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城倉裡的規模雖然沒有黎倉和口倉那樣大,卻也是大隋朝傾數年之力才積攢滿的,總量足夠十萬兵馬吃上兩年。駐紮在管城附近的各路“”早就打上了糧倉的主意,只是苦於一直沒人敢帶頭開倉而已。此刻見到李旭從郡守那裡詐了鑰匙來,豈還會再客氣?將軍們一聲令下,士卒們肩扛手擡,不到兩日功夫,便爲各自營補充了足夠吃上三個月的糧秣。
武將們算盤打得,虞世會手下的文也不傻。無論各支隊伍搬走多存糧,他們帳面上統統再加上一“消耗”。至於這些消耗最後去了哪裡,李旭也不多問,只要郡守府的幕僚將帳單上來,他一概看都不看便在其上用印。
見新來的討捕大使如此,文們也自然有所回報。在徵調民夫、修整械方面大大出了一把力。虞世會手下的主簿袁甚至打開了府衙金庫,將本來歸屬於朝廷調度的好撥出十餘萬貫,給李旭作爲獎勵有功士卒之資。當然,虞大人將此事又作爲一大罪狀,寫到了彈劾李旭的奏摺中。反正眼下南去的道路不通,江都方面一時半會兒接不到他的奏摺。待朝廷接到了奏摺,滎附近的戰事想必已經結束,朝廷怪罪不怪罪李旭,都無關要了。
如是又折騰了三、伍天,在鄉和飽飯的雙重刺激下,平素蔫頭耷拉腦袋的郡兵們還真被刺激出幾分士氣來。李旭見軍心可用,便拉出了隊伍,氣勢洶洶地撲向通濟渠。
通濟渠北段共有四個城市卡在河道上,其中雍丘、陳留兩地已經被李旭收復了,瓦崗軍一時還無力回奪。另外兩個城市一個喚做浚儀,位於通濟渠東岸,目前被瓦崗賊周巔、李德仁和周北洮三部合力把守,城大約有十餘萬殘兵。另一個城市爲滎澤,守衛此城的是李麾下將楊德方和鄭德韜,城中雖然只有兩萬兵馬,戰鬥力卻遠比浚儀城中那夥人強悍。在圍殺張須陀老將軍的大海寺會戰中,此部曾爲主力之一。
郡兵們剛剛開始協同作戰,照常理應該先拿實力較弱的練手。李旭卻力排衆議,出了管城後,直接沿道殺奔了滎澤。衆將領說服不了他,又被博陵軍先前的戰績壯得膽漲,因此無論不願,都著頭皮跟著博陵軍並肩前行。
眼看著大隊兵馬撲到了滎澤城外,李旭卻突然又改了注意。繞著城南兜了半個圈子,過通濟渠,命令大夥在濟水與運河之間的三角地紮營待命。
衆郡兵沒有戰馬代步,怎得起他這樣折騰,因此在紮營時工減料,把四十餘座連營扎得東倒西歪。李旭從周大牛等人口中得知後,也不出言干涉,只是命令張江、王須拔等人拿出神頭,給郡兵們作個表率。如是一來,雙方的對比愈發明顯了,即便是河上的漁夫與山寨的樵子,一眼也能分辯出哪座營地是博陵軍所建,哪座營地是郡兵所立。
“大將軍想楊德方出城決戰麼?”王君廓看得納悶,走進中軍,向李旭詢問。
“君廓以爲,咱們將軍營紮這般模樣,會不會多給楊德方些信心?”李旭沒有回答王君廓的話,笑著反問。
“說實話,若滎澤守軍爲卑職所帶,定會殺過來打上一場。即便打不過博陵騎,只要把郡兵殺散了,至也能混個不勝不敗!”王君廓笑了笑,回答。在博陵軍這十幾個月,他從李旭上學了不用兵之道。特別是騎兵破敵之,基本已經窺得門徑。因此看到郡兵那幅不著調模樣,自然就想到了“倒卷珠簾”這一經典騎兵戰。
“以君廓目前的進境,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李旭點點頭,十分滿意王君廓給出的答案。他基淺,罕有名士和世家子弟肯主前來投靠,所以非常注重從麾下中、低級軍中選拔人才。因此,王君廓、郭方等被招安伍的前土匪頭目升極快,幾乎每隔上數月便能竄起一到兩級。
“多謝大人眷顧!”王君廓知道李旭不喜歡繁文縟節,因此也不虛假意地自謙,雙拳前抱,一揖到地。
“但楊德方多半不會出來!”沒等王君廓的心從興中平靜,李旭搖了搖頭,低聲道。“你的軍職照升,但判斷敵上,仍需要再多下些功夫?”
“爲何?”王君廓被李旭說得一楞,沒上沒下地追問。
“你只看到了咱們這邊了一團糟,卻不瞭解楊德方的稟。他不是個喜歡冒險之人,況且又曾經在我這裡吃過一次虧。因此即便想把場子找回去,也會多加幾分小心!”李旭微笑著,以王君廓能聽懂的語言解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在他眼中,此刻的王君廓還於知己而不知彼的階段。所以看戰局稍稍有些一廂願。而通過對敵的分析總結,旭子卻認爲楊德方輕易不會出戰。其中原因一是由於此人文出,膽量有限。二是因爲瓦崗軍將橫貫大半個河南的濟水當作了一條重要的通道,下撥給濟、濟和定陶等地的資都要從鎖定兩條水路的滎澤中轉,因而城中糧草財帛極多。萬一丟了此城,其中損失楊德方擔待不起。
“那大將軍又卡在這裡不是白白浪費功夫麼?”王君廓沉了半晌,依然不能完全心服,嘟囔著問。
“所以要你帶人出去!”李旭用手向指了指,“過了濟水向東二十里便是原武。此城規模甚小,又剛投降瓦崗沒幾個月。趁著敵軍都以爲咱們圖謀滎澤時,我給你一千騎兵,你今天半夜渡過濟水,去給我將縣令捉來!拿下此城後便迅速領軍回撤,至於防守事,我會安排別人去做!”
