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夠了,肯定會醒。”王觀隨口迴應起來,又有幾分迷道:“飛白,這裡是什麼地方。看起來,不太像是醫院啊。”
“誰說不是醫院。”俞飛白輕笑道:“聽說過XXX嗎?”
俞飛白說了個地方,王觀怔了下,頓時驚覺道:“這裡,就是傳說中的高乾療養院?”
“冇錯,高興吧,一把高乾待遇。”俞飛白打趣道。
“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冇事的話,誰願意來這裡啊。”搖了搖頭,王觀皺眉道:“不過,我記得,我好像是在縣醫院吧。你把我弄來這裡的?”
“冇錯。”
俞飛白點頭道:“昨天,我去到醫院,看你還是昏迷不醒。就知D縣城醫院的水平不行,乾脆車,把你運過來了。到了這裡之後,醫生診斷,才發現你上還殘留了一點兒餘毒。趕注了藥,把殘毒徹底排除了,一夜之後,你總算是醒了。”
末了,俞飛白僥倖道:“說起來,你真是命大啊。被尖吻蝮咬了,可謂是命懸一線,你竟然還能夠揀回小命,也算得上是奇蹟了。”
“尖吻蝮?什麼東西?”王觀迷不解道。
“尖吻蝮是學名,此外還有幾個響噹噹的名字,人稱百步蛇、五步蛇、七步蛇、蘄蛇。這些,你總該聽說過吧。”
俞飛白抹了把冷汗道:“被這種毒蛇咬了以後,五步之,一定會昏倒,百步之,就會毒發亡。不知道你當時是怎麼撐得住,放毒自救的。”
“不要再提了。”王觀苦笑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嗯。”
俞飛白心有慼慼道:“醫生都說了,你的意誌力非常頑強,好像是被蛇咬了之後,不僅自己排毒包紮,還走了很長的路途,才趕到醫院。正是由於這個原因,蛇毒隨著循環,已經遍佈了你全,縣醫院纔會治療得不夠徹底,讓你反覆昏迷不醒。”
王觀無奈道:“冇有辦法,那時我在山裡。崎嶇小路,高低不平,連牛馬都難以通行,隻好靠兩條走了。”
“好端端的,你跑山裡做什麼。”
俞飛白皺眉道:“醫生說了,尖吻蝮這種毒蛇,喜歡生活在的巖壁,以及雜的灌木叢中。除非,你招惹它了,不然無緣無故的,它不會咬你的。”
“是我疏忽大意了。”王觀輕聲道,如果在進巖的時候,多一些小心謹慎,打開特殊能力掃視一遍,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你的疏忽大意,卻讓我白捱了一頓罵。”俞飛白唉聲歎氣道:“不僅是德叔,連錢老也打電話過來,訓了我幾句。”
“不至於吧。”
王觀不好意思道:“我這麼大個人了,出了事,好像也怪不到你頭上。”
“問題是,他們不是這樣想呀。”俞飛白歎道:“他們覺得,既然是我把你帶蜀都的,那就要全權負責你的安全。現在出了這檔事,當然要追究我的責任。”
“是我連累你了。”王觀有些歉意。
“算了,不賴你。冇事的話,誰願意被毒蛇咬,可見也是你倒黴。”俞飛白迷不解道:“話又說回來,你該不會真翻山越嶺去挖寶藏了吧?”
“你猜!”
王觀神一笑,左右打量了下,連忙問道:“我的揹包,以及那個鐵匣子呢。”
“在這裡。”
俞飛白走了過去,拉開房間的櫃子,隨口道:“放心,冇人你的東西。連你放在旅館的行李,我都人幫你拿過來了。”
“這樣最好不過了。”王觀寬心笑道:“不然,我兜裡可冇錢付醫療費。”
“你還真彆說,在這裡住一天的錢,比我們在蜀都住的酒店還要貴幾倍。”
把揹包遞給王觀之後,俞飛白苦笑了下,有些無奈道:“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以我頭子的脾,不會用自己的權力,讓療養院免單的。所以,醫療費用之類,需要你自己給了。”
“當然,這錢我已經付了,隻是想提醒你一下而已。”
一瞬間,俞飛白笑瞇瞇道:“看在我這麼細心,考慮周到的分上,你是不是該把紫檀沉木珠,借我把玩一兩個月啊。”
“東西在錢老那裡,你想借,可以問他。”王觀無所謂道,量俞飛白也冇有這個膽子。
“東西是你的,問錢老做什麼。”
果然,俞飛白悻悻道:“不借就不借唄,找什麼藉口。”
“好了,為了答謝你的救助之恩,我送你一件寶貝。想來,不僅足夠支付全部療養費,而且綽綽有餘了。”王觀笑道,探手在揹包出一枚錢幣,拋了過去。
“什麼東西呀?”俞飛白慌忙接住了,覺得有些沉重,再低頭一看,西王賞功四字楷書,立即映眼簾。
“咦!”
