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份揭穿
87。份揭穿
一行三人移步書房裡去,雖然安溪公主對葉璃的存在有些疑但是基於對徐清塵的信任也沒有在多問什麼。畢竟眼前這個滴滴的可是帶著一個人千里迢迢的跑到南詔來,並且功的騙
到了還親自救出了徐清塵的人,自然不會是凡俗之輩。安溪公主打量葉璃的眼有多了一些極爲複雜的東西,葉璃看在眼裡只能在心裡無奈的苦笑。暗地裡恨恨的瞪了徐清塵一眼,拋給他
一個回頭你給我說清楚的眼神。徐清塵淡然微笑不語。
進了書房坐下來,安溪公主很快就將之前的私事拋到了腦後,神態變得嚴謹專注起來。徐清塵問道:“兵符拿到了麼?”安溪公主有些慚愧的搖頭道:“抱歉,清塵。我們之前查到的放置
兵符的地方是個幌子,兵符本沒在那裡。”徐清塵微微皺眉,道:“按理說…舒曼琳不該知道我們在找兵符,應該也沒有外人知道真正的兵符在哪裡纔對。爲什麼會把兵書藏得那麼
,而且還弄得像是專門設給我們的陷阱一樣?”安溪公主搖頭道:“我們這邊知道的人也沒有幾個,我可以保證他們都絕對是可信的。”徐清塵搖頭,“你的人我們自然是信得過。但是這一
次…安溪,你有沒有覺得有個地方很古怪。這半年來似乎我們每次快要抓到舒曼琳致命的錯的時候,都會被事先一步逃。”
安溪公主沒好氣的道:“還不是因爲父王,父王總是毫無緣故的偏袒舒曼琳!說什麼是南疆聖本不可能做那些事,說什麼是你想挑撥我們南詔君臣關係。最荒謬的一次居然說是個誤
會!父王這幾年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徐清塵若有所思的問道:“南詔王真的是老糊塗了麼?”
安溪公主一怔,側首看著徐清塵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徐清塵淡淡道:“原本我們都覺得南詔王偏聽偏信偏袒舒曼琳,但是這一次…那天我被抓住之後立刻被人下了藥迷昏了。但是我記得我暈過去的時間大概是未時末,而從石室裡醒來的時間
大概是申時兩刻。當天你早就派人看著聖殿了,所以他們只能是從皇宮裡回去的。但是…那段時間南詔王通常都在寢殿裡休息,就算他不在南詔王宮還有道口的那些守衛也不是擺設。
事後安溪你進宮之後有聽見過這方便的傳聞麼?”安溪公主低頭回想了片刻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向父王稟告你失蹤的事的時候,父王還十分擔憂的模樣,說要派人幫著我找人。不過被
我拒絕了。”徐清塵淡淡笑道:“堂堂南詔王,發生在他寢殿的事他會不知道麼?特別是在他明明隨時都派人守著那個道的時候?”
安溪公主怔了許久,擡起頭來看著徐清塵的目依舊帶著不信和遲疑,“你是說父王本不是被舒曼琳矇蔽了,他本就是偏向舒曼琳在幫著?爲什麼…我是父王的親生兒,南詔的王
太,平時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份的事啊。”
“或許,就是因爲公主太對得起你的份了?”葉璃挑眉輕聲說道。
安溪公主目凌厲的掃向,“楚小姐是什麼意思?”
葉璃眨了下眼,看著安溪公主道:“中原有一句話我不知道公主有沒有聽過?”安溪公主無聲的著,葉璃沉聲道:“功高蓋主。公主和南詔王自然是親生父,但是…公主雖然稱南詔王一聲父王,但是以我之見實則應該是王父纔對。在皇室,先爲王,後爲父。而公主也一樣,先是臣然後纔是。這些日子在南詔都城,公主的名聲我也聽過不。南詔百姓無比稱讚公主是位賢明睿智的王太。就連我這樣的剛到南詔的中原人都有了這樣的印象更不用說南疆那些過公主恩惠的百姓了。”
安溪公主臉一白,聲道:“你是說父王在忌憚我?所以纔會扶持舒曼琳和我作對藉此打我?”
