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從安查出懷孕剛好是過年。
沈風過年也執勤,下午六點下班回家。
進主屋的大門他就被媳婦兒一把拽住了領,拽著就朝外走。
這架勢是要打架啊!
他倆當兵的時候在訓練場上打習慣了,做了特警,每天更是一言不合就拳腳相向,這相模式正常。
沈家幾代人,也就這兩口子可以明正大的打架,其餘人試試?看沈老爺子不了誰的皮。
老頭眼皮一耷,就當冇看見。
打吧,彆把房頂掀了,老子可就裝不了瞎了。
沈老太太一臉慈祥的微笑,慨道:“哎!還是年輕好啊!活力四的。”
這丫頭從醫院回來,進門就往洗手間裡跑,吐得都無打采了,這不,沈風一進門兒,病懨懨的丫頭,一來脾氣,蹭的一下氣神表了。
沈誌遠角勾著壞笑,把個撣子丟給了阿爾其,使了個老不正經的眼。記住網址
阿爾其會意,連忙拿著撣子追出去,塞給了熊丫頭,叮囑道:“安兒,彆手啊!你現在肚子裡有個小的了,拿這個,省力!”
老母親隻擔心兒子皮太厚、太抗揍,彆累著兒媳和孫兒了。
沈風還在局子裡就接到沈淩的電話通知了,知道自己當老子了,心裡得意著呢,做好了回來吃拳頭的準備。
可他萬萬冇想到,老媽竟然這樣慫恿親兒媳!
他頓時臉都綠了。
“媽,你這戲過頭了啊!又有孫子了,你敢說你心裡不嘚瑟?”
老母親當然嘚瑟,眉飛舞的笑道:“老孃開心!太開心了!可是讓老孃抱孫子,誰累?”
當然是親兒媳累啊!兒子算個屁!
沈風角了,人生第一次遇到無法反駁的問題。
一般正常男人,當了老子,應該是開心的抱著媳婦兒轉圈圈。靠!到了他這兒,就很風了,變了,開心的被媳婦兒揍得團團轉。
難道真的是他名字冇取好?
沈風沈風,啥事都風……
軍人骨子裡都有,從安被算計,本來一肚子火的。
低頭一看婆婆塞給的東西,頓時就像皮球上被紮了個,‘氣’嗖嗖嗖的往外泄,頃刻間就冇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媽媽,這個……冇那麼嚴重……正常……”
然後又急忙把撣子塞回婆婆手裡了。
阿爾其接過撣子,毫不猶豫的掄起來就朝沈風的屁去。
老母親裡人的理由是:“照顧好安兒!小心老孃了你的皮!”
沈風倒是覺得老媽這作很正常,可是從安嚇一跳。
冇等老媽的撣子在他屁上,拽著他就跑,慌忙衝著後丟下句:“媽媽對不起,他不是故意的……”
熊丫頭緒這麼大,也就老媽知道這孩子不是小倆口商量著來的。
阿爾其了一撣子空氣,看著小倆口的背影,出了一抹老狐貍微笑:“小樣兒,老孃還收拾不了你倆。”
冇跑多遠,沈風噗嗤一聲就笑了,被媳婦兒單純可的解釋逗樂了,特欠的就是一句:“男公安明察秋毫,分析的對,老子確實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這話再次點了雷。
藍從安左手扣住他的手腕,迅速轉背對他,然後手部、腰部一同發力,借用部力量頂起他的腰部,刷的一下就把他摔了出去,整作連貫、猛烈、一氣嗬。
接著,上去就一膝蓋在了他的口,嗖的一下,一枚削鐵如泥的匕首頂在了他的脖子上,所有作迅速果決,發力十足。
哎!娶個優秀的軍人就是這麼帶勁兒、這麼刺激!冇辦法。
沈風完全能化解攻擊的,隻是不敢反擊而已。
他四仰八叉的平躺在地上,一不敢,連連告饒:“假小子!小心肚子!老子怕你了嗎?”
“再一句假小子試試!”藍從安氣得咬牙切齒,手上的匕首卻是移開了幾厘米的。
這要是敵人,絕對冇有說話的機會,早就翹辮子了。
沈風雙手往頭下一枕,衝著笑兮兮的,繼續耍賤:“媳婦兒,老子媳婦兒,滿意了吧!”
藍從安磨了磨牙,收了匕首,起朝著竹亭雅居走。
架也冇打爽,肚子裡小的又鬨騰,怪彆扭的,總之短時間是冇臉出現在主屋了。
而此時主屋。
萱兒眼角餘看著爺爺,悄悄在沈易耳邊說:“將軍哥哥,我倆也是練功夫的人,要是也打一架,爺爺會怎樣?”
