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遙一怔,明眼的看出墨修堯的心依然不太愉快,非常明智的吞下了心中的疑問,“是,我這就去。說起來,暗三他們跟著王妃這半年倒是長進了不,都快來無影去無蹤了。”一邊抱怨著之遙一邊迅速的離開吩咐人幹活去了。王爺心不好,還是不要招惹比較好。不過…這段日子的低氣總算要過了吧?
京城的大街上,一名白年手執摺扇漫步而行。年面如冠玉,眼若流星。雖然看起來稍顯稚,但是相信只要假以時日必然是以爲風度翩翩不輸京城任何一位男子的翩翩公子。年的後跟著兩個形拔的侍衛,來往的人羣不由得多看幾眼心中暗道這是誰家的小公子帶著侍衛出門玩耍。
暗三有些不自在的站在大街上,看著前面正一派悠閒地瀏覽著街邊的雜貨攤的小公子不著痕跡的用手肘頂了頂旁邊的暗四,“你說王…公子到底想幹什麼?”暗四瞥了他一眼,淡定的道:“公子不是說了麼,等老大的消息。”
“等消息也不用大搖大擺的在大街上逛吧?要是被府裡的人發現了……”想起自家主子險了之後卻不肯回府,暗三幾乎都可以想象王爺的臉會是什麼模樣了。王妃是沒有關係,但是他們爲暗衛的肯定會倒大黴的。
暗四角了,掃了一眼前面的白小公子,“那個樣子,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王妃站在你面前你認得出來麼?”他們家主子扮男裝的水平可不是那些從家裡跑出來玩的千金小姐那種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說平可以相比的。從高到形,從眉到眼睛,甚至連說的聲音語調走路的姿態都經過了完全的改變。最重要的是,即使是易容高手站在面前也看不出來,因爲並沒有用任何易容的工或者人皮面之類的東西。現在如果誰敢指著前面的小公子說這是個人,絕對會被整個大街上的人唾棄。這也是爲什麼王妃敢大搖大擺的走在京城街道上的原因。
暗三贊同的點了點頭,京城裡認識王妃的人很,如果這個樣子還能被人認出來那簡直就沒天理了。只不過…他爲暗衛正大明的站在這青天白日之下總是有些不習慣啊。暗四拽了一把還在發呆的暗三,“還不走,只要你別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府裡的暗衛也不會認出我們的。別忘了公子說的話。”暗三點了點頭,和暗四一起跟上已經遠去的白公子。王妃說了,不需要只會在暗中保護的暗衛,而是需要能夠在需要時站在邊協助甚至並肩戰鬥以及能完各種任務的人。
葉璃逛完街,心愉快的回到在京城暫時落腳的客棧天字號房,暗一暗二早已經在房裡等著了。
暗一取出一封信道:“徐大人給公子的信,請公子明天務必到城外靜靈寺一晤。明天徐大人和徐夫人以及徐家幾位公子將會到靜靈寺爲王妃祈福。”葉璃點點頭,有些苦惱起來明天要怎麼跟二舅舅解釋自己這麼久不回府讓他們擔心的行爲,以及自己接下來的打算。了眉心,看向暗二,“青鸞和青玉有消息了麼?”暗二點頭道:“昨天晚上王爺已經派人將青鸞和青玉帶回了府裡,但是…”暗二看了看葉璃皺眉道:“們似乎失憶了,本記不得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暗衛似乎是在冷宮裡找到們的。”
“失憶?”葉璃皺眉,“王爺怎麼說?”
