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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邪神》第54章 茉莉的眼淚

雲澈昏過去之後,茉莉的軀已不再呈現虛幻狀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雲澈角的跡,以及左手臂上那一道道目驚心的傷口,眼神中所有的冰冷與淡漠如同消融的堅冰一般全部融化,取而代之,是一種深深的複雜和迷濛……

雲澈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當他終於恢復意識,睜開眼睛時,一眼就看到了茉莉睜開的眼眸。

“茉莉!你恢復意識了!?”雲澈頓時驚喜的喊了出來,只是喊出的聲音卻有些沙啞,他想要起之時,卻發現彷彿有千萬斤重,大量失後虛弱不堪的他掙扎了數次,都沒有能站起來。

“爲什麼要救我?”茉莉的聲音裡依舊著虛弱,再次看了一眼雲澈手臂上的傷痕,馬上又把目移開:“我死了,對你不是更好嗎?至,你不用再去管我要你答應我的那些事,更不用擔心我重塑後,會出手殺了你!”

“因爲……茉莉是用命救了我……”

“我那是爲了救自己!”茉莉用大了幾分的聲音說道。

雲澈微微一怔,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這一句話竟然引起了這麼大的反應,他有些無奈的說道:“那……還因爲,你是我的師傅。我這個當弟子的,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師傅死去呢?”

“師傅?”茉莉很是悽然的一笑:“我想要獲得新生,就必須幫助你在最短時間獲得強大的玄力,爲你的師傅,也只是我不甘願白白的幫助你……最終,還是爲了我自己。你真的以爲我是爲了你好嗎?”

“這些我都知道。”說完這些話的茉莉卻沒有從雲澈的臉上找到一的神,反而看到他微微笑了起來。雲澈挪,更加靠近了茉莉一些,看著的眼睛,輕緩的說道:“但是這些都不重要。我之所以拼命的想要救茉莉,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爲茉莉是個非常……非常漂亮的孩子,像天使一樣漂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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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一怔發怔。

“雖然茉莉一直在努力的讓自己看上去很冷漠,甚至很嚇人,但是這一點,卻是真真實實,茉莉就是想掩飾,也掩飾不掉的。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孩子陪伴在邊,無論是誰,都不會願意永遠從邊離開,我當然也一樣……這個理由總歸很充分了吧?”

“你這算是……什麼理由……”茉莉恢復了脣微微起來:“我殺過……那麼多的人……去年……十二歲生日的那一天,我一天……一天……殺死了一百三十多萬人……全,都被染紅……就連我的名字,也被他們稱作‘染的茉莉’……”

“!!!!”雲澈的心臟猛的一跳……一天,殺死一百三十多萬人!?

捕捉到雲澈臉上那閃現的深深震驚,茉莉閉上了眼睛,悽然的說道:“我這樣的人,又怎麼配被稱作漂亮的孩子……我是茉莉……染的茉莉……是一個殺了很多人……的可怕魔鬼……”

雲澈定定的看了茉莉很久……但,他的眼神不是震驚,不是恐懼,而是帶著一種很複雜,複雜到任何人都不可能看懂的。許久,他看著茉莉,緩緩的搖了搖頭:“茉莉,雖然我無法會在十二歲的時候殺掉那麼多人是種什麼樣的覺,但我相信,那一定會非常痛苦……是一種無法形容,永遠不想回憶的痛苦。之後,還會伴隨著無數的噩夢和罪惡,甚至會去討厭和厭惡自己,再給自己上魔鬼、無、殘忍的標籤,來麻木自己的靈魂……”

茉莉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呆呆的看著他。

“但是,我相信,茉莉一直都是個善良的孩子。之所以讓自己變自己最討厭的魔鬼,完全是爲了心中重要的人,或許是最親的朋友,或許是最親的家人……這樣的人,殺再多的人,染再多的,也不可能真的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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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可漂亮的孩子,就算犯再大的錯,也是可以被原諒的。如果,你覺得你的上一直有著無數骯髒的罪惡,那麼,我就和茉莉一起來承擔這些罪惡好了。因爲你是我的師傅嘛,作爲弟子,這樣的事,當然要和師傅一起承擔。”

茉莉徹底的懵了,如同失掉魂魄一般呆呆的看著雲澈,眸變得越來越朦朧……無法理解,爲什麼明明說出了自己的殘忍的罪惡,他出的卻不是恐懼和排斥……反而用那麼溫的眼神,說出那麼溫的話……

不應該是這樣的……我殺了那麼多的人,我是個那麼可怕的魔鬼,明明所有人都害怕我,明明不可能還有人喜歡我的……他爲什麼要拼命救我,爲什麼會出那麼溫的眼神……母后和哥哥死掉後,明明本不可能有人還會這樣對我的……

