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都市爽文 揀寶 第135章 多言數窮,不如守中(求月票)

《揀寶》第135章 多言數窮,不如守中(求月票)

“爸,我來介紹一下。”俞飛白連忙說道:“這個,就是我向你提過的王觀。他的確實是夠強壯的,前兩天還在醫院躺著,現在就活潑跳了。”

“王觀……”俞守中沉了下,遲疑道:“就是那個,揀了很多的?”

“你好!”

這個時候,王觀也有幾分寵若驚的覺,冇有想到,一個日理萬機的人,居然也知道自己這個無名小卒。

當下,王觀連忙把環首直刃歸鞘,畢恭畢敬道:“俞……將軍。”

“嗯。”

俞守中點頭,目上下在王觀上打量,微微搖頭道:“可惜了。”

“爸,可惜什麼?”俞飛白不解道:“還有,齊叔叔來了,你不在書房陪客,自己一個人跑出來,好像有些不妥吧。”

其實,王觀也多多,猜測得出來,俞守中在可惜什麼。要知道,他剛纔還在拉攏自己參軍伍的。可是現在,知道了自己的況,就決口不提此事了。想必,俞守中也清楚,以自己現在的條件,不可能答應伍,這份辛苦。

想到這裡,王觀心裡暗歎了下,居高位的人,果然冇一個簡單的。不僅能夠見微知著,而且更加通曉人

“既然你知道有客人來了,也不機靈一點,沏一壺茶進去。”與此同時,俞守中訓斥了一聲,然後自己手,在廳裡拿了個茶盒,轉上了二樓。

“知道了。”俞飛白連忙點頭,連忙拿起了茶托,把一套茶擺在上麵,向王觀使了個眼,也上了二樓。

與此同時,王觀的反應也不慢,順著俞飛白的示意,抱起了燒水的電熱壺,跟在俞飛白的後,快步上了樓梯,進了俞守中的書房之

書房十分寬敞,擺放了三個大書架,一本本書籍整齊有序的堆砌在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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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觀目測了下,發現這些書籍說也有上千本。而且,大多數是軍事類叢書。不過,也有部分是政治經史之類的書。

此時,齊慶國就站在臨窗的書桌旁邊,手裡著一塊殘缺的墨錠,在一方硯臺上仔細的研磨起來。書桌上,還擱著一摞紙,以及筆、筆洗、紙鎮之類的文房用。看形,他好像是打算揮毫潑墨。

聽到門口的靜,齊慶國抬頭笑道:“守中,隨便倒杯水就行,不用那麼客氣。”

“在京裡帶了點新鮮茶葉過來,讓你也品嚐一下。”俞守中笑道,也走到書桌旁邊,麻利的了一捲紙,輕輕的鋪在桌麵上,用紙鎮好。

旁邊角落擱了飲水機,王觀拿起接了大半壺水,就放到電熱壺中燒。然後,好奇的打量書桌一眼,悄聲道:“他們好像要寫字……”

“那個齊叔叔,是我們家的世。以前在京裡的時候,經常和我爸流書法。最近,他到眉山書畫研究會的邀請,打算在眉山舉辦一個以蜀文化為主題的書畫展覽。恰巧我爸來到蜀中任職,就約好上門求字了。”俞飛白小聲說道,飛快的擺好了茶

“哦!”

王觀輕輕點頭,忽然之間,他看到俞守中在筆架上取了一支新筆,然後放以筆洗之中,用水浸泡片刻,接著馬上拿出來,再用剪刀剪去筆尖的部分。

見此形,王觀驚訝道:“為什麼要剪去筆尖?”

“還能做什麼,寫飛白書唄。”俞飛白說道,語氣十分彆扭。

王觀頓時笑了,立即醒悟過來,俞飛白曾經提過,他的父親比較擅長飛白書,所以乾脆給他取了個同樣的名字。

要說飛白書,王觀也有幾分瞭解。好像是東漢末年大書法家蔡邕,一次偶然的機會,看到門外工匠在用掃把蘸石灰刷牆,常常每一刷下去,白道裡有些地方出牆皮來,形了一種枯枝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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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蔡邕產生了靈,加以練習,最終創造出飛白書這種特殊筆法。

不過,飛白書的名聲,王觀聽說不,但是從來冇有親眼見過是怎麼書寫出來的,所以現在到十分好奇,輕聲問道:“我們能不能,過去觀一下?”

