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微妙，雖然烏麻一直都懷疑銀花不是自己親生兒，但不管怎麼樣，銀花了自己二十幾年阿爸，而大家也朝夕相了二十幾年，那份親是怎麼也難以割舍。況且銀花是一個孝順兒，對於烏麻怎麼對，並沒有記恨，心裡，烏麻永遠都是父親。

就拿跟二柱事來說吧，如果一點都不意烏麻話，也不會這樣和二柱朋友了。這些烏麻又何曾不知道，如果二柱是個好人，哪怕他就是個窮蛋，只要銀花自己喜歡，他也不會象這般阻攔，可他卻知道，二柱並不是什麼好人，不，準確地說，二柱就是一個人渣。

烏麻那晚和銀花吵了一架，銀花出門時候十點半已經過了。還是急急忙忙地往水壩趕去。烏麻並不知道他們約會地點，加上又屋裡耽擱了幾分鐘，才想到要追出去，可他出去時候哪裡還有銀花蹤影！

他曾經幾次去破壞銀花和二柱約會，於是他找了兩銀花他們曾經約會地方，都沒找到。後他想到水壩，那也是銀花他們曾經去過地方，於是他便去了水壩。而他去水壩路上看到了鎮南方和小惠，雖然小惠當時是躲暗，可偏偏還是被烏麻發現了。不過當他發現鎮南方他們目地好象是小竹林時候，他才松了口氣。

因為小竹林雖然是水壩附近，卻和銀花他們約會地方分屬水壩兩個方向。

也正是因為路上遭遇了鎮南方他們，讓烏麻放慢了腳步。

說到這裡時候他很後悔，他說如果當時他能夠住鎮南方他們，或許銀花也不會死了。

舒逸安他說道：別自責了，至你為銀花報了仇，當然，方式方法我並不贊，不管李二柱是多麼壞一個人，哪怕他殺了你兒銀花，那也得由法律來制裁他。”

烏麻長長地歎了口氣道：我並不後悔，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

舒逸淡淡地說道：換做是我，可能我也會這樣做。”烏麻說道：當我趕到那裡時候已經晚了，正好看到那個畜生刀進了銀花口，一連兩刀，急之下，我便地上撿起了一塊大石頭，沖了過去。”

“我速度很，就那畜生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候，石頭就狠狠地砸了他頭上，我砸，我用力地砸……”烏麻眼睛裡泛起了濃濃殺意，兩只手也握著拳頭，右手拳頭還忍不住地比劃著。

舒逸輕輕地說道：後來呢？”烏麻聽到舒逸平和聲音，才慢慢地平靜了下來：我知道自己下手輕重，我知道他一定已經沒了活路，但我顧不上他，我忙上去看銀花，可是，銀花，已經不行了。”

舒逸說道：接下來你便把他們理了？”烏麻搖了搖頭：沒有，銀花沒有了生氣，那個畜生也被我打死了，冷靜下來我發現我闖了大禍！我便把兩個人先拖到了壩下藏了起來，然後便鎮定地去了村長家，他那裡喝茶，煙，然後便先回家了。”

舒逸笑了笑：制造自己不現場證據，為自己找時間證人，誰教你？”烏麻苦笑道：那些電視上不都是這麼演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舒逸點了點頭。

烏麻繼續說著：那晚上我找了個借口，沒有和婆娘同床，一直到半夜兩點多鐘，我確實大家都睡了，我便起床出門。我回到了水壩，我先把銀花給背到了小竹林，然後才把那畜生給弄到了巖裡，胡找了一口棺材把他連同我上服一起給扔了進去。因為我服上沾染了他們跡。”

舒逸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李二柱是人渣，是畜生，為什麼？”烏麻冷哼一聲：他就不是個人，他欺騙銀花，還整出個臺球室來哄銀花，想讓銀花覺得他是一個有上進心人。其實他哪裡會缺那幾千塊，人家縣城裡開著夜總會呢，有打手，有小姐。”

舒逸微笑著說道：恐怕你了解不僅這些吧。”烏麻說道：我聽說他還販毒，雖然我沒能夠親眼看見，但我相信人家不會冤枉他。”舒逸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會殺害銀花？”舒逸問題把烏麻問懵了，他想了想，搖了搖頭：這我也不知道，我一直以為哪怕他再壞，我家銀花對他那麼好，他總不會禍害銀花吧，可是，沒想到卻……”

烏麻一直強忍著悲傷，一下子都湧了出來，老淚縱橫。

舒逸遞給他一張紙巾：好了，別難過了，事不出已經出了，一會曾隊來了你就帶著他去指認吧，我會量幫你求。”