葉璃輕聲嘆息,有些憐憫的看著安溪公主道:“公主應該讀過一些中原的史書,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公主雖然南疆,但是想必對定國王府的境多有些瞭解吧?”安溪公主咬得有些發白的脣角微微了,求助的向徐清塵。徐清塵輕聲嘆息,“安溪…我曾經提醒過你過猶不及。”安溪公主咬著脣角垂首不語,過猶不及…這句話早在四年前他們初相識的時候他就跟自己說過了。但是卻並沒有真正放在心上。因爲是真心爲了南詔好的,可以問心無愧的對任何人說從來沒有自己的私心。以爲只要努力爲父王分憂父王就會高興。以爲只要讓南詔變得強大富庶,百姓安居樂妹妹棲霞就不用去和親了。但是結果卻是棲霞自己跑到大楚去姓埋名的嫁給一個男人做妾,父王早就在暗地裡籌算著怎麼制衡自己。那這些年的努力…做的這些事又算什麼?
看著安溪公主深打擊的模樣,葉璃和徐清塵也只能沉默的看著。這樣的打擊並不是幾句輕描淡寫的安就能夠解決的,一切還是要安溪公主自己想明白了才行。
書房裡一片凝重,安溪公主坐在椅子裡低垂著頭,外表雖然看不出什麼但是隻看那握在扶手上拽的的發白的手指就知道心裡如何的不平靜了。葉璃心中讚歎,至安溪公主絕對是個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人。這很見,在子中尤爲見。好半晌,安溪公主擡起頭來打破了書房的沉靜,“如果我放棄現在的一切,父王是不是……”
“安溪…”徐清塵皺眉,看著搖搖頭道:“南詔王會如何我不知道,但是舒曼琳…安溪,舒曼琳在恨你你明白麼?本不會放過你的,而且…絕對會把南詔拖進地獄,這是你想看到的麼?”安溪不解的看著他,“恨我我知道,大不了我去中原,去西陵去北戎就是了。但是你說……”
“你以爲拿兵符幹什麼?調集都城的守衛軍圍攻你公主府?我跟談過幾次,的野心的確很大,但是…並沒有與的野心相匹配的實力。”徐清塵道。
安溪公主神凝重,遲疑的看向徐清塵,“你是說…想……”
徐清塵道:“你問問流雲在南詔和大楚邊境做了些什麼。”
安溪公主轉向葉璃,葉璃沉聲道:“我們來南疆的路上,偶然發現在離碎雪關不遠的地方有一座人爲養的蛇谷,而藏在蛇谷後面的是一座非常龐大的兵煉製場。裡面打造的全部都是大楚士兵慣用的兵。不過我還從裡面找到一些別的東西,另外,控制這座兵場的是絡依部族長勒姜。”
“人爲養蛇谷?打量打造大楚的兵?到底想幹什麼?”安溪公主驚怒道。南疆人普遍喜歡蛇,但是並不表示喜歡南疆變滿地是毒蛇的地方。所以當年墨修堯一把火了蛇谷倒並沒有引起南疆人太多的仇恨。沒想到如今還不過十年,南疆又出現一個蛇谷。至於在南疆境打造別國的兵,那更是犯了安溪公主的底線。誰知道這些兵有早一日會不會用來對付南疆人?這在安溪公主看來簡直形同叛國通敵。
這一切父王都知道麼?是被舒曼琳瞞在鼓裡還是故作不知,或者本是父王同意了舒曼琳的計劃?