“末將遵命!”王君廓喜得眉開眼笑,大聲迴應。
李旭麾下目前只有不到四千騎兵,因此能帶領一千騎兵單獨作戰者,至級別是個郎將。到了這個位置上,自稱爲末將,便名正言順了。因而王君廓十分高興,接了令箭後便風風火火地出去點兵,發誓要不負大將軍信任。
李旭看著他離開,又從帥案上抓起一支令箭,給了已經被朝廷破格升爲鷹揚郎將的王須拔,“王將軍,你也點一千騎兵後夜出發,連夜去攻武。我派鄭隨在你後。你爭取在明天日落之前,把武縣令給我捉回來。守城的事便給鄭,他麾下士卒衆多,剛好在城裡落腳!”
“是!”王須拔答應一聲,也接令去了。
接著,李旭有連發令箭,著周大牛帶領士卒巡營,以免楊德方真的大著膽子來襲。又令郭方帶人檢點糧草輜重,以免夜裡有人不小心走了水,導致大軍未戰先潰。待把一切安頓停當,天也已經大黑。旭子這才鬆了口氣,命親兵端了霄夜來,和親信們邊吃邊商量下一步的作。
“將軍想把王伯當,王當仁等賊也下山來麼?”待周圍沒有了外人,張江坐到李旭對面,低聲詢問。
“王當仁和瓦崗軍未必是一條心,所以在大局尚不分明況下,他未必肯來。倒是王伯當,此人和李關係一直走得近,肯定不會看著我在滎澤城外折騰。我猜用不了幾天,他便會帶兵殺到。至於周巔、李德仁和周北洮,他們三個來不來都關係不大。來了頂多給瓦崗軍壯壯聲勢,不來,待滎澤一失,咱們順通濟渠殺過去,他們也不敢死守浚儀!”憑著對瓦崗軍的瞭解,李旭做出初步判斷。
“只怕沒等你攻下滎澤,李便匯合大軍殺過來!”張江想了想,不無擔心地說道。
眼下李旭手中軍數量不,但戰鬥力十分堪憂。特別是在虎牙郎將王辯被派去滎後,剩下與博陵軍並肩作戰的已經是清一的郡兵。如果能將他們重新打散整編,也許還能增強幾分戰鬥力。而博陵軍麾下偏偏又沒有足夠的將領,因此,即便匆忙將郡兵的指揮權力集中起來,也不過是彙集了一羣烏合之衆,還未必用現在這樣分散開安全。
“我只怕他不肯來,慢慢跟我拖延時間!,李若是來了,這仗才更好打。”李旭點了點頭,迴應。
見李旭臉上的表並不輕鬆,張江笑了笑,道:“所以你就派人去捉武和原武的縣令,不,人家現在可都是郡侯。”
爲了鼓勵大隋員投降自己,李向來不吝嗇封許願。武和原武兩城的縣令既沒有名氣也沒有政績,只因爲不待瓦崗軍攻到城下便主投了降,所以現在都已經是郡侯,祿大夫。李旭兵出管城,先把這兩個倒黴鬼抓到手。對瓦崗軍而言,則不異於在臉上被人了個大耳。如果李視而不見的話,河南諸郡那些正盤算著順應天命的地方員,肯定會重新考慮考慮新的主子能力問題,懷疑瓦崗軍是否能給自己提供保護。
“咱們手上抓了兩個侯爺,該能換回張老將軍的頭顱了!”此刻李旭所想的和張江所猜卻不完全相同。嘆了口氣,他又低聲補充:“那天跟裴仁基議起軍務,我才發現咱們的時間確實迫。能將戰事早結束一天,便多一天準備時間。”
沒有係統,沒有老爺爺,沒有推土機,沒有集郵癖,隻有一個小職員,無財無權無勢,一步步的在三國各路牛人間披荊斬棘!梟雄還是英雄,美女還是江山,陰謀還是陽謀,王道還是霸道?慢慢一路走三國,你會發現其實曹操沒做獻刀,劉備不光會哭,孫權平衡有術,一起來會一會呂布關羽的武藝,順便看看大小喬的呆萌……
農家少年,有如蓬蒿,雷劫之後,風雲變幻魚龍舞。純樸少年為守護家人、親人、友人,不得不步步登高。一個變字,道盡多少無奈,回首望時,初心未改,世事早非。
特別紀念小知閑閑,抗戰普通人的平凡故事,平凡人簡單抗爭才是這個世界主旋律,緬懷先烈。
集中西醫術於一身的楊雲過勞致死,不想卻穿越成了膽小懦弱的大涪帝國十三皇子。楊雲:既然上天讓我將你的生命延續下去,那就轟轟烈烈地活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