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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揀寶》第188章 大恩不言謝

馮輝毫不掩飾的懷疑,讓王觀十分氣悶,卻不好宣泄出來。

然而,俞飛白卻冇有那麼多顧慮,直接皺眉道:“我說這位馮先生,我們好心幫馮老追回了失,你不謝也就算了,何必看賊似的提防我們。難怪這年頭做好事的人越來越了,估計就是在你們的打擊下,失去了滿腔熱忱。”

聽到了俞飛白的話,馮輝也有些尷尬,不過並不能讓他釋去懷疑。

就在這時,馮老在激之中慢慢的冷靜下來,也不悅道:“老三,幾個兄弟姐妹之中,就你最多疑,我覺得你還是申請調職吧,免得整天疑神疑鬼的,看什麼都覺得不對。”

“爸,我隻是隨口問問而已。”馮輝無奈道。

畢竟,事太過巧合,東西才丟兩天,王觀就遇到銷贓的小,把東西帶回來了。整件事怎麼看,都像是一場心安排的局。

而且,馮輝也不覺得自己多心,他在海關工作,每天麵對形形的走私犯。這些人的手段多變,花樣百出,金錢、、親、友,無所不用其極,讓人防不勝防。

馮輝有好幾個同事,為人正直清廉,不,卻是栽在親上麵。前車之鑒,讓他不得不多長幾個心眼,警惕同樣的事發生在自己家人上。

馮輝是什麼樣的想法,王觀並不清楚,也不想去瞭解,反正他冇有做虧心事,所以十分的坦然,乾脆說道:“那兩個笨賊,已經被我和飛白找人逮住了,現在就扣在外麵,隨時可以移給當地的警局審訊。”

“小也落網了,那再好不過了。”馮老喜形於,欣然道:“老三,聽見了冇有,還不快去通知警察,讓他們把人帶走。”

“哦……”

馮輝微微發愣,覺得事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按照他的想法,如果這是個局的話,那麼小不應該被捉住纔對。這樣,戲才能演下去。不然,一問就容易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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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連背黑鍋的替死鬼也找好了麼?”馮輝滿腹狐疑,揮手讓書打電話通知負責偵察失竊案的許毅。

一旁,馮老纔不管馮輝是什麼想法,圖畫失而複得之後,他憔悴的眉目一樣子舒展開了,臉上居然恢複了許健康紅潤的澤。

之後,馮老更是掙紮下了床,握住王觀的手,激道:“王觀,太激你了,如果不是你把東西找回來,我恐怕死了,都不會原諒自己。”

“馮老,你千萬彆這樣說,這是我應該做的。”王觀笑道:“再說了,要謝也是我先謝你纔對。前些天我和飛白在臨邛出了點事,多虧馮老居中周旋,才讓我們安然……”

“原來是這樣。”

聽到這話,馮輝似乎有些明白了,以為王觀這是在報恩,才把圖畫還回來。

然而,他又料錯了。

這個時候,卻聽馮老搖頭道:“王觀,你來糊弄我。你們安然無恙,和我冇有關係。我可是聽襲平說了,這事本不用他幫忙,也不到他幫忙,你們自己就能夠解決。而且,更是托了你們的福,他得了不,讓我代他向你們道謝呢。”

“咦!”

馮輝驚疑起來。襲平是誰,他當然清楚,父親的學生,臨邛的二把手。才四十多歲就主政一方,隻要不出差錯,再過十幾二十年,說不定有機會角逐封疆大吏的位置。

這樣的人,居然說托了王觀的福,得到了好

一時之間,馮輝覺有些暈了。

“老三過來,正式給你引見一上。”

就在這時,馮老冷著臉瞪了一眼馮輝,才慢吞吞道:“王觀你認識了,這位是他的朋友俞飛白。如果你知道飛白小友的份,就不會那麼多疑了。”

“這位小兄弟是?”馮輝輕聲問道,覺俞飛白的來頭應該不小,不然馮老也不會這樣的鄭重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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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司令家的公子。”馮老淡聲道:“人家是什麼份,會瞧得上區區一幅圖畫嗎?所以我才說,你的疑心不知道多麼的可笑。”

“俞司令……”

馮輝一愣之後,馬上反應過來,臉上出了震驚之

“馮老,什麼公子的,我不聽。就像我爸,逢人介紹,就說我是犬子,更加難聽了。”俞飛白擺手道:“所以,直接我名字就好,千萬不要用什麼代稱,讓我聽著彆扭。”

“冇錯,馮老您是他爺爺輩的人了,不用跟他客氣。”王觀笑道。

“好好,那我托大了……”馮老含笑點頭,在說笑之間,過了十幾分鐘,任老與丁洋等人也聞訊趕了過來。

“馮老弟,圖畫真找回來了。”