茉莉的眼神越來越朦朧,過迷濛的視線,雲澈的面孔,逐漸幻化哥哥那微笑的樣子……一瞬間,顆顆淚珠從眼角奪眶而出,曾經發誓再不流淚的,淚水此時卻是無法控制的瘋狂奔流著,本已被仇恨、罪惡冰封的心,悄然打開了一個微小的缺口。

“……茉莉,原來你也會哭啊?嗯,這纔像個孩子嘛?”雲澈卻是笑了起來,他出手指,在茉莉的臉上,輕的給拭著淚痕。

茉莉卻沒有抗拒他,反而哭的更兇起來,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泣著說道:“我……我可是你的師傅……你……你剛纔爲了救我,親了我那麼多次,現在……還讓我在你面前哭……你不可以……這樣欺負師傅的……嗚……嗚嗚嗚嗚……”

“昂,師傅教訓的對。”雲澈笑著說道:“那等茉莉小師傅養好,盡的責罰我就是了。就算是想要親回來,我也絕對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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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的完全沒有錯,茉莉的本,絕不是平時所表現的那樣。因爲他有著和很相似的經歷,有過和一樣的氣息和眼神,知道心,更知道心裡最脆弱,最的地方在哪裡。

哭過之後,茉莉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和靈魂依舊虛弱不堪,但致命的危險已被基本下。出小手,很用力的把臉上的淚珠全部乾,然後很努力的又擺出了平時那般冰冷淡漠的樣子,只是眼睛撇向別的地方,不與雲澈對視,然後,用很是冷的聲音道:“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了危險,但是至三個月,我一點玄力都不能,否則,就算你用全,也救不了我。”

“我知道了,以後,我一定儘可能小心,不會再讓類似的事發生了。”雲澈很是疚的說道。

“你拿到手的那顆紅珠子,你把它吃下去……那個東西,說不定就是我之前和你說過的……邪神的種子!”

“啊?”雲澈在驚訝中拿起那枚用茉莉的差點殞命而換來的奇異紅珠:“你說,這個是……是……”

“我只是猜測。炎龍一直停留在這個地方不走,應該就是因爲它。之前你拿到它的時候,我覺到裡面蘊藏著非常奇異的火元素,這種火元素居然連我都沒有見過。你之前又說覺到有什麼東西召喚你,你拿在手裡,卻又居然沒被它灼傷。所以,說不定,它真的就是在記憶印記中,所提到的五顆邪神種子之一!”茉莉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說道。

“還有……”茉莉在雲澈看不見的角度輕輕咬了一下自己的脣:“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不可以隨便我的臉。”

說完,茉莉已化作一道紅,回到了天毒珠之中。留下雲澈在那裡一陣無語。

之前一臉冰冷,然後哭的稀里嘩啦,現在又著小臉,還語帶殺氣……孩子變臉的速度,果然不是蓋的。

雲澈現在的也是相當虛弱,大量失讓他元氣大傷,現在估計就連走路都有些困難。現在不要說炎龍,雖然來只普通的玄,他和茉莉就都要代在這裡了。

“如果你一天殺掉一百三十萬人就是無法原諒的罪惡,就是魔鬼,就是染的茉莉……那麼,一天毒殺七百七十萬人,讓全城變劇毒地獄,橫遍野的我呢?”雲澈在心裡默然的低語著:“要說魔鬼……我纔是真正的魔鬼……所以,我從不敢去邊的那個天使……直到我永遠失去的那一天……”

雲澈閉著眼睛,默默的怔了好久,然後睜開眼睛,張開手掌,看著手中釋放著奇異紅的圓珠,想著茉莉的話,雲澈短暫猶疑後,心一橫,將它直接拍口中。

拿著它沒有任何不適,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更不用擔心它有毒……不管怎樣,吃下去總該不會有什麼壞結果吧?

赤紅之珠被他用力嚥下,吞到腹中。

就在那一瞬間,他覺到自己的玄脈猛然盪,他還沒來得及去探視玄脈的異表面就陡然釋放出一團赤紅之芒,隨之,這些赤紅芒竟化作熊熊烈火,在他的表面燃燒了起來,讓他的整個,都沐浴在了赤紅的烈火之中。

“這……這是?”

忽然燃起的烈火讓他大吃一驚,讓他更爲震驚的,是在這樣的火焰之下,他的竟然覺不到毫的灼燒,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舒適,就連他的服,都在火焰之中完好無損。彷彿這些嚇人的火焰僅僅是虛幻的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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