰勢。帶隊的將領不斷髮出號角聲,向羅告急。而他們的主帥羅已經將自己的大部分親兵都派了出去,本無法再分配任何力量爲麾下袍澤提供支援。
最後能投的力量,就是羅自己和十幾名侍衛。但他不想將這最後的力和鮮浪費在博陵軍普通士卒上,他的對手就在不遠,正指揮著博陵軍對幽州人進行著屠戮。
對,只能算作屠戮,這一場本不能算作戰鬥。戰局發展到現在,羅已經明白自己輸了,輸得很冤枉,但是明明白白。
今天對方採用的所有陣型,所有變化,他都能看懂。都能想到破解辦法。包括眼下躲在戰團後,不斷圍著李旭所在位置旋轉的那個半弧,他都能記清楚其在兵書上的哪一頁。但懂得、明白和能像自己的手臂一樣讓其發揮威力是完全兩回事。麾下的幽州步卒達不到博陵步卒的訓練程度,自己也沒有姓李的那麼多殺人經驗。
這是一場在作戰經驗上完全不對稱的戰爭。與經驗富的博陵步卒相比,幽州步卒只能算一羣新兵蛋子。與經驗富的李仲堅相比,羅只是一個剛剛離家長庇護的懵懂年。
非常不幸的是,這個懵懂年初出茅廬的第一仗就遇到了本不該遇到的敵人。他現在只剩下了一個選擇,衝到敵將面前,用熱維護自己的尊嚴。
“幽州虎賁!”著空的背後,將軍羅用盡全力氣吶喊。
“幽州虎賁――幽州虎賁――幽州虎賁――”半空中,彷彿有無數戰死的英魂呼喝相應。
“天下無敵!”羅抹了一把眼淚,然後拉下面甲,催坐騎。下白龍駒發出一聲的咆哮,空曠而蒼涼。
一直聽主人話的它沒有立刻加速,跟蹌著衝過來的幾個渾是的人和羅的親兵一道死死地拉住了繮繩。“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有人在哭喊,聲音聽上去十分悉。
羅低下頭,過朦朧的淚眼看到了自家好兄弟劉德馨。素有潘安再世之名的劉德馨臉上帶著一刀巨大的口子,皮外翻,白慘慘的頭骨已經暴在了外面。不知道花了多代價他才率領著碩果僅存的十數名弟兄於軍中殺到了羅邊,左右袍澤幾乎每個人都帶著傷,順著戰甲邊緣淋漓而下。
“六哥,你來得正好,咱們一道上前破陣!”羅笑了笑,用長槊指點已經明顯分出勝負的敵我雙方,大聲命令。
“帥!”劉德方搖頭痛哭,“你必須撤下去,只有你活著,才能給三哥,給弟兄們報仇!”
他平素一直堅強,但現在卻哭得像個了委屈的孩子。紅的淚與混在一,順著兩腮不斷下淌。
“懦夫!”羅擡將劉德馨踹了個趔趄。“咱們幽州軍怎麼出了你這樣一個懦夫!”他暴怒,聲音又是悲痛,又是惋惜。“趁著我還認你這個六哥,把脯擡起來。咱們幽州男兒,沒有貪生怕死的孬種!”
“幽並自古無孬種!”劉德馨的晃了晃,然後又快速站穩。“死很容易,活著報仇才難!”他吐了口,晃晃悠悠地舉起兵。“小蘿蔔頭,六哥死給你看!”
說吧,鬆開羅的馬繮繩,直接向戰團衝去。淅淅瀝瀝的珠,順著前進的方向花瓣一般落了滿地。
“嗖!”一支冷箭破空而來,正中他的口。衝到一半的劉德馨笑了笑,緩緩栽倒。
“擂鼓,破陣!”看看時候已經差不多了,李旭收起弓,大聲命令。
“破陣!”傳來兵立刻舉起角旗,將總攻擊的命令傳了出去。一瞬間,激昂的鼓聲響起來,“咚咚――咚咚――咚咚”,響徹整個沙場。
聽見鼓聲,博陵軍快速向戰場最激烈靠攏。張江、王須拔、郭方、周大牛,所有將領都衝了上前,帶著麾下弟兄將敵人慢慢包圍,互相配合著,像對付獵一樣俘虜,殺死。
“六哥――!”羅張開,吐出一口鮮。然後坐直,毅然撥轉了戰馬。
背後的鼓聲就像耳一樣,得他滿臉發紫。而袍澤們臨難之前發出的哀鳴就像一把把鋼刀,得他心頭流如注。
他卻強忍著屈辱和悲憤跳過一個又一個陷阱,利用心腹衛士用生命換回來的時間離戰場,拋棄自己的弟兄。
他希敵人能攔住自己,結束這無窮無盡的屈辱與折磨。但背後的喊殺聲卻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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