這話問得……
老頭肯定抄起柺杖,兩個都一頓,區別隻在於,他會被多幾子而已。
沈易掃了眼老頭,實在不想打擊,抬胳膊把夾在腋窩下,低頭抵著耳朵輕聲說:“我倆隻會在床上打架,沈辰逸就是你的戰果,爺爺隻差給你頒發冠軍獎了。”
聞言,萱兒小臉微微一紅,一把推開了他的腦袋,立即端正坐好。
深知不是他的對手,連忙結束了這個帶的話題。
不過心裡慪的要死。
安安也懷寶寶了,真的還想贏一次戰果啊!
對!從今晚開始,拒絕冇有‘戰果’且浪費‘槍支彈藥’的‘戰爭’!
除夕夜
今年四世同堂,全家齊齊整整,都守在主屋看春晚。
其實也就沈老爺子沈老太太每年看春晚,二老喜一切傳統的東西,年輕人冇幾個看得進去。
沈浩抱著手機,在遊戲裡跟郎玲浪。
沈鈺抱著手機,在跟郎瑤卿卿我我聊天。
沈鈺已經進求婚的模式了,逮住機會就試探。
“瑤瑤,又是新的一年了,今年嫁給我好不好?你那麼漂亮可,不早點娶回家,我是真不踏實。”
這話的潛臺詞是,早點娶回家,睡了就爽了。
郎瑤秒回:“我再考慮考慮。”
沈鈺發了兩張可表的哭臉萌圖過去,一張是沈辰逸的表包,一張是沈辰墨的表包。
郎瑤對他這倆小侄兒半點抵抗力都冇有。
然後他再配上一段委屈的文字:“瑤瑤,今年我都二十五了,你再考慮下去,我就老男人了。”
果然,郎瑤被倆小包子萌的不行了,資訊很快回了過來。
“那我跟我姐商量一下,你再給我發幾張小逸逸和小墨墨的照片,我滴個神啊!這也太可了吧!”
沈鈺忽略掉倆侄子的魅力蓋過了他,頓時有種很不好的預。
他手忙腳的敲出一段字發了過去。
“瑤瑤!彆跟你姐商量啊!我倆結婚是我倆!跟他倆沒關係啊!”
郎瑤很姐姐,很聽姐姐的話,什麼事都會跟姐姐分;同樣,郎玲也很很妹妹,不好的事姐姐搶在前麵擋著,好的事,會拉著妹妹一起。
沈鈺這擔憂是對的。
郎瑤很快把資訊回了過來,明顯生氣了。
“結婚這麼重要的人生大事,我當然要跟我姐商量!最好是一起!你要是不願意,那這事兒免談!”
大過年的,沈鈺整個人都不好了,腦子裡無預警的冒出婚禮現場的畫麵……
估計司儀會瘋吧……
靠!一輩子就結一次婚,也要跟沈小五一起?老子跟沈小五到底誰是來人間湊數的?
草!沈小五絕對是上天發給老子的挑戰書!
他正這樣咬牙切齒的想著,手機那頭,郎瑤的資訊又過來了。
點開資訊一看……
好傢夥,簡直就是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我想跟我姐一起出嫁,我是不會留下一個人的,也不會忍心丟下我一個人,我還要跟打扮的一模一樣!寓意很簡單,我要和同樣幸福才行!”
沈鈺看完資訊,猛打了個激靈,手指發的敲出幾個字發了過去。
“瑤瑤寶貝兒,饒命啊!”
瑤瑤寶貝兒回了張‘瞇左眼吐舌頭’的俏皮自拍,同時丟了句話過來。
“接挑戰吧!年!”
沈鈺哭無淚。
這年過得,還真是不該啊!
這年過得最開心的就是一歲零五個月的沈辰逸小同誌了,他都有了跟辰墨弟弟玩兒的小心思了。
小話癆很喜歡自言自語。
他雙手抓著搖籃邊沿,踮著小腳腳,長脖子,看睡著的弟弟,自說自話:“弟弟……抱……不不……”
一旁的大人們自翻譯,這應該是說,抱弟弟起來,不要睡覺覺了。
沈辰墨小同誌三個半月了,偶爾也咿咿呀呀飆幾句嬰語,能被逗得咯咯笑了。
小傢夥的長相很遭親爹嫌棄,因為長得實在太偏心了,家裡有他爹嬰兒時期的照片,簡直一模一樣,一點都不像媽媽,就是他爹的小版。
沈淩盯著小東西,時常歎氣:“哎!還是沈辰逸看著順眼,沈辰墨越看越醜。”
沈風、藍從安、方穎、萱萱、沈易,頭冒黑線,忍不住涼涼的提醒他一句:“沈辰墨長得像你。”
沈淩:“……”
老子不醜,臭小子醜,不行啊!
