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父的暴怒沒有給何謹言造任何的影響。
何謹言眸子輕輕地在小雅的上瞥了一眼,猜對著何父道:“如果你真的不在意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說出來。”
何父橫眉,可是瞧著他篤定的眼神,心裡打了個突。
家醜不可外揚,雖然他對小雅很滿意,但是到底還沒有嫁過來。
略一思揣,就覺得自己方纔的話沖了。
何父朝著小雅看過去一眼。
小雅頓時瞭然,不等陸父開口,就主站起來道:“何叔叔你們有事兒先聊,我去外麵買點兒飲料。”
進退有度,大方得,雖然之前有些小孩子子,但這不是年紀小嗎。
何父可以說是相當滿意了。
小雅走出去了,何父的臉也耷拉了下來。
輕瞥了一眼何謹言:“說,到底是什麼事兒?”
“微微被人擄走這事兒,是不是你讓人做的?”何謹言猶豫了一下,然後開門見山。
何父眉眼一豎:“你朋友出事兒了就怪罪在我頭上?何謹言,我還是不是你父親了?”
“當然是。”何謹言認真道,旋即想到報紙上的事,臉又是微微變了變,意有所指道:“就是不知道爸現在是不是還拿我當兒子。”
何父被這句話氣得夠嗆,沖著桌子狠狠的拍了拍:“何謹言!”
何謹言垂著眸子:“爸,我隻是想知道問題的答案。”
“問題的答案?你以為是小學生做算題,還有什麼答案?”何父氣笑了:“你倒是說說,要是這事兒是我做的你打算怎麼辦?把我拉到單渝微麵前認錯道歉?還是打算將我送到公安局?”
何父本是氣話,但是這話停在何謹言的耳朵裡,無外乎相當於承認了。
何謹言猛地抬頭,神帶著痛苦。
他當然不可能帶著他的父親去警局,也不可能拉著他去給單渝微賠禮道歉。
可正是因為如此,才會讓他越發糾結。
何母見狀,皺著眉頭拉著何父示意他說兩句,旋即看著何謹言:“謹言啊,你爸爸就是一時氣話,你不要當真,單渝微出事兒了是嗎?這事兒我們真的不知道,也不可能是你爸做的啊。”
何謹言抬眼看向何母。
何母穩了穩心神:“你爸這幾天一直都在醫院陪著我,你也是知道的,公司都很去了,怎麼可能還去做這種事兒,謹言啊,你可不能被別有用心的人給把控了,對了,單小姐現在怎麼樣了?”
何謹言沒說話,低著頭,似乎是在想著何母這話語之中的真假。
何母眼睛轉了轉,微微向後靠著,神有氣無力,“我和你爸就你這麼一個兒子,是,我是不喜歡那個單渝微,但那難道不是為了你好嗎?單渝微哪兒配得上你了?哪怕你找一個平常的人,我這個當媽的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是你看看這個人,不僅帶著一個孩子,幾次見我和你爸爸,態度都不恭敬,這樣的媳婦我們能要嗎?”
何謹言聲音黯啞:“媽,微微不是那樣的人,而且睿睿的存在隻是一個意外。”
“那今天的事兒呢?你著急的跑過來給你爸爸冷臉,對著我們老兩口就知道質問,那我問你,單渝微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沒事兒?你相信編排的話,難道不相信我們倆?何謹言,你年紀不小了,賊喊捉賊這四個字,總知道是什麼意思?”何母加重了語氣。
也是最近生病了,何謹言對言聽計從,自認兒子還是孝順的,所以說話的時候未免帶了些語氣。
原以為好歹何謹言還能聽進去一點兒,誰知道他卻抿猛地一笑。
何母心頭一跳,見他看了過來,更加沒把握了。
何謹言擲地有聲:“媽,微微不會撒謊的,更不會為了這種事故意陷害你們,這件事我會查清楚,如果是你們做的,我會扛下來,但是也請你們記住,這是最後一次!”
何母瞪直了眼睛:“何謹言,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我都說了,這不是我和你爸爸做的!”
“媽,你能保證不管你的事,但是你能保證別人嗎?”何謹言意有所指的看了何父一眼。
何父當時就吹鬍子瞪眼,冷笑一聲:“你都認定了,還跑來做什麼興師問罪,老子就算是殺了人,任何人都能譴責我,你何謹言也沒有這個立場,滾!你給我滾那個人邊去,就當我沒有你這麼兒子!”
何謹言心頭酸,深深地看了何父和何母一眼,轉頭離開了。
何母在後麵了幾聲,也沒有住。
何父氣的不過來氣兒。
何母給他順氣兒,有些嗔怪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謹言骨子裡脾氣跟你一樣,犟的要死,還不如好好地跟他說說,你說說你這是,唉!”
何父冷哼兩聲,開口:“這個兒子咱們算是白養活了!”
“胡說八道什麼,他可是你唯一的兒子。”何母白了他一眼,忽的開口:“對了,單渝微的事兒怎麼回事兒,你怎麼沒有跟我說一聲?現在怎麼樣了?”
何父轉眸,犀利的眼神看過來,一字一句的重申:“不是我做的!”
“啊……真不是你?”何母保持懷疑態度。
不怪多想,何父走到今天,在商場上無往不利,怎麼可能手底下沒有一點兒齷齪?自問對他很是瞭解,所以剛開始何謹言問的時候,心深也以為這事兒就是何父做的。
何母皺眉:“不是你做的,那誰還能綁架啊?”
一個沒錢沒勢還帶著孩子的人?多大仇多大怨?
何父瞇了瞇眼睛,腦海之中閃過一個人選。
旋即,和何母對視了一眼,一個帶著淡淡的瞭然,一個有些迷茫詢問。
最後,他還是沒有將那個有所猜測的人說出來。
何謹言奪門而出,形消失在拐角,一道人影才慢慢的從另一個拐角的路口俏生生的走出來。
小雅握著拳,額頭上冒著一堆的冷汗。
不行!不能讓謹言哥哥知道是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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