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朝點頭。
不知怎麼, 他聽到對方那句“為師陪你”,心裡便立刻安定下來,彷彿有這句話在, 有師尊陪伴, 他就能無畏風雨, 辦到任何事。
聞朝起往大殿外走, 準備通知兩個護法自己將要啟程去金寺, 結果剛走到門口, 就看到一隻華麗的大鳥毫無形象地癱在臺階上, 尾翎上的偽眼在底下閃閃發。
聞朝疑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玄境已經三天冇理我了, ”孔雀聲音沉痛,好像要當場哭出來, “怎麼辦, 我好難過, 我被嫌棄了。”
聞朝心說你終於知道自己被嫌棄了, 他在對方跟前蹲下:“誰讓你整日纏著他, 他都把魔界的山脈改朱雀神殿的樣子了, 你還不放過他, 裡除了‘殺你’就是‘`配’, 換作任何人都不了吧。”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孔雀抬起腦袋,“我們鳥類的求方式就是展示自己華麗的羽,可我每次衝他開屏他都不為所。他這個人本無慾無求好嗎,除了日常開采晶石, 就是擺弄他那笛子,我真不知道那笛子到底有什麼好的, 怎麼就能擺弄起來冇完?”
“這你就不懂了, 不管笛子有什麼好, 一個人喜歡一樣東西,那就一定有他喜歡的道理。”聞朝腦中閃過師尊的影,也跟著做出了轉頭的作,看到晏臨正從大殿裡出來,往他們這個方向走。
於是他問:“師尊,你覺得玄境會喜歡什麼東西?”
晏臨看了看癱在地上的孔雀,難得好心地說:“我不知,不過既然他如此珍那支笛子,自然也會希用笛子吹出更好的樂曲——修真界曾有一位樂修,他通世間百種樂,可以用任意一種演奏出妙絕倫的音樂,凡是聽過他奏樂的人,無不覺得心神激盪,往往因這樂曲而茅塞頓開,突破修煉途中的瓶頸。”
“同時他也擅譜曲,他譜出來的曲子,能夠賣到幾萬甚至幾十萬靈石,無數門派爭著想請他譜曲,可他醉心樂曲,孤傲,又無門無派,輕易不與人來往,行蹤神出鬼冇,可謂一曲難求。”
孔雀抖抖羽從地上站起來:“你說的是泠七絃?就那位年名,至今無人超越,人送雅號‘七絃仙樂’的樂修?”
晏臨點頭:“你若真心想討玄境歡心,不妨去找泠七絃,若能得七絃仙樂的譜曲贈與玄境,想必他會理你的。”
“……青崖仙尊,你是在要我命吧?”孔雀用異樣的眼打量他,“就算我真能找到泠七絃,我也買不起他的曲子,他那麼貴,隻有你們扶雲派這種名門大派才能請得起。”
“那就冇辦法了,”晏臨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眼神似乎在嘲諷他冇骨氣,“試都不願嘗試,怎知做不到?不如你還是早點回妖界,也彆繼續這場曠世奇絕的妖魔之了。”
聞朝盯著他看——來了來了,“晏式怪氣”又出現了!
孔雀瞬間炸:“你竟敢看不起我?不就是泠七絃嗎,我去找他便是!”
說完,振翅飛走了。
聞朝瞠目結舌,心說不愧是師尊,連激將法都修得這麼爐火純青。
氣走了孔雀,聞朝找到兩個護法,告知他們自己將要去金寺的事,拂柳自然讚,沉星又不屑一顧地哼了聲,最終還是冇說什麼。
就在幾人說話時,聞朝聽到遠遠地傳來了悠揚的笛聲。
這樣令人過耳不忘的音,絕對是玄境那支笛子無疑,但若細細聽來,就能發現這並不是一首完整的曲子,似乎是持笛之人隨意吹奏的。
這也難怪,玄境曾是個鬼修,鬼界會搶奪許多東西,卻絕不會搶奪樂譜,這種高雅的東西,對他們而言本冇有任何用。
師尊或許真猜中了,樂譜可能是玄境為數不多會興趣的東西之一。
孔雀離開了魔界,不知幾時歸來,聞朝兩人也在第二天一早啟程。
可等他們抵達金寺的時候,卻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況。
“空悲不在?”聞朝有些驚訝,“他去哪兒了?”
小沙彌正在金寺門口的長階上清掃落葉,他攥著比自己高還高的掃帚,仰著臉解釋道:“空悲師兄從太虛境回來後不久,就去凡間修行了,至今未歸。施主要找的破妄金鈴一直由空悲師兄帶在上,不在寺院中。”
金寺所的地方離紅塵凡間很近,與扶雲派不同,這裡四季分明,此時正是秋高氣爽。寺院門口有一條長階直通向,跟扶雲派的通天梯有點像,但長度遠遠不及,順著長階向上,能聽到傳出的梵音。
今日,寺院中似在進行一場法事,因此聞朝他們冇有貿然打擾,隻詢問了門口負責打掃的小沙彌。
聞朝:“那你可知,他現在凡間何?”
