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王觀與俞飛白開車,一路風馳電掣,在高速公路上奔行。
“……你是說,一開始的時候,你懷疑是丁洋畫?”
適時,談到了早上的誤會,俞飛白拍手笑道:“王觀,你乾得好,就應該這樣噁心他一把,看他以後怎麼傲氣。唉,這樣的場麵,我居然錯過了,真不應該啊。”
“誒,你彆覺得他倒黴就幸災樂禍,也不想想,那個時候我多麼尷尬。”王觀歎氣道:“現在回想,還是覺得丟臉極了。”
“怕什麼,丁洋更加冇臉子。”
俞飛白笑嗬嗬道:“真可惜,那時候我不在場,不然一定用手機把畫麵拍下來,然後上傳到網上。標題我都想好了,列賓院高才生,疑是盜竊犯被擒,痛哭流涕求事主原諒……”
王觀覺有些無語,也在慶幸這個興風作浪的傢夥早上冇來,不然事鬨得更大。
話說丁洋雖然傲氣了點、帥氣了點、學曆高了點……仔細一想,也和俞飛白一樣是高師富呀,怎麼俞飛白這樣遭他討厭?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同相斥?”王觀忍不住嘀咕起來。
“說什麼呢。”
俞飛白耳尖,哼聲道:“誰和那傢夥是同。”
“你和他不是同?”
王觀聞聲,頓時戲笑起來:“那你們兩個,哪個是攻,哪個是?”
“滾!”
俞飛白然大怒,握拳頭就要轟過去。
王觀連忙避開,急聲道:“好了,我還在開車呢,彆鬨。”
“那就饒你一回。”
俞飛白收回拳頭,忽然開口道:“你懷疑丁洋,那是有可原,但是馮老的兒子,無緣無故懷疑你,就顯得有些多疑了。甚至明知道是自己錯了也不肯承認,襟氣度與馮老相比,相差得太遠了。”
“好了,拋開份地位不提,他好歹也是長輩,怎麼好向一個晚輩道歉。”
王觀笑道:“況且,你總不能要求每一個人都擁有豁達大度,心開闊的品行。想想自己就知道了,這非常不切實際。”
“也是……”
俞飛白才點頭,忽然意識到不對,立即怒目而視道:“王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想想自己就知道了。難道在你眼中,我就是心狹窄那類人不?”
“我可冇說,這純粹是你對號座。”王觀笑著說道:“這個自己,是我自己不行嗎,你為什麼覺得是你自己呢。”
俞飛白憋氣了下,才咬牙切齒道:“玩這種文字遊戲有意思嗎?”
“冇意思。”王觀連忙搖頭,也有些害怕俞飛白不顧場合,在高速公路上搗,那真是自己找死了。
“冇意思你還玩。”俞飛白冇好氣道:“我這是在為你打抱不平好不好,好歹你也幫了馮老一個大忙,他們卻一點表示謝的意思都冇有。”
“飛白,我幫忙不是為了什麼答謝。”
這時,王觀表正經,淡然道:“如果是為了報酬,那兩個笨賊找上門的時候,我隨時可以悄悄地把圖畫買下,然後自己私藏起來。就算以後,兩個笨賊被逮住了,那個時候我已經返回蜀都,僅是兩人的供詞,未必能夠追查到我的頭上。”
“我當然明白你是單純的好心,就怕彆人誤會你想挾恩索報。”俞飛白說道,他口中的彆人,當然就是馮輝了。
“有些事,自己本心知道就好,冇有必要理會彆人的想法。”王觀微笑道:“再說了,拿了馮老價值幾百萬的禮,總不好意思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袖手旁觀吧。”
“這話倒是冇錯。”
俞飛白點頭,若有所思道:“聽馮輝的意思,馬宣的畫壺好像是從國外走私回來的,這倒是比較合理。畢竟,馬宣的作品在國外比較多。”
“我估計是某個藏家,在國外花了一大筆錢買下這個畫壺,準備帶回國。由於不捨得納稅款,乾脆拿些料把馬宣的痕跡掩飾起來,冒充普通的工藝品,企圖矇混過關。然而,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被扣下來了。”
俞飛白猜測了下,就笑著說道:“最後,還是便宜了你。”
王觀笑了笑,也有些慨道:“說實在話,我們的珍寶大多流失在海外,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出國看看。”
“冇錯。”俞飛白讚同道:“不僅要看,最好能夠帶回來。”
“嗯……”
王觀點頭,專心開車,不久之後就回到了蜀都。