烏麻頹然地坐那裡，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很多。

舒逸打開房間門宮正把給自己留飯送過來：烏麻大叔，從現起，你怕是不可能再回家了，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為難你。”烏麻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罪行。

舒逸把飯遞給烏麻：吃吧，不管怎麼樣，總得填飽肚子。”

烏麻著舒逸，目中充滿了激。不過他心裡也存著很多疑問：舒長，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我殺了人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舒逸看了看他：我只是從早上我們之間談話中推測出來。”烏麻瞪大了眼睛：可我早上並沒有說什麼啊。”

舒逸說道：確實，你早上那套說辭應該是無法次自己演練過，聽起來確沒有任何問題，但你卻不知道，一個人謊話說得真好，終究還是謊話，因為他緒、他表和一些微小作會出賣他。就比如早上你談起李二柱時候，你表不僅僅是厭惡，而是憎恨，是憤怒。”

“當時我就想，你和李二柱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才會讓你表現出這樣激烈反應。如果單純是因為反對他和銀花往，談及他時候，你表多應該是厭惡、不屑，當然，也可以略帶憎恨，但憤怒就不應該了。”烏麻呆住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舒逸能夠從和他談中看出這些東西，而他聽起來也很難理解。

舒逸又說道：當時我就猜想，你憤怒應該是來源於什麼，李二柱到底做了什麼你痛恨事才會讓你如此表現，不過當時我沒找到答案。接下來便是提到那晚銀花離開後你也離開了，當時我語氣中多有些對你表示懷疑分，當然，我是故意這樣說，你反應看上去很正常，趕跳了起來，為自己辯解。”

“不過那時候你臉上表不是恐懼，而是委屈！這讓我很奇怪，因為人對一件事一無所知況下被冤枉，他表現是激、張和恐懼，因為那時候你首先想到是殺人後果。可偏偏你沒有恐懼，而是委屈，這說明你一早就已經知道銀花是怎麼死了。”

舒逸說到這裡才歎了口氣：也是從那時起，我才真正起了疑心。我想哪怕銀花死不是你幹，但你也一定知。後來我又和大嬸談了一會，從口中，我看到了與你述說一個完全不同李二柱，不過人是，們很容易相信自己眼睛和耳朵。聽到李二柱頗為傳奇經曆之後，我也產生了懷疑。”

“李二柱故事太完了，而故事裡他也很舍得人同，也正因為如此，我恰恰覺得這個故事不可信，以他和銀花之前基礎，有必要編造一個這樣故事來博取同嗎？而男人喜歡自己，自己也喜歡人面前，應該表出來是什麼？是本，是真，一個從小就外出打工，獨立能力這麼強男人，我怎麼也不會相信他會去博取人同。”

舒逸喝了口茶，著已經聽呆了烏麻說道：吃吧，邊吃邊聽我說，不然飯菜都涼了。”

舒逸見烏麻了口飯，這才說道：因此我判定李二柱一定有問題，至於是什麼問題你一定知道，這個問題才是你憤怒真正原因。還記得你說過嗎？你說你不知道銀花那晚約了小鎮，你以為是去會李二柱，當時聽到這裡我只是覺得別扭，我想你為什麼會那樣以為，你說恰好那兩天李二柱也回到了上壟村，這說明你一直留意他們。”

“後來我才想明白，你這是一個既定假設，也就是說，你其實是知道銀花去和李二柱見面，但你告訴我時候故意模糊了，用了一個假設，用一個事實來做假設。所以我判斷那晚銀花與李二柱見面時候你一定場，只不過你一定是暗。由些我就想，如果銀花是那個時候遇害，而如果你不是兇手，那麼兇手一定是李二柱。”

舒逸點上支煙：我讓曾國慶去查這個李二柱，當聽他說李二柱已經失蹤好些天了，而他後縣城出現是銀花出事前兩天，我終於把整件案子給想明白了，你看到李二柱殺了銀花，憤怒之下，你殺了李二柱！”

烏麻說道：舒長，被你抓到我認了，我沒想到你竟然能夠從兩段對話發現這麼多問題。”舒逸說道：可惜，銀花一死，想對小鎮說話是什麼我們便無從得知了，既然這麼神地約小鎮見面，一定有什麼大。”

烏麻搖了搖頭，他當然也不知道。

舒逸說道：吃吧！”說完他手托著腮，靜靜地著烏麻，他阻止銀花與李二柱往何嘗不是對兒關心與保護？他為了兒，不惜犯法律，手打死了殺害兒仇人，這樣父可惜銀花是不到了，舒逸心裡也有些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