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準備下車,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來不人來,從四麵八方湧到廠區那片矮牆下,各個手裡都提著棒。這種況我衝過去,哪有一點機會,所以我……對不起寧總。」
歡子低下頭去,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他的選擇一點錯都沒有,在那種況下,逞匹夫之勇是沒任何意義的,說不準反而會把事搞到更難以收拾的地步。
我剛想說兩句安他一下,坐在後麵的程薇說話了:「那你怎麼不報警?」
「我第一時間就想報警啊,可又不知道警察來了之後會不會壞了你們的事,而且裡麵到底什麼況我也不清楚……」
「你做的沒錯,是我我也會這麼選擇。」歡子把頭垂的更低了,已經完全不目視前方,他這會可還開著車呢,為了安全考慮,我趕截斷他的話,言語和的寬道。
見我如此,程薇不再說話了,整個人趴在了後麵的座位上,應該是累壞了。
半個小時候,車在DS門前停了下來,這個點其實店裡剛打烊沒多久,歡子跳下車就準備去敲門,我轉拉開後車門,準備醒程薇,手剛及到的上,就覺有些不對頭,這丫頭上怎麼這麼燙。
歡子程薇病了,提心弔膽一夜,又渾漉漉的凍了一晚上,緒忽然放鬆下來之後,上的不良反應就出現了。
高燒三十九度,等送到離DS最近醫院的急診室後,值班醫生一個三十來歲的婦拿著量好的溫度計有些生氣的問道:「這是你們兩誰的朋友?」
我和歡子對一眼,同時搖搖頭。
「什麼人啊,朋友都這樣了才送醫院來,是為了省錢吧?」值班醫生說起話來刻薄,見我和歡子都沒吭聲,可能覺得我兩預設了,更是一臉的嫌棄鄙夷。
「行了,一人去繳費,一人把病人扶到輸室去。」
這種時候自然不能不能和爭辯什麼,我扶著程薇去了輸室,歡子忙不迭的跑去繳費,兩人忙碌半天,才得以緩了口氣。
輸完已經早上九點多了,程薇神好了許多,這個工作狂就想著直接去上班,被我好好訓斥了一頓之後纔打消念頭。
我明白是拍到了照片之後還想嘗試著曝一下,徹底端掉那個製假窩點。
在昨晚驚那些人之後,再急著做這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基本可以肯定,程薇輸這陣,製假窩點那邊肯定也在忙著裝裝置材料準備跑路。
至於之後會選擇哪裡繼續開工,就難說了。SZ雖說不是很大,可想找一片地方藏下幾十個人和兩條簡單的製假生產線,還是有很多選擇的,特別是在對方有著不同尋常的實力背景。
「那昨晚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一晚?」程薇有些不甘,手機都丟了,卻還死死抱著那個相機。
我嘆了口氣,明白的,費盡心思謀劃這麼久,結果功虧一簣,擱在誰上恐怕一時間都難以接。
「也不算是完全白忙活吧,那些照片還是有點用的,就算製假窩點沒辦法端掉,可發現一個年銷售數億的製假窩點這麼一個大新聞卻有了事實依據,我想以你的能力,寫一篇富有染力的新聞報道應該不難吧?」我想了想,提議道。
程薇眼睛一亮,彷彿看到了曙,頹然的神也很快消失,轉而有一些興起來。
「寧浩,你說的對,我是當記者的,又不是打假英雄,隻要我寫的新聞是事實,那我就對得起自己這份工作了,等我休息一天,明天就去報社好好琢磨一下,一定寫一篇關於SZ假酒市場深度解析的報道來,若不是怕給你帶來麻煩,肯定會在文章後麵同時署上你的名字。」
聽這麼說,我嚇了一跳,我上的麻煩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徹底解決,要是再被一群製假販子盯上,那真就是雪上加霜了。
「好意我領了,你還是多考慮考慮自己吧。」想到這個問題,我也趕忙提醒程薇。
這丫頭忽然笑的像個小狐貍:「我纔不會那麼傻說是自己調查取證的,我隻會說是有人匿名寄到吧報社的線索。」
對於這種小花招,我不知道管不管用,不過看那興勁,我也不好意思潑冷水。
歡子開車把我送回了DS,又馬不停蹄的送程薇回家。
等我步履蹣跚的回到三樓辦公室的時候,整個人都要虛了,今天學校估計是去不了,我趕掏出手機給餘姚發了個訊息,準備讓幫我請個假。
可手機一拿出來我就嚇了一跳,螢幕顯示有二十多個未接來電,剛纔在醫院的時候我關了靜音,完全沒有聽到。
電話是葶薴打來的,這麼一大早打這麼多電話,以這丫頭的脾,定然是有什麼急事,我的心開始慌起來,趕摁了回撥。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接連幾遍同樣的提示音,讓我有種非常不好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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