“王爺讓們在府中修養,任何人都不得擅自接。還派了沈先生爲們診治,王府戒備森嚴,屬下雖然悉地形卻也不敢靠的太近的。所以詳細的況並沒有打探出來。”暗二有些慚愧的道。
“你做的很好了。”定國王府守衛如何葉璃心知肚明,暗二能夠潛並且並驚任何人的平安出來已經相當不錯了。葉璃微微皺眉,墨修堯將青玉和青鸞隔離開來,看似爲了讓們安心修養,但是未嘗沒有懷疑們的心思。這將近一年的相,比起原本是葉老夫人邊的青霞,和年紀尚小子更加跳的青霜,平時更加倚仗青鸞和青玉一些。因爲對舅舅和外公的信任,葉璃從來沒有想過青鸞和青玉會背叛的可能。沉默了片刻,葉璃決定暫時先不手這件事。馬上要離開京城,原本就沒打算帶那幾個丫頭,墨修堯也不會隨意置邊的人。那麼…就讓墨修堯看看們到底能不能信任吧。
次日早朝過後,徐史果然帶著夫人和幾個子侄出城前往靜靈寺上香。此時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主意,畢竟徐家疼侄外甥是京城上下有目共睹的。當初徐史爲了替外甥出頭毫不猶豫的對上了尚書府和黎王。之後定王妃出嫁徐家幾位公子更是全出面爲表妹送嫁。現在定王妃在大火中莫名失蹤生死未卜,徐家去廟裡上香爲定王妃祈福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而諸如皇帝或者黎王這樣可能或對此注意的人卻已經被這些日子定王妃失蹤的引起的波瀾搞得頭暈腦脹,自然也沒有那麼多的功夫去關注自己的臣子下朝之後是在家休息還是去廟裡燒香了。
爲葉璃的閨中友以及徐家未來的二夫人,秦箏也跟著徐夫人一起去了。是真的爲失蹤的好友憂心萬分,進了靜靈寺裡便陪著徐夫人將廟裡大大小小的佛像菩薩都拜了一遍。徐夫人看這個溫婉可人的未來兒媳婦也越發的滿意了。拜完了佛,徐夫人去廂房歇息了,秦箏揮退了丫頭獨自在寂靜的佛殿裡誦經祈禱,卻被耳畔一個清朗的聲音嚇了一跳,“秦小姐。”
秦箏心中一驚,一回頭就看到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穿著月白布的俊年。秦箏皺了皺眉,只覺得眼前對著自己淺笑盈盈的年有幾分詭異的眼,但是又恨肯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年,“不知公子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秦箏站起,警惕的盯著眼前的年,一邊不聲的往一邊推了幾步。葉璃看在眼裡,心中淡淡一笑只作不知。一掀襬跪在佛像前的團上學著秦箏之前的模樣祈禱。回頭看了著自己的秦箏一眼笑道:“來這裡自然是爲了祈福了。秦小姐,不必張。在下和徐二公子是舊識,麻煩你告訴徐二公子一聲,在下姓楚,楚君唯。”秦箏怔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麼。從容的點了點頭對葉璃道:“我知道了,我會替公子把話帶到。”
“那麼,多謝秦小姐了。”葉璃微笑道。
葉璃坐在佛堂的後殿歇息,這裡是靜靈寺一有人來的佛堂,位置偏僻供奉的也不是十分顯赫的神佛,因此除了灑掃的小沙彌一般極有人來此。
“璃兒?”
葉璃睜開眼睛起,就看到徐鴻彥和徐清澤站在門口,皺著眉看著。葉璃粲然一笑,“二舅舅,二哥,不認識我了麼?”徐鴻彥打量了半天,才搖頭道:“你這丫頭,剛纔在外面到我還真沒認出來。”徐清澤冷淡的面容也比平常多了幾分暖意,無聲的點了點頭表示他也沒有認出來。葉璃歉然笑道:“我看到二舅舅似乎在和方丈主持說話,璃兒不方便過去只好請二舅舅和二哥來此了。”
三人坐了下來,徐鴻彥看著一男裝打扮皺眉叱道:“你這丫頭,既然已經險了怎麼不回王府?若不是王爺派人送信說你沒事了,往雲州的信就要送出去了。你想急死你外公?”