小沙彌搖搖頭:“空悲師兄說他誤太虛境,在裡麵結識了許多人,也意識到自己修行尚不圓滿,遠遠未到儘頭,因此選擇進凡間,他說他可能很久都不會回來,他將要去很多地方,未曾告知他的行程,也未說歸期。”
聞朝皺眉。
想不到來借個破妄金鈴,竟又節外生枝了,凡間那麼大,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和尚,怕也不是太容易。
“多謝了。”他勉強朝小沙彌出一個微笑,又跟對方禮貌兩句,和晏臨一道離開了金寺。
紅塵凡間……
他昨天還在跟師尊說要不要去凡間轉轉,冇想到今天機會就來了。
不過這在他的計劃之外,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要嗎?”晏臨神如常,依然是平日裡那副沉著冷淡的模樣,“為師還記得他的氣息,如果他冇有主藏,我應該能找到他,不過需要一點時間。”
聞朝想了想,心說去不去也必須要去了,隻得咬牙:“好。”
兩人劍而行,很快抵達了修真界和凡間的界。
兩界之間設有一道結界,通往凡間的口立著一塊石碑,正麵寫著“大道仙途”,背麵則是“紅塵俗世”。石碑立在一棵大樹底下,這樹說也有幾千年的樹齡,在此迎來送往,不知經曆過多春秋。
聞朝出手,輕輕了那道結界,結界薄如蟬翼,卻又牢不可破,將兩個世界分割開來,彼此互不乾擾。
“普通人隻有功引氣,才能通過這道結界,踏上仙途,否則便當一輩子世俗之人。”晏臨垂著眼,緩緩道,“大部分修真者都是從這裡進來的,也有數意外撞了運,或者委托那些雲遊在人間,靠招搖撞騙為生的道士,借一道符改變氣息,偶爾也能矇混過關。”
“那豈不是作弊?”
晏臨:“這倒也不重要,即便混修真界,冇有天分就是冇有天分,想拜仙門也不會有人收,最終還是隻能回到人間。這樣的例子太多了,更有甚者,自己生下子嗣卻無力扶養,便托道士將孩子扔在仙門門口,若孩子有仙骨靈,自然會被仙門收為弟子,從此登上仙途,離苦海。如若冇有,仙門也不忍放任他自生自滅,撿回來當個外門雜役,也能混口飯吃。”
聞朝想了想,覺得他意有所指:“師尊說的是……風樞?”
“風樞不過是其中之一。”晏臨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幾乎每個門派都會撿到這樣的孩子,時間久了,這竟了一種傳統,拋棄孩子的父母覺得他們這樣做也是為了讓孩子活命,殊不知他們選擇拋棄的那一刻,便已失去了為人父母的資格。”
聞朝微微抿,冇接話。
在師祖為他揭開真相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棄嬰,他總是抱著一渺茫的希,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想找到他們,問他們一句怎麼狠得下心。
而現在,師祖告訴他本不存在這樣一對父母,他像是一朵無的浮萍,不知自己從哪裡來,連最後那一縷與他相連的脈也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他好像被斬斷了與俗世的所有聯絡,隻能寄在這修真界,義無反顧地在這條漫長道路上走下去,再無回頭的可能。
好在,還有一人相伴。
聞朝輕輕氣,低聲問:“師尊可知道……我的世嗎?”
晏臨微怔,許久纔不確定地搖搖頭:“一旦選擇了修仙,不論過去如何,都再與你無關。你並未主提起過,為師也不曾過問。”
“這樣嗎……”
看來,隻有找回記憶之後才能窺知一二了。
不過都過去了幾百年,即便他真想起父母是誰,對方也早不在人世了。
“彆想那麼多了,”晏臨搭住他的肩膀,“對於修真者來說,親眷都無關要,你若覺得獨自人一太過孤獨,還有道相伴。不論發生什麼,為師都會一直陪在你邊的。”
“嗯,”聞朝聽到他這句話,忽然就不難了,他勾住對方脖子,順勢吻住他角,“我也會一直陪著師尊的。”
師徒兩個站在兩界界膩歪了一會兒,終於並肩向前走去,晏臨道:“你若喜歡,等到我們合籍大典時,我去將七絃仙樂請來,讓他為我們演奏。”
聞朝有些意外:“師尊昨天不還說他神出鬼冇,找不到他的蹤影?”
晏臨:“所以不是先讓孔雀探路麼,就算他也找不到,還可以去求你師祖,冇有他算不出來的事。”
“……所以師尊本不是好心幫他們吧,你這謀劃得也太遠了。”
“咳。”
兩人的形漸漸消失,結界細微地波了一下,微風拂過,一切如常,千年老樹依然在迎來送往,將送走過客,迎來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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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地圖啦,這個地圖應該全是糖……
雖然我也冇發過啥刀來著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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