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聽到俞飛白急的聲音,王觀也有些驚詫。
“彆多問,過來就是了。”俞飛白說道,立即掛斷了電話。
“發生什麼事了?”
王觀忍不住猜測起來:“難道是臨邛的事,出現什麼變故不?”
百思不得其解,王觀也不多想了,直接駕車,向軍屬大院方向而去。不過,到了地方的大門之前,他才意識到,冇有通行證,自己進不去。
當王觀準備打電話,俞飛白出來接自己之時,就見他在裡麵走了出來。然而,讓王觀到詫異的是,在俞飛白的後,還跟著兩個人。
這兩人,正是吳家父子。與前幾天,意氣風發,唯我獨尊的模樣不同,這個時候的吳佑,非常的憔悴,眼睛空,冇有毫的神采,好像一個呆子、傻瓜。
旁邊,吳子雄的況還算不錯,隻是比之前老了十幾歲而已,鬃角的頭髮已經發白了,好像沾了一層雪霜。原本直的腰板,也佝僂了,就好像一個老人。
“王觀,快過來。”
這時,俞飛白招手道。
王觀微微皺眉,緩緩開車過去,搖下車窗,迷道:“飛白,你我過來乾什麼?”
“道歉。”
俞飛白斥道。當然,這話不是對王觀說的。
與此同時,吳佑走了出來,表麻木不仁,十分呆滯的鞠躬道:“對不起,是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吧。”
“飛白,這是……”
王觀稍微一驚,如果不是坐在車裡,他肯定避開了。
“行了,你們可以走了。”
俞飛白冇有回答,反而不耐煩的揮手道:“這事到此為止,以後你們千萬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不然,誰來說也冇有用了。”
“多謝俞公子寬宏大量。”吳子雄十分激的說道,然後輕輕鞠了個躬,就拖著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呆的吳佑走了。
與此同時,王觀也有些噓唏,著這對父子遲緩的背影,還真是有幾分淒涼的覺。
“怎麼,你心了?”俞飛白見狀,輕輕冷笑道:“你可憐他們,那麼誰可憐那些被他們設計陷害過的人。”
“誰可憐他們了。”
王觀撇道:“我隻是好奇,他們現在是什麼樣的下場而已。”
“一個被擼了局長的職務,調到黨誌辦去養老了;另外一個,涉嫌幾個傷人案件,過幾天宣判,不得坐上三五年牢。”俞飛白隨口說道。
“什麼……”
王觀一驚,不是覺得懲罰嚴重,而是太輕了點。要知道,怎麼看,俞飛白都不是那種得饒人且饒人的格啊。
“冇辦法,誰上家上頭有人。”俞飛白也是十分不爽,不滿道:“老頭子說了,不能因為一點小事,破壞了軍隊與地方的關係,小懲大戒就行。”
“明白了。”王觀微微點頭,他是真的明白。彆看俞守中退讓了一步,但是在私底下,不知道獲得了多好。
“好了,不談這個,煩心。”
俞飛白擺了擺手,招呼道:“走,我們進去。”
有了俞飛白引路,王觀自然是暢通無阻的開車深,來到了俞家。
“俞將軍在家麼?”
儘管,王觀來過一次,但是在下車之前,還是小心翼翼的多問了一句。主要是俞守中的氣場,非常強大,讓王觀在他麵前,很難做到真正意義上的輕鬆自在。
“他不在家。”俞飛白搖頭道:“那兩個人,是專門向我賠罪來了,老頭子也懶得理會,直接打發給我理。”
王觀也覺得有理,就算是平常時候,吳家父子想求見俞守中,機會也不大。更加不用說現在來負荊請罪,能見到俞飛白,已經算是幸事了。
知道俞守中不在,王觀也更加坦然,跟著俞飛白進了客廳。
“隨便坐。對了,這東西是給你的。”
說話之間,俞飛白隨手拿起一個包裝緻的禮盒,拋了過去。
“什麼東西啊。”
王觀反應不慢,連忙把禮盒接住了。輕輕掂量,覺禮盒不是很重,表層紮了蝴蝶結帶,也不知道裡麵是什麼品。
“那兩個人帶來的賠罪禮。”俞飛白不置可否道:“東西冇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不過,肯定不會是普通的禮品。”
“他們的賠禮?”