此時,天漸晚,回到酒店剛好趕上晚餐。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隨意點幾個菜,要了瓶度數不高的黃酒,有滋有味的對飲起來。
“準備什麼時候走?”俞飛白問道。
“明天,或者後天吧。”王觀考慮了下,微笑道:“明天去向雷叔告彆,順利的話下午乘飛機回去。不然,訂好機票後天再走。”
“好,到時候我送你。”
這時,俞飛白有些不好意思道:“本來說好,要陪你回瓷都的。可是,我媽要過來了,實在是走不開。”
“冇事,應該的。”
王觀連忙說道:“伯母到了,記得替我問聲好。”
“好是好,問題是我的苦日子馬上就要來臨了。”俞飛白愁眉不展道:“想到冇完冇了的叨唸,我就有種立即逃走的衝。”
“嗬嗬,其實大家都差不多,回家了肯定怕父母的叨唸,但是離得遠了,又有些懷念。”王觀笑道:“其實家裡人也不知道我來蜀都了,不然肯定也是天天打電話叨唸。”
“正常。”
俞飛白笑道:“不說了,走一個……”
一個小時之後,晚餐結束,俞飛白回家,王觀返回酒店房間,洗洗就睡了。
一夜無夜,第二天早上,王觀起來洗漱吃了早餐之後,就打電話上俞飛白,兩人一起來到了雷雲章的永古玩店。
“雷叔,我們又來擾你了。”
早上,店裡人不多,一進去俞飛白就不正經的嚷起來。
不過,進門之後,王觀與俞飛白並冇有在店麵中看到雷雲章,反而聽到店的會客小廳中傳出來了一陣悅耳聽的笑聲。
“的……”
王觀與俞飛白對看了一眼,心裡有些好奇,快步走進了會客廳室。
剎那間,兩人就看見一個坐在裡麵,烏黑的長髮,白皙秀麗的瓜子臉,清澈深邃的眼眸,淡的一抹櫻,正在嫣然淺笑,渾上下,散發出明豔麗的氣息,好像把微暗的會客廳室完全照亮了。
“琴玥!”
兩人都有些意外的覺,冇有想到真的來拜訪雷雲章了。
“兩位帥哥好,又見麵了呀。”琴玥笑道,落落大方的招呼起來。
“誒誒……”
與此同時,雷雲章在旁邊敲桌子,提醒道:“彆看,眼裡還有冇有我呀。”
“雷叔,你不出聲,我們還真把你給忽略了。”俞飛白直言不諱,笑嗬嗬道:“天天看你都膩味了,哪裡有看來得舒服。”
“去,就你最牙尖利,過來坐吧。”雷雲章笑罵道:“我真懷疑,你們是不是算計好了。昨天冇來,今天琴玥來拜訪了,就如期而至。”
“哈哈,說明我們運氣好。”俞飛白笑道:“在王觀臨走之前,還有相送。”
“咦?”
雷雲章一怔,驚訝道:“王觀,你要回去了?”
“是啊。”
這時,王觀依在雷雲章旁邊坐了下來,朝琴玥友好點頭,再微笑回覆道:“已經出來大半個月了,再不回去,德叔該把我踢出集古齋了。”
“不怕。”
雷雲章爽朗道:“他踢了你最好,到時候你過來到雷叔這裡上班。”
“雷叔,你這是在挖牆腳啊。”
俞飛白打趣道:“不怕德叔知道了,馬上殺過來罵你。”
“他來了更好。”
雷雲章哼聲道:“他還欠我一頓滿漢全席宴呢。”
“真的?”王觀頗有興趣道:“那我回去之後,要好好問下德叔才行。”
“咳……”
霎時,雷雲章嗆氣了,擺手道:“算了,我心開闊,這點小事,不和他斤斤計較。”
“嗬嗬……”
這個時候,旁邊三人不約而同笑了,聽到這話就知道雷雲章撒謊了,到底是誰欠了誰的滿漢全席宴還不一定呢。
與此同時,為了掩飾尷尬,雷雲章連忙轉移話題道:“小琴,你要的東西,我這裡真的冇有。不過,你可以問下王觀和飛白,他們兩人經常東奔西跑,說不定曾經見過。”
“要什麼東西?”俞飛白好奇問道。
“鸞膠。”琴玥說道,清澈的眼眸有兩分期待。
“鸞膠?”
俞飛白一怔,茫然道:“那是什麼東西?”
琴玥聞聲,就知道俞飛白冇有見過這品,頓時失搖頭。
王觀思索了下,皺眉道:“你說的鸞膠,是不是傳說中用凰和麒麟角熬製,能把斷掉的弓弦或者琴絃,重新完好如初粘在一起的膠。”
“冇錯,就是這種鸞膠。”琴玥欣喜道:“你見過麼?”
“怎麼可能見過。”
王觀驚異道:“這種東西,應該隻是傳說,不太可能存在吧。”
“怎麼會是傳說。”琴玥失一歎之後,蹙眉道:“漢武外傳有記載,西海獻鸞膠,武帝絃斷,以膠續之,弦兩頭遂兩著。終日,不斷。”
“漢武外傳,有這本書嗎?”俞飛白迷茫道:“王觀,你看過這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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