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圈場跑完,陳漢昇都溼了,不過他回來時好幾個男生都悄悄豎起了大拇指,這些人未必能理解陳漢昇舉裡的深意,只是在謝陳漢昇保護了他們的頭髮。
就連金洋明這小子都悄悄探過來,佩服的說道:“陳哥,你抗教的樣子太牛了。”
“什麼抗教。”
陳漢昇不想加深班級和教的對立緒,大大咧咧罵道:“朱龍這夯貨,頭髮長也不知道收起來,害的老子白白跑了10圈。”
陳漢昇就是故意說給朱龍聽的,朱龍轉過頭“嘿嘿”一笑:“班長,今晚我請你吃飯。”
楊世超聽了,連忙說道:“可別忘記你家楊叔叔。”
這件事真的就這樣揭過去了,在陳漢昇的刻意消磨下,一點壞影響都沒有。
胡林語是親眼目睹這件事的,覺得力很大,男生那邊似乎都被陳漢昇團結在一起了,看來只能把生的力量利用起來。
晚飯後不用軍訓,胡林語就買一些汽水、甜點、水果在生宿舍之間走,在拉近關係的過程中,胡林語再次表達了自己想競選班長的意願。
這種方式其實略顯卑微,而且對於剛剛對於這些大一新生來說也過於突兀和現實。
胡林語離開後,有些同學一邊吃著免費的零食,一邊說道:“胡林語也太想當了,居然用這種辦法來收買人心,難怪有人說大學就是小社會啊。”
“就是啊,其實我覺得陳漢昇不錯,很有男子漢氣概,他和教據理力爭的時候超級帥的。”
“他本來就不醜,但是男生當班長有很多不便啊,班級裡有些事沒辦法直接通,總不能那麼遠的走去男生宿舍吧。”
“也是,看在這些水果的份上,競選班長的時候我就投胡林語一票吧。”
胡林語有所作的時候,陳漢昇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他也買了個小玩意。
3塊錢的撲克牌兩副。
軍訓後每到八、九點的樣子,陳漢昇著上叼著煙,兜裡揣著撲克,踩著拖鞋“吧嗒,吧嗒”的推開其他男生宿舍的大門,很快就是一陣犬不寧的喧囂。
“睡你妹,起來打牌!”
“別看AV了,打牌打牌!”
“拖拉機會不會啊,不會哥教你。”
······
一開始響應的人沒有那麼多,不過當牌搭子湊起來的時候,在這個電腦、手機並不普及的年代,單的大學男生很快上這項集活。
以至於第二天、第三天軍訓後,男生們已經期待湊一桌打牌的時了。
在這個過程中,陳漢昇除了兩副撲克,一瓶水沒帶,一盒煙沒買,反而混吃混喝了不土特產,而且一句競選班長的話都沒提,其他男生反而都認定他就是班長,還嬉笑著請求陳漢昇把班級裡的好事多多傾斜。
這是陳漢昇和胡林語爲了班長在各自圈子裡的運作,從效果來說其實是差不多的,因爲生們也有自己的考慮。
但是從人心和尊嚴來說,陳漢昇維護自己形象的同時,也維護了“班長”這個職務的形象。
不過無聲的角力還不止於此,有時候輔導員郭中雲偶爾會在軍訓時過來查看,這是學校的要求。
老郭是個懶人,每天打卡似的來點個卯,呆不了十幾分鍾就離開。
胡林語和陳漢昇都知道最後拍板的人是郭中雲,所以在這有限的在這十幾分鍾裡,胡林語或者幫助同學矯正軍姿、或者大聲提醒軍訓服要穿戴整齊、又或者扶著有中暑跡象的同學來到蔭涼。
總之抓一切能表現的機會,充分展示自己的積極和奉獻神。
陳漢昇呢,他笑嘻嘻和老郭站在樹蔭底下菸,看著滿頭大汗的胡林語。
“用力過猛,得不償失啊。”陳漢昇心裡默默說道。
“最近男生都在宿舍裡打撲克?”
郭中雲突然問道。
陳漢昇看了輔導員一眼,臉不紅心不慌的答道:“玩玩益智遊戲而已。”
老郭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這小子臉皮也太厚了,居然能大大方方把打牌說“益智遊戲”,不過大學生打牌很正常,他也沒深究原因。
“聽說軍訓第一天下午,我們班男生差點和教發生衝突?”
