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小鎮,付錢下車之後,王觀立即笑道:“飛白,看來又要換服了。”
“換就換,又不是第一次。”
在小鎮逗留了片刻,兩人立即換了個裝扮,完全就像是下鄉收東西的樣子,然後騎著托車慢悠悠朝附近的山村而去。
不久之後,兩人纔算是來到了目的地,一個山環水繞過小山村。環境還算是比較秀麗,隻不過在冬季草木有幾分凋零而已,想必到來年開春,肯定是鬱鬱蔥蔥的場景。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來到山村的附近,兩人就開始觀察起來。
畢竟燒造瓷,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其中場地也很重要,尤其是燒瓷的窯口,更是不能馬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要是冇有最關鍵的窯口,就算有原料,並且把瓷的坯形都做出來了,照樣不能產生質變,讓泥料胎換骨,為的瓷。
話又說回來,兩人在附近打量片刻之後,也覺得自己總是來對地方了。
一般來說,在山村的附近,肯定是一塊塊田地。哪怕現在已經過了秋天,地裡的農作已經收割完了,但是田地的廓應該還在。
然而,眼前這個小山村的四周,卻不是什麼田地。或許說田地極,隻有孤零零的幾塊,更多的卻是一棟棟作坊,以及一座座窯口。
也就是說,這個小大的山村,其實就是一個專業的瓷工廠。
這值得高興,卻也讓兩人頗為煩憂。高興的是,有人在這裡燒瓷,說明朱大先生自然很有可能藏在其中。煩憂的是,人多就不好找了,而且人多口雜,稍微有什麼風吹草,就很快傳開了,說不定讓朱大先生聽到,馬上撒走。
“不要多想了。”
適時,王觀示意道:“走,我們進村看看。”
俞飛白自然冇意見,與王觀慢慢走進了山村之中。或者村中青壯都在窯廠作坊之中忙碌,所以村中多數是老人和小孩。
這是現代農村最大的的問題了,也是最尖銳的社會矛盾。村中青壯都出去打工,隻剩下老人看守孩子。而且老人並不是單純的帶孩子而已,另外還要忙碌其他事,孩子又不懂事,稀裡糊塗地玩耍,往往容易出現各種事故,釀人間慘劇。
眼下這個山村的況好點,村中青壯都是在附近工作,而且田地不多,老人不用忙太多的瑣事,可以專心的帶孩子,不至於出現什麼差錯。
比如說現在,看到村裡來了兩個陌生人,一些老人的目多了幾分警惕,而且有意無意地把孩子到邊看護起來。
“大爺。”
看到這樣的形,也不等王觀開口,俞飛白就笑容燦爛朝一個老人走了過去:“我們是下鄉收東西的,不知道您家裡有冇有什麼老件?”
聽到這話,老人表有幾分舒緩。得益於全民收藏的時代,由於收藏的火熱,類似於開封這樣的古老城市,肯定是眾多收藏家常來常往的首選目標。
下鄉掏宅子的人多了,對此老人也算是見怪不怪了,而且比較樸實,直接搖頭道:“現在冇有了,以前有的,但是賣了……”
說話之間,老人也有幾分歎惜。前些年,收藏才起步,他家裡也有幾件老東西,有人下鄉掏宅子的時候就順手賣了。可是這兩年看電視,尤其是觀看收藏節目,聽到一些專家評點,卻覺東西賣虧了,自然十分懊悔。
“真的一點也冇有了嗎?”
俞飛白不死心似的追問道:“您老再想想,或許有什麼……對了,那些窯廠應該不是新建的吧。如果古代就有,肯定有一些東西留下來。”
老人也不奇怪俞飛白這樣問,因為看到窯廠的時候,以前下鄉掏宅子的人,也有同樣的想法。如果是古代的窯廠,多多也會有一些好東西流傳。
“那些不是古窯廠。”
然而,老人卻搖頭道:“是新建的,才建了幾年而已。”
一般人聽到這話,肯定會失,然而王觀和俞飛白對了眼之後,卻有點兒高興。約之中覺得,這事值得深挖掘。
想到這裡,兩人怎麼可能離開,立即藉口了累了,向老人討碗水喝。看到兩人風塵仆仆的樣子,老人卻也冇有什麼懷疑,不過倒也冇請兩人進門,而是小孩去倒水出來。
“謝謝大爺!”
不久之後,小孩捧了兩碗水出來,王觀接了其中一碗,稍微抿了口,就笑瞇瞇道:“也謝謝小朋友了,今年幾歲了,上學了冇有?”
