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辛瑟瑟立即讓人收拾東西,準備明天一早就去皇家寺廟。
離府之前,夜七告訴了一件事:「王爺以前多次遇襲,極有可能是南郡王府做的,隻是對方做事謹慎,一直沒能抓到確切的證據。」
夜七說的多次遇襲,其中就包括辛瑟瑟和安楓墨兩人第一次見麵那一次,而在這些遇襲裡麵,辛瑟瑟就親歷了四五次。
聞言,眉頭立即就糾結了起來,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那這一次呢?王爺掉下懸崖,是不是也跟南郡王府有關?」
夜七遲疑了一下,搖頭:「據屬下等分析,應該不是,若真是南郡王府所為,南世子就不會千裡迢迢回京,更不會用言語試探王妃。」
辛瑟瑟手拳,微微咬道:「那你可知道南郡王府為何要對付王爺嗎?」
一個南疆就藩的異姓王,一個親王,認真說來,其實兩者並沒有太大的利益衝突,對方何至於幾次三番要人命呢?
夜七朝如夢和青果兩人看了一眼。
青果比較遲鈍,沒有看懂夜七眼神的意思,倒是如夢一眼就讀懂了夜七的眼神,看王妃朝點點頭,便拉著青果出去了,順便將門關上。
「當年先帝駕崩前給了王爺一張藏寶圖,裡麵藏著大量的金銀珠寶,是先祖留給安家後人的,若有一天安家後人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可以借用裡麵的財東山再起。王爺懷疑南郡王父子是知道了藏寶圖的事,所以才會追不捨。」夜七低聲音道。
藏寶圖!
安楓墨從來沒有跟提起過這事!
倒不是埋怨安楓墨不告訴,他不說肯定是怕知道太多會有危險,隻是從來不知道原來他上擔負著這麼多的責任和。
更讓心驚膽的是,這南郡王父子的野心不小啊:「藏寶圖的事皇上知道嗎?」
夜七想了下,搖頭:「應該暫時不知道。」
若皇上知道了,恐怕王爺得天天被人追殺!
辛瑟瑟再問:「按理說,知道藏寶圖的人應該是之又,南郡王父子是如何知道的?」
剛說完,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雙眸嗖然瞪大:「難道是老王妃……?」
夜七看著王妃,眼底閃過一抹讚賞,他真沒想到王妃腦子轉得這麼快,一下子就猜到了核心:「雖然沒有證據,但王爺的確懷疑是老王妃將藏寶圖的事泄出去的。」
老王妃當年作為先帝的寵妃,是最有可能知道藏寶圖的人。
辛瑟瑟心下很是無語。
實在鬧不清為何老王妃要這樣子,明明安楓墨纔是的兒子,卻鬧得好像殺父仇人一般。
現在居然還幫著外人對付自己的兒子,還想將安家的江山拱手讓人,安楓墨到底是不是的親生兒子,對此越發懷疑了!
一臉恍然道:「這麼說來,千方百計將我趕去皇家寺廟,隻怕是為了搜出藏寶圖吧?」
之前在皇宮裡麵,還奇怪為何老王妃讓去寺廟祈福,原來是想做賊!
夜七點頭。
雖然知道老王妃和南世子的不軌之心,可辛瑟瑟沒想跟他們正麵桿上,如今最重要是將胎坐穩,所以還是按照原計劃出發去皇家寺廟。
因為安楓墨本沒將藏寶圖藏在王府裡麵,所以一點也不擔心藏寶圖會被找到。
至於老王妃和南世子為何沒來抓?
猜想是他們猜到安楓墨沒有將藏寶圖給,否則他不會放心離開京城,二是他們不想打草驚蛇,否則一旦被皇上知道,別說是找藏寶圖了,隻怕他們都要被抄家滅族。
當然,也沒打算在這個時候揭發南郡王父子的野心,安楓墨如今生死不知,又懷孕,需要元祐帝和南郡王父子相互製約,這樣一來,纔能有息的空間。
皇家寺廟雖在郊外,卻不偏僻,周圍建了很多避暑山莊和庭院,晉王府在那邊也建了一個不小的山莊,辛瑟瑟這次過去,就住在山莊裡麵。
雖然是來祈福,可皇家寺廟裡全是和尚,為了避嫌,隻要隔斷時間將抄好的經書送過去就行,並不需要每天過去寺廟念經,這也方便躲起來養胎。
隻是不知道的是,一離開王府,老王妃就讓人到宣傳「剋夫」的事,而安楓墨失蹤的事也很快鬧得人盡皆知。
「八王爺真是太可憐了,攤上這麼個剋夫黑寡婦,現在連命都被克沒了!」
「可不是說!你們有沒有發現,八王妃真的是掃把星,邊的人不是被剋死,就是被克得缺胳膊的,聽說老王妃就被克瘸了!」
「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太師府前後兩任夫人,還有幾位小姐,全部都被剋死了,真是太可怕了!以後見到八王妃,我要退避三尺!」
辛瑟瑟不知道外麵將瘋魔謠傳這個樣子,不過就算知道,也不打算做什麼。
安楓墨留下來保護的影衛,一部分被派去傲宇國找西涼,以及尋找鶴叔的下落,一部分被派去南疆支援,剩下的則被帶來山莊這邊,而王府的聽風閣裡隻留下兩三個人看守。
如預料那般,離開王府不久,便陸陸續續有人夜探聽風閣,不過影衛防備得,他們才一時沒能得逞。
辛瑟瑟打算吊著南世子和老王妃他們,不會輕易讓他們進聽風閣,後麵等他們進去了,也會有各種假線索誤導他們,總之他們註定要白忙活一場。
在來皇家寺廟半個月後,去尋找鶴叔的梅影終於回來了,並帶來了一個壞訊息——鶴叔死了。
「鶴叔是服毒亡的,他說對不起王妃和王爺。」
梅影一臉懊惱的模樣,若是再快一步,或許就能阻止鶴叔服毒,如今鶴叔死了,線索又斷了,該死的!
肚子傳來一陣刺痛,辛瑟瑟下意識捂住肚子,不斷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這幾天不用急著過來當差。」
梅影擔心地看了王妃一眼,正要轉出去,卻看到青果急匆匆跑進來:「王妃,蘭郡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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