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利益,不顧一切,已經及了王觀的原則底線,他不屑這樣做。
再說了,儘管王觀現在可以占人便宜,但是天下冇有不風的牆,事一但泄出去,他的人品、名聲,就完全敗壞了。
在收藏的行當裡,信譽第一。誰也不會與一個冇有信譽的人打道,為了一些利益,就把自己的聲譽毀了,未免得不償失。
所以,權衡輕重之後,王觀決定說實話。
輕輕把圖畫展開,王觀微笑道:“剛纔看畫了,卻忽略了紙質,真是心大意。”
“紙質!”
俞飛白一怔,連忙手墨竹圖的紙張,頓時也有幾分驚訝道:“咦,還真是,這紙的質量好像不錯。”
旁邊的發福中年人一看,事好像有轉機,連忙帶著最後的希道:“小兄弟,你說,這畫是真跡?”
“畫肯定是真跡,至於是誰的真跡,那就不好說了。”王觀低頭看了片刻,才輕笑道:“我看這畫的紙,好像冇有什麼人為作舊的痕跡,可以肯定這是一幅古畫。”
“是古畫就好,是古畫就好。”發福中年人驚喜集,隻要不是現代的贗品,他起碼能夠收回一些本。
“小哥,你可看準了。”
這時,楊老輕聲問道,有些懷疑,王觀這是在撒善意的諾言。畢竟,才說圖畫是贗品,一轉眼又改口說是真東西,多讓人有些疑慮。
與此同時,發福中年人也反應過來,滿臉遲疑道:“小兄弟,真的就是真的,要是贗品,你大可不必這樣安我……”
“哎,我說的是實話,你們怎麼不信。”
報怨了句,王觀開玩笑似的說道:“大叔,要不然,你把東西讓給我得了。我花錢把東西買下來,你們總該信了吧。”
頓時,幾人驚疑起來,不知道王觀是在說笑,還是真心實意的。
楊老微微皺眉,鄭重道:“小哥,有些話可不能說,會讓人信以為真的。”
“是啊,小兄弟。”
發福中年人勉強出笑容:“我可是要當真了。”
“兩位放心,我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王觀有些哭笑不得:“這樣,大叔,你現在就開個價吧,這東西我要了。”
“這個……”發福中年人遲疑起來。直到現在,他還鬨不清楚,王觀這個舉,到底是看出來墨竹圖是好東西,還是一時的意氣用事。
如果,隻是一時的意氣用事,那就好辦多了,趕把東西手,轉移風險。但是,發福中年人又怕萬一,這張墨竹圖畫,真是難得的寶,那他豈不是虧了?
在發福中年人躊躇的時候,楊老與俞飛白沉默不語。
這是規矩,買賣雙方在易的時候,切忌旁人的打擾。畢竟,古玩易,都是你我願的事,容不了第三都足。如果,買方請人掌眼還好說。不然,誰貿然開口了,就是破壞了規矩,會到圈人的聯合抵製。
與此同時,看出發福中年人心,卻猶豫不決,王觀乾脆再加一把火,笑著說道:“大叔,初次見麵,就談錢,確實是有些傷了。不如這樣,我拿沉香手串和你換怎麼樣?以易,各得其所,也算是公平合理。”
這個時候,王觀十分理直氣壯,他已經點明瞭,這是幅真品古畫。至於古畫的價值高低,那麼就要考量雙方的眼力了。自古以來,收藏行當就是這樣,誰的眼高明,誰就占便宜,冇有什麼好抱怨的。
“沉香手串。”
一時之間,發福中年人也拿不定主意,低頭拿起旁邊的手串把玩起來,過了片刻,也有些迷道:“這是沉香?怎麼冇有氣味啊。”
“唉,現在的人,怎麼個個都靠氣味鑒定沉香啊。”楊老搖頭歎氣,手道:“要嗅氣味是吧,把東西拿來。對了,還有打火機……”
發福中年人連忙把沉香手串,連同兜裡的打火機,一起遞給了楊老。
“小哥,不介意我做個試驗吧。”楊老笑道:“放心,不會損壞沉香手串珠子的。”
“冇問題,您老隨意。”王觀爽快道。
“篤!”
楊老輕輕點頭,燃亮了打火機,然後把沉香手串懸掛在火苗上空,飛快的轉薰烤起來。由於手串與火苗,隔了一定的距離,所以並冇有損傷到珠子的本。
一會兒之後,楊老鬆手,滅了打火機,把微燙的沉香手串遞給發福中年人,微笑道:“小餘,你現在再聞聞。”
其實,不用再聞了,沉香手串發發燙之後,在空氣之中已經瀰漫了一縷似有若無的微香,非常的綿長,而且十分馥鬱。
“楊老,我還信不過你麼。”發福中年人笑道,拿起沉香手串把玩起來,有些不釋手。至,他可以肯定,這個東西是真品無疑。
王觀見狀,也不催促,反而一臉笑容,安安靜靜的品茶。
“小兄弟,我就和你換了。”
片刻之後,發福中年人拍案道:“隻是,事後你千萬不要反悔就行。”
“都已經換了,還有什麼可後悔的。”王觀拿起了墨竹圖,微笑道:“如果大叔不放心,我們可以立個字據,請楊老作為見證人,那就冇問題了吧。”
“這樣也好……”
發福中年人猶猶豫豫的點頭,其實心裡不得呢。因為,他已經想明白了,墨竹圖就算是真東西,但是上麵冇有題跋、印章,誰知道是什麼人的畫。
古畫又怎麼樣,不是什麼古畫都值錢的。就連大名鼎鼎的唐伯虎,他流傳下來的字畫,隻要不是品,無非也就是幾萬塊錢一幅而已。
現如今,拿幅來曆不明的古畫,換一條沉香手串,說起來,還是他賺了。
帶著這種占了便宜的心理,發福中年人快速寫了兩份協議,與王觀分彆簽上了名字,再讓旁邊的楊老,以及俞飛白名之後,一切塵埃落定。
“小兄弟,謝謝了。”發福中年人眉開眼笑,十分高興。
“不客氣。”
然而,一邊的王觀也是心舒暢,笑容可掬。
大家都心滿意足,可謂是雙贏的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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