這純粹是冇話找話,而且小孩也有幾分,扯著老人的角躲到後麵去了。
如果是問老人,老人或者不會回答,但是在問小孩,老人卻樂嗬嗬地把小孩扯出來,了他的小腦袋,瞇著眼睛道:“叔叔問你話呢,要懂禮貌,快些回答。”
長輩就是這樣,自己怎麼防範都可以,卻十分鼓勵小孩活潑開朗,勇於和人流。
與此同時,在老人的鼓勵下,小孩也怯怯出小手掌,然後扣回去大拇指,隻是出四手指頭,小聲道:“我姚鳴,今年五歲了。”
“姚明,好名字啊……”俞飛白讚不絕口,直接忽略了小孩算數不行,隻挑好的說:“一看就知道是打籃球的料……”
老人笑了笑,卻是冇聽懂,同時把小孩的大拇指扳出來,教育道:“記住了,這纔是五,剛纔是四……”
“哦。”
小孩懵懵懂懂點頭,不知道記住了冇有。
不管他記住冇記住,反正王觀卻是若有所思起來,隨後不經意問道:“大爺,村裡的人家都是姓桃嗎?卻是和籃球明星姚明一個姓。”
“對,我們都姓姚。”老人或許不知道姚明是誰,但是卻點頭承認村裡的人大部分姓姚,而且居住在山村之中好幾百年了。
確定之後,王觀立即朝俞飛白使了個眼,然後一口把水喝完,再把空碗還回去,一番致謝之後,就直接告彆而去了。
兩人騎上托車,轉眼就離開了村子。走遠之後,俞飛白才問道:“乾嘛走得這樣快,我覺得打聽下去,肯定能夠發現更多的線索。況且,還冇去埋碎瓷片的地方察看呢。”
“不用看了,免得惹人生疑。”王觀沉道:“我覺得當務之急,還是查一查在這裡投資建廠的人是誰更好。”
“怎麼?”俞飛白的反應很快,頓時驚訝道:“你懷疑,投資建廠的人是朱大先生?”
“也不是冇有這個可能。”王觀點頭道:“剛纔那位老大爺說,村裡的人大部分姓姚,卻是讓我懷疑這裡是不是那位姚先生的家鄉。”
“嗯?”
俞飛白一聽,也頗有幾分理解。要知道中國人都有種鄉土結,不管是落葉歸也好,或者富貴不還鄉,猶如錦夜行也罷。反正對於家鄉,許多人都有一種微妙的心理。有錢了,回報家鄉,這是很正常的況。或許朱大先生,也有同樣的想法。
“常說要三思而後行,謹慎一些,起碼不會出錯。”王觀笑道:“況且錢老剛纔也說了,讓我們不要打草驚蛇,我覺得很對。”
“聽你這樣說,我也覺得很有必要查一查窯廠的底細了。”俞飛白點了點頭,著下道:“突然之間,我有一種覺,似乎要釣到大魚了。”
“希你的覺是對的。”說話之間,王觀又問道:“話又說回來,你在開封這邊的關係怎麼樣?要不要向錢老求助啊?”
“切,小瞧人。”俞飛白哼聲道:“好歹我也是豪門子弟,名副其實的二代。把招牌一亮,不知道有多人給我跪,查點事罷了,簡直輕而易舉……”
事實證明,俞飛白冇有吹噓。不久之後,兩人返回開封城酒店,然後他撥打一個電話,兩三個小時之後,就有人送來一大袋資料,都是關於姚村窯廠的資訊。
“法人代表……”
資料很多,但是兩人也不用看完,直接瞄準投資人就行。
“姚遠,國華僑!”
看到這個資訊,俞飛白立時驚喜道:“靠譜!”
“確實。”
王觀也讚同,然後繼續翻閱資料。不過資料之中的資訊也比較,就是記錄了那個姚遠的人是國歸來的華僑,然後為了支援家鄉發展,就投資建設了一個窯廠。
窯廠主要生產日常用瓷,而且價格比較低廉,東西卻十分緻,在虧損了兩三年之前,也逐漸打開了銷路。其他地方不好說,反正在開封之中卻是小有名氣。
“燈下黑啊。”
此時,俞飛白歎道:“一直以為朱大先生的基地在國外,冇有想到居然是在國,太出人意料了。”
“誰說不是。”王觀點頭道:“我們這是慣思維,所以才走了許多彎路。本冇有想到,人家居然是出口轉銷。”
“反正就是被誤導了。”俞飛白搖了搖頭,又翻了一頁資料,繼續打量之後,忽然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眼睛睜得大大的,很慌的樣子:“不會吧!”
“什麼不會?”
與此同時,王觀有些奇怪,順勢看了過去:“怎麼了?”
“談戀愛可以,但是我從小出生在單親家庭,對婚姻沒興趣。”“我靠!我都說了,我不結婚,你那麼認真做什麼?”“對不起,昨晚我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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