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他
提到這個,易千帆就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接到劉姐的電話的時候,他生怕蘇檸是真的出了事,心急火燎地一邊給打電話,一邊到學校找。
可找到的時候,正滿臉地在和的朋友講述,和老公之間的趣。
“啊…”
蘇檸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腦門,“我忘了療養院的兼職了!”
言罷,扯開唐一涵搭在肩膀上的手,抬就要去兼職。
唐一涵皺眉,扯住的手,“那破兼職你還去幹嘛?”
“問題不是都解決了麽?”
蘇見過墨沉域了,不但沒有生氣沒有病發,反倒語重心長地讓蘇檸早點為墨沉域開枝散葉
。
既然沒有蘇這邊的顧慮了,蘇檸就不用再怕蘇萍的威脅了,更不用給白渠支付什麽醫藥費。
都不缺錢了,幹嘛要去療養院做那麽辛苦的工作?
蘇檸抿笑笑,目依然保有原本的那一份倔強,“我總要有始有終啊,那邊的工作我才做了幾,就算要辭掉,也要做滿一周,有始有終嘛。”
唐一涵翻了個白眼,“服了你了。”
“要是被墨沉域知道你又去伺候別人,肯定心裏不高興。”
“不會的!”
提到墨沉域,蘇檸就笑得眉眼彎彎,“我老公不會那麽輕易生氣的。”
“他肯定支持我!”
人帶著三分嗔七分得意的聲音,讓易
千帆的雙手在側,默默地握了拳頭。
墨沉域,是老公的名字麽?
那老男人的名字和他的年紀一樣老土。
唐一涵知道蘇檸這丫頭子直,一旦決定了的事,八頭牛都拉不回。
無奈地了眉心,“那你去吧…”
“考慮考慮今直接辭職算了。”
“好。”
蘇檸衝著唐一涵道了別之後,轉過帶著幾分歉意地看著易千帆,“不好意思啊,學長。”
“我昨有點事,忙到黑,就忘了去療養院打工了。”
易千帆皺了皺眉,看著在下曬得通紅的臉,“忙什麽去了?”
“額。”
蘇檸猶豫了一瞬,而後笑笑,“我帶我老公去見了。”
易千帆的子頓了頓,苦笑,“喜歡他
麽?”
“喜歡他的。”
蘇檸一邊一邊向著校門口的方向走,“以前我還以為會不喜歡他,還擔心知道我嫁給了他,會氣得生病。”
的笑容帶著的璀璨,“但是沒想到,還喜歡他的。”
易千帆走在的側,能夠清晰地看到眼裏璀璨的芒。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蘇檸。
以前的,雖然也總是笑著的,但卻從未像現在這樣,閃爍著幸福的芒。
嫉妒千萬縷地爬上了易千帆的心髒。
蘇檸的那個老禿頭的老公,有什麽好的!?
居然不但喜歡他,願意為了他付出,連蘇家的都不反對!?
兩個人走到了校門口,蘇檸轉頭和易千帆
道別,“學長,我先去療養院了!”
完,背著就往公車站的方向跑。
易千帆扯住的帶子把拉回來,“我剛好有幾個病人也在療養院,我去看看他們,順路。”
“那就謝謝學長了!”
蘇檸也不再客氣,直接打開車門上了易千帆的車。
在去往療養院的路上,易千帆幾次想要提起蘇檸的老公,最後還是歎息作罷。
了解地再多,也隻是自取其辱而已。
他想起曾經和蘇檸剛認識的時候,看向他的目,也是這樣帶著璀璨的星的。
他的同學還揶揄他,“你的學妹好像很喜歡你,不去和人家告白麽?”
他淡淡地笑,“喜歡我的學妹多著呢。”
…
如今,看向他的目,雖然還是有崇敬,但眼裏的星,卻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車子很快就到了療養院。
易千帆把蘇檸送到工作的地方才離開。
“嘖嘖嘖,還有帥哥給你保駕護航呢?”
劉姐冷笑著將一大堆需要洗的床單扔到蘇檸的麵前,“你昨沒來,這些都給你攢著呢。”
蘇檸看著眼前的堆積如山的床單被罩,有些為難,“洗機還沒好麽?”
那在這邊洗了一下午的床單,回去的時候手腕都是疼的!
而且療養院的床單是類似於帆布的材質,很,手洗起來沒有機洗那麽幹淨。
“不好意思,洗機還沒好。”
劉姐冷笑一聲,蹲下來冷眼看著蘇檸,“怎麽,吃不了苦?不想洗?”
“還是覺得有男人疼了,看不上這些活?”
蘇檸不是沒聽出劉姐話裏麵的嘲諷,但還是低下了頭,“我會加油洗的。”
不管怎麽樣,既然接了這份工作,就算再辛苦,也要做完!
――――
易千帆從療養院院長的辦公室裏出來的時候,距離他下午上班還有半個時。
時間還早。
他便直接到了二樓去找蘇檸。
之前他讓劉姐給蘇檸安排一些輕鬆的工作,例如給病人端茶倒水之類的。
按理,應該就在二樓這邊,可他在二樓找了一圈,都沒找到蘇檸。
最後被人提醒,才知道蘇檸在洗房。
洗房在療養院後院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
他推門進去。
幾個巨大的洗機都著“維修中”的字樣
。
在洗房的盡頭,形的正赤著腳踩在水盆裏,手上和腳上都是白花花的泡沫。
聽到這邊開門的聲音,抬起頭來,“學長?”
易千帆皺了皺眉,連忙大步走進去,“檸,你怎麽在做這個工作?”
蘇檸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手上的泡沫留了一塊粘在的發上,“劉姐安排的工作,洗機壞了,要手洗。”
易千帆狠狠地皺了眉,療養院的床單從來都是機洗的,本沒有手洗的先例!
這簡直是在胡鬧!
“我去找劉姐!”
言罷,他起就要離開。
淩夕見他緒不對,怕他和劉姐吵起來,連忙從洗盆裏出來想攔住他,“學長!”
可忘了,的腳上,全是水和泡沫。
的腳底板和瓷磚地麵一接,整個人便歪歪斜斜地向著地麵上摔了下去――
易千帆見狀,連忙出手拉住。
在蘇檸的子還差一公分就撞進易千帆的懷裏的時候,蘇檸連忙本能地剎住了車,穩住了子。
這樣自持的舉,讓易千帆的心裏像是有把刀子在攪。
他索假裝不經意,將蘇檸的整個子拉進了懷裏。
“嗬。”
門口傳來一聲男人的冷笑聲。
易千帆抬起頭來。
洗房門口的位置,停著一輛高級椅。
椅上坐著一個眼睛上蒙著黑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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