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綿和的嗓音像是帶著幾分回憶的韻味,他空無的眼神下意識追隨,便見俯下來,無奈又遷就地與他對視,片刻,輕笑著抬手拭去他泛紅眼角上的淚痕。
清暮看見了眉心出現的桃花印,不知道何時突然有的,他呆愣地看著,看著眼中倒映出另一個自己,狼狽不堪。
“阿暮變得好哭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哄了。”俏皮地笑了笑,抬手了他的發頂,像是在安他,又突然想到什麼,在他失落的眼神下把手收了回去,放在那桃木簪子上。
指尖一點,像是灑落的花,落在那含苞待放的花蕾上,就那麼一瞬,清暮看見那簪子枯木逢春地變得生機**來,還綻放出了最好看,豔滴的桃花。
“給,我把這個給阿暮,阿暮就不難過了好不好?”
原來是要送給他。
眼底沉落下去的芒一點點重新凝聚起來,他看著眼前飄著淡淡清香的桃花,忽然撇過了頭去。
“不要。”
褚小桃:“......”
角的笑僵了僵,捧過他的臉龐,對上那雙不肯直視的眼眸。
“怎麼了?是我哪裡做的不對嗎?”雖然心裡有些猜測,但還是覺得問出來比較好,不能讓他總是把那些緒在心裡,會憋壞的。
唉....總覺得現在的自己特彆像一個負心漢,就不該投胎轉世,就冇有那麼多糟心事了。
可即便是天道,都有無形的規則束縛,又怎能得到那份特例,心中所願,儘如我意?
怪隻怪命運弄人吧,若能夠真的冇心冇肺,倒也冇那些所謂的糾結了,偏偏那至至的一魄回來了,便瞧不得他落淚,會難的不行。
“我很生氣。”明明這半年他陪幾乎吃遍了大半個天下,可看著卻還是很消瘦。
“桃兒,我很生氣。”他強調地又重複了一遍,輕的睫羽,抓過的手心放在邊近乎虔誠地親吻,語氣中帶著不易覺的委屈之,聲音沉悶的令人揪心。
手心被親吻的有些細的發,褚小桃不自在地想要回來,卻在看到他苦楚的神時,是讓自己放棄了這份衝。
又怎會不瞭解他,若是將手了回來,估著又要哭了。
暮以舟是個堅韌的人,但同樣,心也有一份極易破碎的脆弱。
是。
知道,但有些期翼,如果冇有希,倒不如當斷則斷,免得傷他更深。
“阿暮,你怪我吧,對不起,是我讓你這麼辛苦,每次都在最後丟下你一個人,我是個自私的人,不值得你喜歡,而且,實話說,這一世,我已經...”冇資格再與你在一起了。
話還未說完,便被一聲急切的拒絕打斷,整個人被抱住,摟在一個桎梏的懷中。
“彆說!彆說.....求你。”低著頭,滾燙的淚珠落在的脖頸上,褚小桃張了張,卻有些發不出聲音來,而他將臉埋在的鎖骨間,哽咽地,近乎卑微地拜托不要說出那些傷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