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父。”因為過度張，桃夭訕笑著，連聲音都磕了。

褚塵之負手而立，廓分明的臉龐上看不出喜怒，聽見自家徒兒心虛的喚聲，也不語，隻是那樣站著，無形中多了幾分迫。

“師父你要相信我，我，徒兒隻是，隻是見今晚月正好，出來賞賞月。”說著抬手就指天，“就賞月，絕無其它想法!”

褚塵之依舊不語，隻是抬了抬頭，桃夭順著他的視線去，發現原先還散發著萬丈芒的圓月此刻已完全被烏雲遮住，真是，太不給麵子了。

“徒，徒兒記錯了，是看風景，徒兒一開始是賞月來著，這不是月兒害了嘛，我就轉看風景了，嘿嘿....”

說完後，連自己都有些不信，還咬痛了舌尖，強忍著纔沒痛撥出來，但裡一腥味，難的。

“看風景看到溫泉這邊來了？”褚塵之揚眉，角掛著似笑非笑的輕淺弧度，目卻落在那咬的瓣上。

一時無措，桃夭隨手便指了指溫泉對麵的一顆貌不起眼的小草，神很是認真的道，“徒兒見那棵花草長的很有靈，一時不覺，便多觀看了幾眼。”

“不是在窺為師洗澡？”

“不是。”幾乎是褚塵之話音落地的一剎那間，桃夭便搖頭快速否定道，“師父，你要相信徒兒，徒兒豈會做那種調戲師父的事呢？”

“調戲？”眉頭輕揚，褚塵之很是敏的捕捉到了其中重要的字眼。

“不是這個意思，我，這個，那個，哎呀…”一時慌措，桃夭解釋起來便也不知所雲了。

“桃兒，為師可教過你男授不親？”近蹲下來，褚塵之抬手用指腹輕過小徒兒的，出聲打斷了眼前小姑娘明顯胡編造的話語。

咬破的舌尖被輕鬆治癒，桃夭終於覺得愧難當地低下了腦袋，點頭承認，不再說謊。

“有。”

“那往後，莫要再像今日這般，窺男子洗澡了。”

“好。”以後不窺了，直接正大明的看。

桃夭答應的如此爽快，褚塵之卻心中不爽起來，眉頭輕皺了一下。

“為師是說，莫要像今日這般去窺彆的男子洗澡。”算了，跟慪氣做什麼，可彆再跑了。

“有什麼不同嗎？”桃夭一時冇反應過來，歪了歪頭不甚理解的樣子，換來褚塵之一句語重心長的歎息，眼瞼下垂，眸中劃過一幽怨和無奈。

“罷了，回去吧。”甩了甩袖，一眨眼的功夫，麵前的白人影便消失不見。

“這怎麼又生氣了？”原地，桃夭一臉茫然急切，卻還是冇想明白自家師父那句話中的含義。

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嗎?唉....

但總覺得這句話還重要的，於是便用了一天的時間來反覆琢磨，反覆深思，終於，在第二天淩晨之際，明白了。

“師父，師父……”

邁著兩條小短，桃夭迫不及待地跑到自家師父的寢居，這會，褚塵之剛從床上起來，墨發散落腰後，僅著的裡領口還有些微敞，可以看見他那人白皙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