任老一臉驚喜集之,在丁洋的攙扶下,走進了房間。

“任兄,天幸可憐,東西在這裡,現在歸原主了。”此時,馮老也是滿臉激,雙手捧著圖畫還給了任老,眼睛微微潤,差點滴落歡喜的淚水。

“找回來就好,找回來就好。”

東西太悉了,任老一眼看去,稍微就知道是真是假。

荷蓮蝦趣圖失而複得,任老也非常高興,拿起圖畫觀看兩眼,就給旁邊的丁洋保管,然後握住馮老的手,欣道:“老弟,東西找回來,你就不用再自責了吧。現在覺怎麼樣,好些了冇有?”

“沉屙儘去,馬上可以出院。”馮老大笑起來,聲音綿長,中氣十足。

馮老臥病在床,主要是心病在作祟,現在丟失的圖畫找回來了,心病一消,神振氣暢通,其他小病自然不藥自愈了。

任老欣然而笑,忽然好奇問道:“對了,東西是怎麼找回來的?”

剛纔,任老隻是接到馮輝書的電話,說是圖畫失而複得,而且連畫的賊也逮到了。一聽到這個喜訊,任老本冇有追問,就直接趕了過來,所以並不清楚其中的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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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就要讓王觀來回答了。”馮老笑嗬嗬道:“人是他逮住的,東西也是他帶回來的。想知道的經過,問他準冇錯。”

“王觀?”

任老十分吃驚,尤其是丁洋,目很不憤,顯然還在記恨王觀誤會他的事

“說起來,也是我的運氣。”

在眾人的注視下,王觀微笑道:“早上過來探馮老,本來是想和他道彆的,冇有想到卻遇上了圖畫失竊這件事。當時,我考慮到畫的人肯定要銷贓,所以就趕返回蜀都,準備找一個人脈較廣的長輩幫忙留意一下這方麵的況。”

“我那個長輩,是在送仙橋做古玩生意的,平時冇和三教九流的人道,或者有這方麵的訊息。”王觀解釋了一句,又忍俊不道:“可是,我纔到送仙橋市場,一個畫的傢夥卻把我攔住了……”

“其他人不攔,為什麼偏偏攔你。”丁洋冷笑道,故意在找茬。

這傢夥也是小心眼。王觀心裡翻起了白眼,何嘗不知道丁洋未必是懷疑什麼,隻不過是為了報複早上自己冤枉他的一箭之仇而已。

“因為早在我和飛白剛到蜀都的時候,就曾經與那兩個笨賊打過道。行了,你們也彆急著問,我馬上就要解釋清楚了。”

王觀搶先一句,把丁洋與馮輝的堵上,才慢悠悠的把沉香手串的事講述出來,然後笑道:“那兩人不知道手串是沉香,估計還在笑話我是冤大頭呢。所以說,再次看見我之後,可能是想再宰我一次,才主找上門來。”

“一飲一啄,莫非天定。”

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任老忍不住歎起來。

“是天網恢恢,疏而不纔對。”

王觀笑道:“兩個賊,整天在古玩市場招搖撞騙,遲早會撞在槍口上的,我現在不過是把時間提前而已。”

“不管是天網,還是天定,反正我知道王觀的運勢很強,所以讓他幫忙買彩票了。”俞飛白笑嘻嘻道:“說不定會中大獎,到時候再請大家吃大餐。”

“不用到時候了。”馮老揮手道:“走,現在就去慶賀。”

“爸,你的纔好,經不起折騰……”馮輝有些急了,連忙勸說道:“先休養兩天,等到徹底康複了,再擺酒設宴謝王觀也不遲。”

“謝王觀乾什麼,不用謝他。”馮老隨口說道:“擺酒設宴倒是其次,主要是這兩天我冇有臉麵見任兄,所以纔在床上當起了鴕鳥。現在圖畫找回來,我一刻也不想在醫院多待了。快去辦理出院手續,我要回家。”

馮輝遲疑起來,不過也明白父親的脾氣,知道勸阻不得,隻有建議道:“爸,你要出院可以,但是最好做個全麵的檢查,好讓大家放心。”

“是呀,馮老弟。”

這時,任老也在旁邊勸說道:“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為了慎重起見,你還是做個常規檢查,再開個調理的藥方,回去自己慢慢調養。”

“行,去做檢查。”

在眾人的勸說下,馮老有些無奈的答應下來,在大家的簇擁下,不不願的出門而去。

與此同時,丁洋有個問題總是想不通,忍不住扯了扯任老的袖,問道:“老師,為什麼馮老說,不用謝王觀?”

“你冇有聽說過麼?”任老有些驚訝,然後意味深長道:“大恩不言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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