看著二舅舅著急上火的模樣,葉璃心中很是歉疚,眨著眼睛可憐的著他道:“二舅舅,璃兒知道錯了。但是…現在璃兒回去並沒有什麼益。一次不他們自然還會有下一次的算計,還不如現在這樣。我在暗他們在明,看誰算計誰。”
徐鴻彥瞪了一眼,道:“你的算盤打得好,現在市井上都在流傳定王克妻了。”
葉璃笑道:“那也沒什麼不好啊,就算我不在了墨修堯也娶不到別人了。”
徐清澤安靜的坐在一邊聽著他們談,皺了皺眉看著葉璃問道:“璃兒有什麼別的打算?”定國王妃不可能長時間扮男裝留在京城,和他們接過多的話終有一天會被人發現的。葉璃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正看著舅舅和表哥道:“我準備去南疆。”
“胡鬧!”徐鴻彥怒叱道。
“二舅舅……”葉璃無奈的看著徐鴻彥,同時以眼神示意徐清澤替自己說話。可惜徐清澤同樣也皺著眉以不贊同的眼神看著。徐鴻彥揮手道:“什麼也別說,你不耐煩呆在京城就去雲州。正好你也有許多年沒見過你外公了。”
“舅舅…我是定國王妃,怎麼可能僅僅因爲不耐煩應付京城裡的人和事就逃跑?那墨修堯娶我也娶得太虧了一點。”葉璃笑道。徐鴻彥斜眼看,淡淡道:“難不你還想去南疆做什麼事?定國王府的人都是酒廊飯袋麼要你一個王妃親自去那麼遠的地方?你別跟我說,去跟你外公和大舅舅解釋吧。”
“二舅舅……”葉璃看看自己的打扮,實在不好做兒家的姿態撒,只得一臉無辜的著二舅舅,“大哥也在那裡,二舅舅不用擔心我的安危。”
“定王知道你的意思麼?”徐鴻彥問道。
葉璃有些心虛,還沒跟墨修堯見過面呢。
“璃兒去南疆想要做什麼?”徐清澤看著葉璃一針見的問道。
葉璃埋怨的撇了他一眼,還是老老實實的答道:“現在南疆的局勢比起京城跟糟糕,大哥一個人在南疆我不放心。正好現在京城暫時也不需要我面,我想去南疆看看。”徐鴻彥皺眉道:“你大哥做事有分寸,自會量力而爲。你一個兒家去了能幫什麼忙?至於京城…定王打算利用你失蹤的事讓皇上和太后相鬥?”
“他們原本自己就鬥得厲害了啊,但是他們不該把定國王府也拉進來。”葉璃蹙眉道:“定國王府不可能永遠等著被人算計,舅舅一定也知道大哥爲什麼會去南疆。如果南疆不穩,整個大楚都有可能陷戰火之中。璃兒既然已經嫁定國王府了,定國王府的立場就是璃兒的立場。我不可能如別的貴婦一樣坐在閨中什麼都不理,別人也不會給我這個機會不是麼?”徐鴻彥皺眉道:“你…打理好王府的事,讓定王沒有後顧之憂就已經盡到你爲王妃的責任了。”
“既爲夫妻,自當患難與共。王爺不便本不能遠行,他不能做的事由我代他做有何不可?”葉璃堅定的道。葉璃偶爾想起墨修堯的話心中就覺得不安,萬一南疆局勢失控甚至發展到他們所預料的局勢,墨修堯勢必要不顧親自領兵出征。葉璃簡直不敢想象憑墨修堯那樣的如果真的出征的話,他還有沒有命回來。還有徐清塵,清塵公子才智無雙沒錯。但是徐家即使是百年大族但是在護衛方面是絕對無法和高手如雲的皇室王府相媲的。而葉璃清楚的知道,徐清塵千真萬確是個不通武功的文弱公子。
葉璃認真的看著徐鴻彥道:“二舅舅,璃兒心裡有數絕對不會以犯險的。”
看著神堅定的外甥,徐鴻彥無奈的嘆息一聲,“璃兒,你是個兒家。不需要把什麼責任都往自己上攬。無論是你大哥還是定王,他們的事都不是你的責任。”葉璃淺笑道:“我知道,如果璃兒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自然安心理得的留在安全的地方讓人保護。但是既然我能幫上一些忙,爲什麼還要大哥孤一人去冒險呢。別以爲我不知道,二哥三哥還有四哥五弟也想去南疆幫大哥,只是都不開罷了。現在我正好藉著失蹤的離開去幫大哥也好讓外公和舅舅放心吧。”
徐鴻彥沒好氣的瞪著,“放心?能放得下心麼?”
葉璃眨眼,“二舅舅,你總該承認我比三哥要厲害一些罷。你都放心三哥去軍營了,怎麼就不放心璃兒呢?”
“他是男子,哪個磕了傷了也沒什麼。你能比麼?”徐鴻彥道,但是葉璃卻看出了一搖。連忙加勸道:“我又不是一個人去,邊的暗衛都會跟著我的。二舅舅……”
徐鴻彥無奈,只得道:“橫豎你已經出嫁了,你去問定王吧。定王不同意你跟我說什麼也沒用。”
“多謝舅舅。”葉璃大喜,在看來說服舅舅比說服墨修堯困難多了。
徐鴻彥看著滿是喜悅的容無奈的嘆息,兒家太過脆弱了不行,就像他小妹璃兒的母親。太過堅強聰慧了更不行,就像這個外甥。只希定王能夠得住讓安安分分的留在京城或者回雲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