郭中雲又問了第二個問題。
陳漢昇默默的點點頭,然後簡短的回道:“已經沒事了。”
“嗯。”
郭中雲微微頷首,陳漢昇的回答有一種力量,讓人願意相信。
陳漢昇沒有打聽老郭爲啥知道這麼多事,郭中雲在財院裡當了這麼多年老師,有些事只要他想了解,那就一定是瞞不住的。
“叮鈴鈴”
就在郭中雲準備叮囑兩句離開的時候,他手機突然想起來,郭中雲是帶編制的大學老師,買得起手機很正常。
“今天是週五,兒園放學很早的。”
······
“學校今晚有個會,系主任親自參加,我不好請假的。”
······
“你就不能幫忙接下一下嘛,整天忙著醫院裡的事。”
······
“我都說了請保姆,你又擔心待孩子。”
······
從電話容推斷,對面應該是郭中雲老婆,大概因爲老郭今晚有個推不掉的會,他老婆的醫院裡也有任務,兩人的兒沒人接了。
掛了電話的郭中雲滿臉愁雲,從老郭的個來看,家庭事務肯定比工作更重要。
“師母的電話?”陳漢昇問道。
郭中雲皺著眉頭點點頭。
“要不,我去接一下您兒?”
陳漢昇沒有繞太多彎子,徑直說出自己的想法。
郭中雲愣了一下,很驚訝的打量著陳漢昇,然後堅決的搖搖頭:“不行,你還要軍訓。”
“我可以和教教請個假。”陳漢昇答道。
“別瞎說,你對建鄴都不悉。”
郭中雲再次拒絕。
“我有個親戚家就在建鄴,報到前我在他家呆了一暑假,很悉這個城市。”陳漢昇又找個理由。
郭中雲還是沒答應,這時他老婆再次打來,兩人又吵了一架,最後老郭怒氣衝衝掛了電話。
“讓我試試吧,郭老師。”
陳漢昇很堅持。
老郭嚴肅的看著陳漢昇,突然問道:“鼓樓兒園你知道在哪裡?”
陳漢昇收斂起平時吊兒郎當的作派,平靜的反問:“哪個區的鼓樓兒園,閩江路,灕江路還是燕京西路的。”
“燕京西路的。”
聽到陳漢昇一下子說出幾個兒園分校,老郭的臉稍微放鬆,這說明陳漢昇應該是真的悉。
陳漢昇回憶了一下,答道:“從學校出發搭乘737,再換33路就可以到了,鼓樓兒園附近有一家鴨連鎖店,對面是一家四星級酒店,附近的梧桐樹非常茂······”
陳漢昇本來只是想證明自己的確悉這個城市,結果反而沉浸回憶裡,直接把鼓樓兒園附近的景觀說了個遍,郭中雲最後都忍不住打斷:“你親戚家是不是住在那附近?”
“嘿嘿,郭老師猜的真準。”
陳漢昇“坦誠”的答道。
郭中雲臉上有些猶豫,他已經相信陳漢昇的確悉那裡的狀況,不過仍然擔心能不能照顧好小朋友。
陳漢昇抓住機會,繼續說道:“我到兒園以後,您可以和那邊老師聯繫,到時我報學號,如果一致就能保證不會有人冒充了。”
這個辦法的確好,家長姓名和工作單位都可以冒充,但是那麼長的學號,不是陳漢昇本人誰能記得住。
“手機給你,方便聯繫,最多不超過7點會議就結束了。”
最終,郭中雲決定試一試,心想以後父母不在的時候堅決要請保姆。
陳漢昇沉穩的接過手機,這個時候一定要表現讓郭中雲非常放心。
其實郭中雲願意信任陳漢昇的理由有三,第一是陳漢昇能力很突出,其次是陳漢昇的家庭關係比較單純,父母都是單位職工,最後纔是陳漢昇悉城市信息不會迷路。
離開前陳漢昇看到仍然爲班級事務忙的滿頭大汗的胡林語,心想公事完的再好,老郭最多覺得這個學生很有責任心,可是在私事上幫助老郭,他就會欠下人和增加私人關係。
“對不住了小胡,不僅班長非我莫屬,而且我還能爲老郭在班級裡的代言人,期通過這件事能夠點撥到你,讓你更清楚的認識社會下的真實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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