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關於卓贇的那條錄音以及註解被刪除，然而造的影響已經無法挽回了，當群眾的好奇心被調起來之後，隻要再加上一勺熱油，火苗自會竄起多高，特別是這種員子仗勢欺人為非作歹的事，更能挑起所有人的神經。

網路上鋪天蓋地一邊倒的輿論已經不是水軍可以左右形勢的了，隨著此事的影響範圍越來越廣，市局那邊一日之三次通報進展況，午後不久，一直安在皇家會所地下停車場的眼線傳回訊息，徐海終於被警察請去協助調查了。

我明白，因為他頭頂的那個知名企業家的頭銜，市局方麵沒再確鑿證據到手之前，還不會輕易他，雖說用了協助調查這個詞，可含義誰都懂，若非有牽連嫌疑，他這種人怎麼會輕易被帶進公安局，這僅僅是個開頭，遠遠未到結束的時候，徐海再如何狡詐詭計多端，此刻也該有些惶惶之了吧。

當徐海被請去協助調查之後沒多久，事又起來變化，網上突然出現許多揭徐海其人的帖子，直指他這幾年打著做企業的幌子，實則是黑社會質的犯罪團夥，SZ幾起重大案件都與他有關，甚至還把前陣的驍瘸子越獄案，以及與虎子之間兩個團夥火拚的事都翻了出來。

這些事驟然間被人拋到網上讓我有點蒙圈的覺，這是誰幹的？有人在背後暗中助我？似乎不像，要是真幫忙的話，也不該等這種時候，完全是快紙包不住火了才公佈於眾。

那就隻有另一種可能了，有人眼瞅火快燒到自己了，就想來個丟車保帥，把徐海當一枚棄子，讓他把所有的罪名都背上，如此一來公眾這邊有了代，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方也有了臺階：迅速出擊，在省市各級領導的關註批示下，一起駭人聽聞的綁架案不到四十八小時就以雷霆之勢告破。

這種兩邊討好的事當然可以皆大歡喜，事本事不會再深擴大把更多的人牽扯出來，會有此心思想法的，除了卓贇之外，恐怕那些參加過鬥狗比賽的二世祖們都會推波助瀾一把，誰不擔心萬一事徹查到底，把自己也搭進去。

所謂牆倒眾人推就是這個道理，可能徐海自己也萬萬不會想到，幾個小時前還與自己站在同一戰線的人會這麼快就在背後捅他一刀，隻是一切都晚了，徐海自從進了市局之後，直到傍晚時分也沒能走出來。

徐海栽了！這是歡子興高采烈的跑進我辦公室之後說出的第一句話。

我笑著點了點頭，與他在空中擊掌慶祝。

「寧總，接下來咱們該在網上全力對付卓贇了？雖然那條錄音被刪了，可是影響已經造了，隻要再讓水軍把這事往卓贇上扯，這混賬肯定也得完蛋。」歡子眉飛舞的說道。

「這事緩緩，目前形勢與我們預計的稍稍有些偏差，咱們商量的對策也要做相應的修改才行。」我沉片刻，緩聲說道。

歡子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不解的問道：「緩緩？不是趁熱打鐵才對？如今輿論可是完全站在咱這邊。」

看他激的樣子，我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來。

「咱們早先認為這事在網上曝出來之後，卓贇和徐海一定會抱團，所以最初就需要把各種證據擺出來，讓他兩顧此失彼，才能留給咱們機會。可現如今，卓贇與他後的那些二世祖為了自保，準備棄徐海而不顧，更是想讓他一個人把所有罪責都攬下來，這不正是坐山觀虎鬥的時候？徐海不會坐以待斃，等他們雙方狗咬狗咬累了再說。」

「我懂了，他們兩方麵終歸會有一邊為此事買單的，要是這會的太急了，說不定兩邊又會同時回過頭來對付咱。」歡子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而且你別忘了，卓贇不單單是一個人，還有那群二世祖，這群人的能量非同一般，要是的過，讓他們覺得咱們誓不罷休的話，那力可就全都到咱們這邊來了。」其實目前最好的理方式就是稍安勿躁等結果，還有就是我想起前晚臨走時老廖說的那句話，不要得意忘形想把所有人一網打盡，那是不可能的，隻能選擇最重點的去擊破，如今徐海眼瞅著就完蛋了，我此刻沒任何理由去替他吸引火力。

剛才還有些激的歡子這會變得心服口服，看我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謀家。

「寧總，最近我覺得自己已經很會謀詭計耍手段了，怎麼和你一比，我就跟個純年似的。」歡子輕鬆的開起了玩笑，他的話我純粹當一種褒獎照單全收了。

「隨著徐海被深調查，栓子也快該放出來了。」我這話倒不是瞎說，從當初胡老爺子口中得知，栓子那事本就是兩方勢力相互妥協的結果，如今徐海進去之後，就算真相一時間無法浮上水麵，我覺得以某些人的智慧，也不介意讓他多背一點罪名，何況這事本來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寧總，你怎麼也這麼說？」歡一臉詫異問道。

「我也這麼說？還有誰說過？」我瞬間抓住了他話語中的語病，雙眼瞇起，的盯住他。

「嗬嗬，不是啊……沒人說過，這不突然從你裡聽到這說法，有點驚訝嘛。」歡子頓覺失言，還想亡羊補牢，我哪會讓他一兩句話蒙過去，最近一段時間以來，這小子瞞了我不事，趁著這個機會，我得讓他多吐一些實。

「歡子，咱們認識這麼久了，不說多麼深厚，至一起經歷了許多事，你有什麼事可不能瞞著我。」

在我犀利目的視下，歡子開始還鎮定自若的與我對視著，可畢竟心裡有鬼，很快就敗下陣來，他開始躲避，口中更是顧左右而言他。

「寧總，你看你說的，咱兩那可是打出來的，不說一起出生死也差不多了，自然是深厚的，對了，要不等這事結束後，咱兩燒香磕頭拜把子？」

看這小子還跟我瞎扯淡，我有些惱了，說話也不像剛才那般語氣和善。

「歡子，要是真把我當朋友，你就不該瞞我，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不該說出去的事就是爛到肚子裡我也不會吐半個字，當然，你要是認為我不可信，那隨你，這話我隻問這一回，以後不會再提了。」

見我真的生氣了，歡子苦著臉，躊躇半天，終於結結的說道：「可是這事，我答應過不說的，還對天發誓過的，還是以我的車起的誓。」

「你要是不說，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那破車砸了，讓你的誓言真？」我雙目一瞪，歡子嚇的一哆嗦，急忙擺手央求起來。

「別啊寧總，我說還不行嘛，其實這事在栓子被關進看守所的時候……」

哐當一聲辦公室門被人推開，蘇小小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

「不好了寧總，曹穎姐妹兩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