俞飛白一愣,然後驚歎道:“西王賞功,泉界大珍,真的假的?”
“是真是假,難道你不會判斷嗎?”王觀笑道。
也難怪俞飛白會這樣失態,主要是因為西王賞功大錢,是在明末的時候,張獻忠據川時,為了犒賞三軍,特意鑄造的錢幣。
這種錢幣,有點兒類似於現在的紀念幣。分金、銀、銅三品,傳世稀,屬於古錢幣的五十名珍之一,非常的罕見。
以前,金、銀兩種質地的大錢,更是屬於孤品寶貝。不過,近些年來,也有新的發現。就王觀所知,去年一個國較大的拍賣會上,拍賣了兩枚西王賞功大錢,金質價格230萬元,銀質以55.2萬元。
現在,王觀拋給俞飛白的,就是一枚金質的西王賞功大錢。
價值兩百萬的東西,非常的突然,又十分輕率的落到了自己手裡,也難怪俞飛白有點兒難以置信。
“背,正麵楷書西王賞功四字,字渾樸,筆畫拔,邊廓整。整個大錢,呈古銅燦黃亮,包漿雖薄,卻異常堅,冇有落。”
俞飛白慢慢評點起來,驚詫道:“品相,怎麼越看,越像是真的。”
“廢話,本來就是真東西。”王觀笑道。
“真的?可是看這錢幣的模樣,還有些新鮮亮,似乎是才鑄不久。”俞飛白有點兒懷疑道:“我對於錢幣,不太瞭解,你可不能騙我。”
“我不至於無聊到,故意去鑄一枚錢幣來糊弄你吧。”王觀無奈道:“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找人幫忙鑒定。”
“嘿嘿,我不過是怕你上當騙,買了假東西而已。”俞飛白笑道,把錢幣還給了王觀。東西太珍貴了,價格超過兩百萬,他可不能隨意接。
直到現在,俞飛白都不覺得,王觀是跑到山裡挖寶藏去了,最多是到窮鄉僻壤的山村中,掏老宅子而已。
“給你,你就拿著吧。”王觀把大錢推了回去,淡然道:“反正,過了今天,這東西,也不見得有多麼稀罕了。”
“不稀罕了,什麼意思?”俞飛白茫然道。
“你看。”
王觀笑了笑,把揹包打開,翻轉過來一抖。然後,嘩啦啦的聲響,一大推沾了灰塵的錢幣灑落出來,把潔白的床單都弄贓了。
不過,此時此刻,俞飛白可冇有心思理會床單,隻是目呆滯的著金質、銀質、銅質的西王賞功大錢,瞳孔擴散,神恍惚,徹底傻眼了。
一大堆錢幣,說也有一兩百枚。所謂以稀為貴,可以料想,這麼多的西王賞功大錢,流市場之中,絕對會造極大的衝擊。
除了一堆錢幣以外,在揹包之中,也掉落了一些零碎玩意。
其中,一塊令牌,吸引了王觀的意力。他回想了下,馬上記起,這塊令牌,就是在山腹那個巖中,披著盔甲的骨的服中揀拾出來的東西。
王觀覺得,這塊令牌,應該是那骨的份憑證。
當下,帶著幾分好奇心,王觀拿起了令牌一看,隻見牌子的正麵上有大大的虎威兩字。底下,也有幾行小字。可惜由於年代過久,上麵長了鏽痕,小字已經變得模糊,不可辨認。
與此同時,王觀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那披著盔甲的骨,生前應該不是張獻忠本人,而是張獻忠心腹將領之類。
“王觀,你去打劫了?”
就在王觀沉思之時,俞飛白恍惚回神,驚歎道:“或者,就是你端了一個古玩造假商的窩點。不然,哪來這麼多的西王賞功大錢。”
“我真有這麼厲害,就不會被蛇咬了。”王觀覺有些無語。
“那你不要告訴我,這些錢幣都是真品,很難讓人相信知道不。”俞飛白有些語無倫次,搖頭道:“這麼多西王賞功,擱著一擺,誰都會覺得是假的。”
“雖然有點兒玄乎,不過這就是事實。”王觀攤手道:“真的假不了,你不相信隨時可以拿錢幣去檢驗。”
俞飛白茫然了,有種不知所措的覺。理智告訴他,眼前這些錢幣,應該是真品無疑。然而,傳世稀,極其珍貴的東西,一下子就出現了一百多枚。按照一般的況,這應該是極不合理,機率極其低微的事。
失神片刻之後,俞飛白想到一個可能,頓時驚聲道:“王觀,你該不會,真的挖到張獻忠的寶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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