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東西討價還價,還是天經地義的事,怎麼能說得罪人呢。”
王觀笑道:“而且,德叔的朋友又不知道我們是誰,如果你覺得尷尬,甚至我們可以裝糊塗,不再去拜訪他也行。”
“這倒不用。”俞飛白就事論事道:“從剛纔的況來看,德叔的朋友,的確很有水平。正式的拜訪一下,不僅是禮數,也能進一步的請教流。對我們來說,也有不小的好。”
“那麼,就回頭了?”王觀點頭,笑道:“德叔的朋友姓雷,雷雲章。待會,我們聲雷叔就行了。”
“等等……”
看見王觀轉,俞飛白連忙手阻攔,有些不好意思道:“要不,我們再轉一圈,過一陣,買點禮品,再上門拜訪?”
“也好。”王觀微笑點頭,知道俞飛白有些抹不開臉。反正時間還早,也不急於一時,先在古玩市場逛逛,說不定會遇上什麼好東西。
就在這時,一個人悄無聲息的走了上來,小心翼翼的說道:“兩位兄弟,我有些老東西,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嗯?”
兩人愣住了。
其實,在那人鬼鬼祟祟的接近之時,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畢竟,在熱鬨繁華的市場之中,肯定出現魚龍混雜的況,會有一些不開眼的三隻手,趁機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王觀還好,覺得多一事不如一事,最多是防範而已。但是俞飛白,卻已經握了拳頭,不介意給那人一個沉痛的教訓。
至於後果?以俞飛白的背景,還怕什麼後果。恐怕,一亮出份,整個蜀都,都要飛狗跳一番。還好,那人的話,及時避免了一場可能出現的紛擾。
“原來是來攬客兜售的……”
王觀與俞飛白相互看了眼,也覺得有些興趣。
古玩市場這麼大,肯定有些包袱齋的存在。又或者,一些來路不明的東西,不好擱在店裡頭擺賣,隻好私底下易。
王觀與俞飛白,才從古玩店裡出來,手裡又提著東西,有心人一看,就知道是潛在顧客。所以,自然有人找上門,探探他們的意向。
沉了下,王觀悄聲問道:“你那些老東西,是古玩,還是生玩?”
生玩,就是生坑,指新出土的東西。隻不過,大庭廣眾之下,不好明著說,乾脆換了個比較文雅的說法。
“生玩?什麼東西?”那人一怔,莫名其妙道:“我那些老東西,都是古玩,真品。”
“如果不是在裝糊塗,那說明他不是圈子的人。”王觀與俞飛白仔細觀察,覺得那人不像是在裝腔作勢。
也就是說,如果那人所說的老東西是假的,那他充其量不過是個糊弄著不懂行或者剛行的新手,賺點小錢的騙子。不是王觀與俞飛白想象中,挖丘盜墓的老江湖。
這時,儘管覺得,揀到便宜的機會不大,但是俞飛白還是抱著幾分希問道:“你說的老東西在哪?遠的地方,我們可不去。”
“不遠,就在茶樓上。”那人笑道,連忙引路。
王觀與俞飛白在後麵跟著,悄聲流起來。
“不是鏟地皮的,那就是遊擊隊了。”俞飛白微笑說道:“當然,也有可能是什麼也不懂的圈行人,覺得我們兩人是棒槌,打算坑我們一把。”
鏟地皮,就是挖丘盜墓的人。
而遊擊隊,是指古玩行裡有一種人,自己不開店,專跑農村收貨,然後再賣給各店家、收藏家,行裡人稱遊擊隊。通俗一點,就是所謂的二道販子。
當然,也有可能,那人是職業騙子,覺得王觀與俞飛白年輕,比較容易糊弄,打算拿些假東西來忽悠他們。
“不管是什麼況,反正也有些疲乏了,到茶樓休息一下,喝杯茶潤潤嗓子也好。”王觀笑道,與俞飛白走了片刻,就來到了一個靜雅的茶樓裡。
這個茶樓,位置不錯,臨河水而建,上了二樓,向外看去,就能見到楊柳依依,青蔥翠綠的場景,倒也有幾分風雅之意。
“兩位,這邊請。”
帶路的那人十分熱,把王觀與俞飛白引到了二樓臨窗的小方間。
小方間是用竹子編織籬笆藤的模樣,與其他小方間隔開,再擺放古香古的桌子椅子,懸掛一幅小巧緻的珠簾,非常的複古。
此時,在小方間之中,也坐了個材消瘦的青年,看到引路的人走來了,連忙站了起來,招呼道:“六哥。”
那人點了點頭,給消瘦青年使了個眼,才笑著說道:“猴子,兩位兄弟,對我們的東西有興趣,快拿出來讓他們過目。”
“好嘞。”
消瘦青年連忙點頭,彎腰手一,在桌子底子,抱出了一個旅行專用的小皮箱,然後麻利的擺放在桌麵上。
“兩位也彆站著,坐下來慢慢看。”六哥執起茶壺,倒了兩杯熱茶,才笑瞇瞇道:“來,先喝杯茶再看東西,看中了什麼,我們再好商量。”
王觀與俞飛白也不客氣,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接過六哥遞來的茶,卻帶著幾分戒心,也冇有喝,就端在手裡做個樣子。
六哥笑了笑,也冇有多說什麼,反而把小皮箱扯正,拉開了拉鍊,輕輕的把蓋子翻開,最後手示意道:“兩位,東西全在這裡了,請上眼。”
上眼?聽著彆扭。
不過,這個時候,王觀也冇有心思糾正六哥的語法錯誤,而是低頭打量箱中的品。
一看之下,隻見一米長方的小皮箱中,底下鋪著一層布,在上麵擺著一些錢幣、珠串、杯盞、擺件之類的品。
從外表上看,一個個不是鏽跡斑斑,就是比較陳舊,都像是有些年頭的樣。
然而,無論是王觀,還是俞飛白,隻是看了兩眼,頓時就微微皺眉,有些失,覺得自己是白浪費時間了。
不怪兩人會有這樣的覺,主要是這些東西做得太假了,一點騙人的誠意也冇有,幾乎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
可是,六哥卻冇有察覺兩人的不對,一個勁的說道:“不瞞兩位,這些東西是我們專門跑到鄉下收上來的,本來是想賣給古玩店,賺些差價的。不過,那些店家價太狠,要是賣給他們,我們就虧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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