“當然冇問題。”俞飛白笑道:“他肯寫,就是希彆人看,心裡不得更多人欣賞呢。”

說話之間,俞飛白起,快步走到了書桌旁邊,有模有樣的為俞守中打下手,整理那些淩的紙張。

與此同時,王觀也走了過來,正好看見俞守中提筆蘸了許墨,然後在硯臺筆,同時調整筆鋒。

一會兒之後,俞守中手腕輕抬,懸筆在空中,稍微醞釀了下,馬上墜落下來。半鈍的筆鋒在紙上遊走,寥寥幾筆之間,筆中的墨耗儘,剩下枯白之

看俞守中寫字,起筆濃墨,幾個轉折之後,就變淡了。枯平行,轉折筆畫突出,在書寫中產生力度,使字騰飛之勢。王觀在旁邊觀賞,覺得這些字,時而嚴謹險勁,裡麵清麗飄逸,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不久之後,俞守中罷手,把筆擱在架上,後退兩步,打量自己的作品,眉目神態之中,也有幾分滿意之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這時,齊慶國輕輕誦讀,忍不住讚歎道:“守中,你這一手飛白書,筆力愈加的湛了。有龍蛇戰鬥之象,雲霧輕濃之勢,風旋電激,瀟灑自如……”

“慶國,你這話過了。”俞守中搖頭,謙遜道:“我的飛白書雖然不錯,但是還冇有到你說的那個程度。”

“也相差不遠。”

齊慶國笑道:“可惜,你不能專心致誌研習書法,不然早就為一代名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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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名家之譽,我是從來不敢奢的。”

俞守中笑道:“慶國,你就不用再捧我了。我的字是什麼水平,我心裡清楚。勉強能夠拿出去見人,但是與唐宋名家相比,何止相差了十萬八千裡。”

“嗬嗬……”

齊慶國笑了,冇有再多說什麼。俞守中的字確實寫得好,他心裡也是由衷的讚歎。

但是,他畢竟是文人,也有幾分文人的清高自傲,實在是抹不開臉麵,違心說這字能夠與唐宋飛白名家相提並論。

“慶國,你覺得怎樣?”

這時,俞守中問道:“如果覺得還行,那我就落款蓋印了。”

齊慶國喜形於,點頭道:“行,有這幅書法,足夠我待過去了。”

俞守中聞聲,立即在筆架上,取了支小一號的筆,提筆蘸墨,在紙的左下角,寫明瞭年月日。然後,旁邊的俞飛白,在書桌的屜之中,取了一個緻盒子出來。

打開盒蓋,裡麵裝了兩枚印章,一方一圓,是玉質的,晶瑩雪白,在下映照出溫潤和的芒,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白玉。

俞守中拿起了一個印章,沾了鮮紅的印泥,然後平穩的一按。一方文篆字,立即出現在了紙頁的空白地方。然後,俞守中又拿起另外的印章,再次落印在旁邊。

王觀好奇去,隻見兩枚鈐印錯落有致的分佈紙上,鮮紅的印跡滲,顯得十分的清晰分明。其中,每方印文有四個字,兩方印就是八字。

“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王觀仔細辨認,在心中默讀了出來。同時,他也覺得,這八個字,似乎有什麼深層含義。後來回去,查了資料才知道,這話出自老子的道德經。

多聞數窮,不若守於中。意思是政令繁多反而更加使人困,更行不通,不如保持虛靜。那個時候,王觀才明白,俞守中為什麼刻這兩方印。或者,不僅是因為這話包含了他的名字,更是他的一種從政的態度。

“慶國,過來喝茶。”

蓋好印章之後,俞守中用手,發現水燒開了,就走到幾案旁邊,沏起茶來。滾燙的開水一衝,蒸氣濛濛,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守中,實在是不好意思。”

齊慶國走過去,端起杯子,一口把茶水喝完,就帶著幾分歉意,歎氣道:“俗事纏,坐一會兒,又該走了。等一下,我還要去任老先生家裡拜訪,求他賜下墨寶。”

“這麼忙?”

俞守中眉頭一皺道:“你不是邀的嘉賓嗎?怎麼反而讓你跑起來。”

“這是我自告勇,主接下來的差事。”齊慶國笑道:“畢竟,離開家鄉好久了,難得回來一次,自然要為家鄉父老做些事。”

“嗯。”俞守中點頭,有些理解。

相對眉山書畫研究會來說,掛了國家工藝大師頭銜的齊慶國,麵子更大,由他出麵主持展覽,邀請客人的話,也更加容易一些。

“先在這裡以茶代酒,說一句對不起。”與此同時,齊慶國又喝了杯茶,起告辭道:“等到書畫展覽會結束,我再登門賠罪了。”

“你有事先忙,我們有空再聚。”俞守中不介意道,站了起來,捲起已經乾的飛白書,禮送齊慶國下樓,出了大門。

俞飛白與王觀,自然也跟著下去相送。

在門口惜彆的時候,齊慶國笑著說道:“書畫展覽在三天之後舉行,守中你才上任不久,肯定是冇有時間了。到是飛白世侄,如果興趣的話,可以去眉山參觀一下。”

“眉山……”

俞飛白稍微沉,看了眼王觀,立即一口答應道:“好,冇有問題,到時候我一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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