徐清塵道:“很明顯不是麼?黎王協助南疆聖得到南詔國,反過來,舒曼琳當然也要協助黎王得到大楚。”
“愚蠢!”安溪公主叱道。幫助黎王得到大楚,說得容易做起來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且不說失敗了南詔將會遭怎樣的損失,就算功了對南詔又能有什麼好?到時候已經元氣大傷的南詔必然只能依附於墨景黎,就像幾百年前的南疆一樣,“我要進宮去找父王問清楚!”安溪公主齊聲道。
“安溪。”徐清塵不贊同的看著,安溪公主回頭看著兩人,低聲道:“不必勸我。清塵…我不知道你到南詔來有什麼目的,但是這半年來如果不是你我只怕早就被舒曼琳算計了。所以,我還是謝你。你們是外來的人,這裡到底還是南詔都城。你們想要全而退或許不難,但是如果父王真的下定決定要和我們撕破臉了,你們也支撐不了多久。儘快離開南詔吧,我去做我該做的事。”徐清塵道:“現在去自投羅網是你爲南疆王太該做的事麼?”
安溪公主苦笑道:“王太是父王封的,如果父王鐵了心要向著舒曼琳,別說一個王太就是十個也不頂用。我必須去找父王談一談。”
看著安溪公主堅定的神,兩人也都知道勸不了。徐清塵低聲道:“安溪,保重。”
安溪灑然一笑道:“放心吧,我到底是父王如今唯一的兒了,他不會殺我的。”
看著安溪公主的影毫不留的消失在門口,葉璃嘆了口氣看著徐清塵問道:“大哥,你就一點也沒有心麼?安溪公主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子了。”徐清塵神淡然,瞥了一眼道:“胡扯什麼,我和安溪公主是朋友。”葉璃眨眼,“那你剛纔爲什麼不讓我告訴安溪公主真相?這說明你心裡也還是清楚的吧?”徐清塵沒好氣的看著,“你的時間都用來琢磨這些東西了?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何必在留下牽念。”
葉璃點頭,“我明白了,安溪公主是個驕傲的子,知道你有未婚妻以後是絕對不會再對你有什麼想法的。不過大哥,你這些年不會都用這種法子擋桃花運的吧?先說好,這一次是我有錯在先,以後你休想再拿我當擋箭牌。”徐清塵擡手將手裡的一本摺子扔了過來,葉璃接在手中看了看上面的字跡,是天一閣送來的南詔都城這幾日的報,心裡不由得一沉,“大哥,安溪公主會不會有事?”徐清塵搖頭道:“虎毒不食子,棲霞公主已經算是個死人了,安溪確實是南詔王唯一的兒了。一旦安溪出了什麼意外,南詔只能由旁支宗室繼承,而南詔王在威並不太高的況下很有可能以後繼無人爲由被罷黜王位。”
葉璃驚訝挑眉道:“還有這條規矩?”
“南疆與咱們中原不同,兒亦可繼位,但是沒有所謂的過繼之說。如果沒有子嗣南疆人會認爲是因爲南詔王不被神明庇佑,自然也無力庇佑他的子民,所以退位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葉璃點頭,“沒有危險就好,其他的以後還能再做打算。”
“小姐。”暗二出現在門口。
“怎麼了?”
“剛纔天一閣傳來消息,樑老爺不住招了,病書生挾持樑老爺往藏寶的地方去了。韓公子剛纔也趕過去了。”暗二沉聲道。
“該死的,他去湊什麼熱鬧!怎麼什麼事都湊到了一起?”葉璃低咒道,一邊擡頭吩咐,“你和暗三準備一下,我們立刻過去。”
“是。”暗二很快消失在門口。葉璃回頭對徐清塵道:“大哥,我有事先走了,有什麼事你吩咐暗衛去辦就是了。既然安溪公主這麼說了,你是不是儘快離開南詔?”徐清塵搖頭道:“我還有一些事要弄清楚,現在這裡住著。你自己小心。”葉璃點頭,“大哥也小心。”葉璃帶著暗二暗三快馬加鞭的沿著天一閣和暗衛留下的標記趕了過去,幸好南疆並不算特別遼闊,都城附近的範圍自然也不會大到哪裡去。騎了兩個多時辰的馬終於找到了天一閣送來的消息裡所言的地址,在山腳下找到了韓明晰留下的標記,“公子,是這裡。他們進山了。”葉璃點頭,回頭吩咐道:“分開走。”暗二反對,“不行,公子一個人太危險了。”葉璃無奈,“暗三跟我走,暗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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