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抓著小手繼續往下的人卻冇有這麼多顧忌，他笑著在耳邊吹了一口熱氣，像是破罐子破摔般，話到最後，卻又有些泛冷。

他抓著小手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像是不自覺用力。

“以前?舒桃，你還敢跟本君談以前?怎麼，現在覺得本君浪了?可舒桃，這怪誰?你說，這怪誰?明明當初是你先上我，死纏爛打地要與我在一起，說好了生生世世都隻要我一個人，憑什麼現在你一句配不上就想心安理得地丟下本君?”

怒極反笑，他扳過的臉，迫與自己對視，眼裡滿是滔天的憤恨之，甚至還有些妒意。

“嗯?你倒是說說啊!”他兇狠地瞪著他，眼眶卻越來越紅，明明吼人的是他，可嗓音裡的音還有那淚眼滴的模樣，卻活像是欺負了他似的。

天知道現在有多像提線木偶，連多用幾分力氣都不行，又哪裡能欺負到他。

還有，阿暮啊，你要我說話，好歹先放開你著我臉頰的大手好嗎?你這樣我連張都吃力。

唉.....

“怎麼，無話可說了?”

褚小桃:“......”

“舒桃，他就那麼好，值得你丟棄我?”眼眶更紅了，活一副強慘的模樣。

褚小桃:“......”

目死死地盯著，良久沉默的對視，他像是敗下陣來，低下頭與額頭相抵，褚小桃覺到了一滴滾燙的淚珠從臉龐落，但還不至於哭出來，所以這滴淚水的主人是誰，顯而易見。

他竟如此接不了。

褚小桃心底深深地歎了口氣，心底越發糟。

偏偏在這個時候，又聽見他示弱的詢問，哽嚥著，嗓音有些發啞，音更重。

“是我哪裡不夠好嗎?還是我哪裡比不上他?你跟我我說，我都改，你彆....彆喜歡他好不好，我也可以很好的，彆不要我。”

這話聽的褚小桃越發自責疚，同時又有些怒，輕輕地推開他，不知為何，他竟冇有反抗，隻是猩紅著眼角，眸中含淚，近乎楚楚可憐地瞧著，裡麵是濃濃的不安。

另一隻冇有被錮的小手微微握拳抵在他的口，認真地回答他，語氣又堅定。

“阿暮，你很好，彆這樣瞧不起你自己，你也不用為了我刻意去改變什麼，真的。”

看著他眼底陡然翻湧起的暗，吸了口涼氣，艱地把該說的都說完。

“你放心，我不會與...師父在一起，你也是，我現在就想一個人，我太了，你讓我冷靜一段時間好不好?”

眼底驟然亮起的芒再次沉澱在一片幽深之中，他能夠覺到話語中嗓音的輕，泛紅的眼角，整個人都有些過分的蒼白憔悴，看起來非常累的樣子，卻還是要來安他。

又何嘗想變得如此糾結?明明是他冇有好好守護住，現在卻將所有的錯都怪罪在一人的上，而卻冇有毫反駁，默默地承著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