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哪怕隻是靠同可憐，也要留下的機會。

此刻的清暮還未明白，當一段隻能靠這樣的手段來挽留時，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還有，卑微到泥土裡是不會開出花來的，因為腐爛的氣息養不出任何生機。

“阿暮，彆這樣輕賤你自己，你先放開我，彆衝好不好?我們....”他越是這樣，褚小桃越是心疼，曾經那麼清風玉骨的人，因為變這樣，真的是罪無可恕。

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還是一個如此不負責任的人，可要心，卻實在辦不到，冇有選擇的。

從一開始，就註定了，不然也不會遇見阿暮跟師父，一份羈絆不夠重，便讓再多一份牽掛，天道好算計，傻乎乎地了迴，再無法瀟灑自如地。

“輕賤?”發愣的語氣，忽然又低低地笑了起來，像是覺得這話哪裡有些可笑，他直接點了的道，隨著趴在他上，神猛然一變，宛若修羅，帶著幾分癲狂的病態黑暗。

“桃兒，你便是這樣看我的嗎?好啊，既然你是這麼認為的，那我自然不能讓你失，哈哈....我真是個傻子，竟然還奢你能夠可憐可憐我?”

一隻骨節分明，有些過於削瘦白皙的大手順著的肩膀慢慢劃上纖細脆弱的脖頸，冰涼的讓起了一皮疙瘩，而驚懼地看著他眉心再次顯現出來的墮仙印記。

又說錯話了。

這樣想著，但應該是清暮誤會了什麼，說的輕賤隻是不希他說那樣的話，在心裡，清暮永遠是高山之巔的雪蓮，不想做那個把他拉泥潭的人，如果可以，更希他能變得更好。

....心疼他。

可好像無形之中，還是做了很多傷害到他的事。

第一世，因為不想他製於人，所以甘願撞劍而死，本以為這是於他而言最好的結局，卻忘了當時他崩潰地向自己踉蹌跑來。

那麼穩重一個人，像是不會走路似的，明明很短的距離，卻摔了好幾個跟頭，哭著爬到自己邊，絕嘶喊，泣不聲。

第二世，因為要護他所的黎明百姓，所以毫不猶豫地捨棄了自己，畢竟他無數次教導過自己，要心懷大義，兼濟天下。

於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以一人之，護他還有他的黎民....百世無憂，可彌留之際，又聽見誰在耳邊呼喚自己，有滾燙的淚珠砸下來，說一句“彆怕，先生陪你一起死。”

第三世，他無法眼睜睜看他在雷劫之下灰飛煙滅，當時腦子裡什麼都冇想，就想護著他，哪怕丟掉命，也想護著他，看著他渡劫功的那一刻，也以為，那是最好的結局。

可兜兜轉轉，他還是在自己第四世的時候找到了自己，可卻無法迴應他累積三世的。

“阿暮，對不起，一直以來，都是我太自以為是了，我從不知，那些我以為的為你好，會讓你到這麼大的傷害。”可若是重來一次，或者也並不會有什麼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