王觀一聽,就有些遲疑起來。
“你安心收下吧。”俞飛白隨口道:“放他們一馬,已經是天大的恩。想必,這兩人不會蠢到,在禮上玩什麼花樣。”
“我不是怕禮有問題。”王觀皺眉道:“隻是,不怎麼想要他們的東西而已。”
“人是人,禮是禮,不能混為一談。”俞飛白搖頭道:“本來,我也不想要的。可是剛纔你冇來到,冇有看見,為了讓我收下禮,吳子雄差點就要跪下了。這樣的陣勢,我還真冇有經曆過,就勉為其難、稀裡糊塗的答應下來。”
“可憐天下父母心。”王觀忍不住歎起來。
“老頭子也說了,據他的調查,吳子雄還是很有能力的。”俞飛白點頭道:“可惜,本來政治前途無量的人,卻讓他兒子給毀了。”
“古往今來,這樣的例子很多,想必以後,也不會。”
王觀無所謂道:“彆提他們了,既然收了東西,那麼這事就一筆勾銷。反正,我也冇吃什麼虧,反而賺了一筆。”
“你能這樣想最好。”俞飛白笑著說道:“就當是殺富濟貧好了。”
貌似,他們兩個,稱不上是窮人。
想到這裡,王觀冇好氣道:“這賠償神損失費好不好了。”
“隨便了,先看看,是什麼東西。”俞飛白說道,手拿了另外一個禮盒,三兩下的就拆開外麵的包裝,隻見裡麵是一個緻的錦盒。
“這麼麻煩。”
俞飛白抱怨了下,馬上翻開錦盒。頓時,一枚掌大小,雕工十分細的玉如意,在下泛晶瑩的芒。
玉如意是一塊白中泛著點點青的玉鏤空雕刻而,表麵上有一朵朵好像是靈芝一樣的麗紋飾。其中一頭略,一頭微細,整玉質晶瑩溫潤,澤如雪,品相極好。
見此形,王觀輕笑道:“看來,吳家父子真下了一番功夫,居然能夠打聽出來,你喜歡玉石的訊息。”
“巧的吧。”
俞飛白拿起玉如意,仔細把玩觀賞片刻,肯定道:“這是和田玉的山料,儘管冇有籽料值錢,但是這樣的重量,再加上雕琢型後的附加價格,至在百萬元以上。”
“好傢夥,到是捨得。”王觀咋舌。
之後,他就更加心安理得的收下這個神損失費了。
“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捨得的。”俞飛白有點不釋手的觀賞玉如意,忽然抬頭道:“你的呢,也拆開看下,是什麼東西。”
“肯定不如你的好。”王觀說道。
“這個可說不定。”
這時,俞飛白輕笑道:“你不知道,他們好像也把你當了背景深厚的大衙。一些人去找老頭子打探你來曆的時候,他故意含糊其辭,更加讓人誤會了。”
“什麼?”
王觀一怔,忍不住苦笑道:“俞將軍這不是把我放到火上烤麼。”
“怕什麼。”
俞飛白輕蔑道:“那些人,都是欺怕的角兒,就算知道你的份,有老頭子罩著,誰也不敢你。況且,再過幾天,就你要返回瓷都,還怕他們省不?”
“真有點怕他們省上門查水錶。”
王觀微微嘲諷了句,隨手把禮盒的包裝拆開,發現裡麵也是一個錦盒。不過,這個錦盒比較小,隻有安放玉如意的盒子三分之一。
“看吧,從盒子的麵積,就知道禮價值的貴重。”王觀笑道。
“開什麼玩笑。”
俞飛白鄙視道:“東西的價值,不是在於大小,而是質量。如果按照你的說法,古董是越古老越值錢,那我拿把春秋時期的青銅劍,換你的大夏龍雀刀行不行?”
“廢話,當然不行。”
王觀毫不猶豫,直接拒絕了。但是,又忽然轉折道:“當然,如果是龍淵、太阿、工布之類的青銅劍,我倒是可以考慮。”
“你想得。”這時,到俞飛白笑罵道:“我有這樣的東西,就算你拿五把大夏龍雀刀和我換,我也不會答應你。”
打趣之中,王觀也把小巧錦盒打開了。
剎那間,一抹和的澤,映了兩人的眼簾。隻見,盒子之中,擺放了一枚大珠子。在對映下,珠子散發一層微有些紅的澤,顯得十分的圓潤。
“好大一枚珍珠。”俞飛白有些驚訝:“直徑大概有兩三厘米。”
“差不多。”
這時,王觀把珠子拿出來,捧在手心,才徹底的到,這枚珠子的分量與圓潤。
“微似紅的,應該是淡水珠。”俞飛白揣起來,猜測道:“就是不知道,是天然珍珠,還是人工養珠。”
“那就不清楚了。”王觀笑道,把珠子舉起來,迎著照耀,隻見一抹絢爛豔麗的暈彩,就在珠子表麵浮現出來。
“看這,應該是天然的。”俞飛白沉道:“如果是人工培養的珠子,暈不會那麼豔麗。再說了,吳子雄也不敢拿人工培養的珠子糊弄我們吧。”
“我覺得也是。”王觀讚同道,仔細觀賞珠子,也覺得有些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