今晚除夕守夜,小話癆被大人們逗醒了,他屁顛屁顛的跑搖籃邊吵弟弟去了。
搖籃調得很矮,讓小話癆可以跟弟弟飆嬰語。
彆看小話癆是個拆家小能手,對弟弟可是很溫的,大人們教過幾次,他是不會去抓弟弟的,小手手是輕輕弟弟的小臉蛋,然後自言自語的說起來。
“抱……弟弟……麻麻……粑粑……抱……”
小豬弟弟終於被小話癆哥哥吵醒了,小傢夥了眼睛,冇哭,抱著小手手啃起來,啃的叭叭響。
小話癆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
弟弟這是吃的啥好吃的?
頓時饞了,他一把抓住弟弟的小拳拳,小一張,就要搶過來啃。
一旁的大人們看見了,被逗樂了,連忙製止。
萱兒笑瞇了眼,連忙講道理:“小逸逸,這是弟弟的小手,不能吃,不能咬啊!咬了弟弟會痛痛哦!”
沈辰逸小同誌可講道理了,聽麻麻的話,鬆開了小手,眨著大眼睛,也講起道理來:“麻麻……弟弟…………不不……”
萱兒十級嬰語翻譯大師,立即在腦子裡做出分析。
……
應該說的是‘手手’。
“對,弟弟的小手手不能咬,你有牙牙了,隻能親親哦~”
方穎湊過去,笑瞇瞇的做了示範,抓過小逸逸的小手,親了親手背,然後又探,親了親小墨墨的小手。
小逸逸跟著學樣子,探著小子,也要親親弟弟的小手手。
萱兒連忙手抱了小墨墨,達了他這小願。
小話癆比他爹溫暖多了,對弟弟很溫哦!
他學著三麻麻的樣子,嘟著小,在弟弟小手上吧唧了一口。
哎!請忽略吧唧的那點小口水。
眾人正逗著孩子玩兒。
沈鈺抬手撓了把頭皮,趁著全家都在場,突然宣佈了一件喜事。
“爺爺、爸媽,我打算正月去莊家拜年,然後向郎瑤求婚,你們把彩禮準備一下哈,主要是去莊家姨父姨母那裡。”
郎玲郎瑤算是在莊曉靜家長大的,倆也隻把那裡當孃家,至於郎家,沈家的彩禮,它敢收嗎?
若是敢收,他就敢讓郎氏在生意場上十倍的吐出來!
沈鈺這話出口,沈浩刺激了似的,手裡的手機,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一下站了起來,抬手著沈鈺,氣得手指發:“沈小四!我也打算正月去拜年,向郎玲求婚!我話先撂在這兒啊!結婚不一起!”
一聽這話,沈小四心裡頓時爽多了,聳了聳肩,特好商量的語氣。
“可以啊!我冇問題!你有問題,你解決啊!”
其實沈浩剛纔在遊戲聊天框裡,聽郎玲說了,說沈鈺在向郎瑤求婚了,郎瑤想結婚一起。
郎玲從小就寵著讓著妹妹,自然是同意妹妹這想法啊!
所以沈浩此時纔會反應這麼大,緒即將失控了。
這事兒都是郎瑤挑起的,要怪就怪沈小四管不住自己的人。
他氣得直:“沈小四,你最好管住自己的人!結婚就一次,老子不同意一起辦!”
本來大喜的事,大家還冇來得及喜,就變了悲。
沈老爺子一看兄弟倆這欠的架勢,老臉一黑,氣如洪鐘的就是一聲嗬斥:“小孽障!要造反?跟誰稱老子呢!”
沈一二三六,外加兩妯娌,看好戲的神。
長輩們的眼刀子‘嗖嗖嗖’的向了沈小四沈小五。
這倆混賬,還不如家裡兩個穿尿不的!
沈小四了鼻子,不做聲了,一副‘我纔不管朋友呢!我隻要開心就好,我隻管娶到手就好。’
沈小五被爺爺吼的後脊背一僵,氣焰以看得見的速度往下消。
他梗著脖子,做了最後的掙紮。
“爺爺,這事兒我和沈鈺各自勸勸朋友,結婚不能一起,這太胡鬨了,簡直豈有此理。”
其實他心裡想的是,我纔不會惹郎玲生氣呢!這事兒是郎瑤挑起的,就該沈小四去勸郎瑤!
眾長輩們已經開始頭疼了。
按理說這是大喜事啊!心裡咋就這麼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