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月缽的空間不大,拋去大樹和玄燼包圍的那一塊,剩下的還有六平米左右,地方雖小,但好在沒有高度限製。
仔細塞塞,還是能塞許多東西。
不過眼下食無憂,櫟如故隻放了點上好的炭。原主留下的幾百兩私房錢和兩張地契,也被放了進去。
原本不必這麼麻煩,隻因為近日發現,總有人趁院子裡沒人的時候地進來。
或許是因為掌紋的關係,櫟如故對空間的擺布十分敏。一旦有什麼東西變了位置,往往進門的那一刻就能察覺到。
而這人進進出出特別小心,極會到院子裡的東西。要不是櫟如故的悉力超乎常人,本不會發現對方的存在。
但這也是讓十分困的一點。
因為對方來了之後,好像也沒做什麼額外的事兒。大多時候是在院子裡,偶爾也會在門口徘徊,他甚至連屋子都沒進過一次。
什麼也不做,又猶豫徘徊,真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些什麼。
更讓櫟如故驚訝的是,鬆白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還特意提醒過,但就連鬆白也沒有捉住對方的把柄。
別說把柄了,連人影都半個沒見著。也是讓人頭疼。
雖說對方這樣大費周章的,不應該是看上了那點兒私房錢吧,但……萬一呢?
深知這事兒不能打草驚蛇,即便櫟如故和鬆白已經察覺到了生人氣息,但二人很默契地沒有言明。這院子裡,除了們兩個,並無他人知曉。
然後更奇怪的事發生了。
「赤霞,咱們院子裡什麼時候多了一盆『福祿壽』了?」櫟如故輕輕上那一盆三花的花瓣,疑道。
昨日見院子裡的花長勢好,隨口誇了兩句。又想起上一世曾經看過一次展,展子裡千奇百怪的花甚是奪人眼球,就多說了兩句。
這「福祿壽」也是昨兒個隨口一說,卻沒想著到了這兒還能親見。
不由得心下有些慨,「我昨日也就是隨口說說,這一株『福祿壽』想必價格不菲吧?好看是好看,等花謝了,都是一個樣,不必為了我一句話就去尋的。」
赤霞懵懂側頭,看到那一株三花的時候明顯也是一愣,更加奇怪,「姑娘,我沒買什麼花呀!」
「院子裡這幾盆花不一向是你在照料著麼?」
「話是沒錯,但我沒搬新花來啊。」赤霞道,「要不我去問問夫人那裡,沒準是府裡頭分下來的?」
赤霞說著,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秋天都快過去了。就算是府裡分的,總不可能每個院子裡都分一盆這樣的花吧?
這樣稀罕的花,得見一株都是運氣,就別說每個院子裡都配一盆了。
後來赤霞與其他院子裡好的幾個小丫鬟一番旁敲側擊下來,果然,這花們院裡是獨一份。
這是一件,但倘若隻是這一件事兒,櫟如故也許轉頭就拋到腦後了。許是因為櫟如故並未聲張,院子裡的怪事是越來越多了。
比如幾塊碎了好些年一直沒人去換的青磚,櫟如故有天起來的時候發現那幾塊磚都替換上了好的。
再比如準備送去後廚的垃圾,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江月差人去問,卻得到「早就送過來了」的回復。
再比如……
數不勝數。
櫟如故是不信鬼的,堅信是有人作祟。但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呢?嚇唬?照這樣子也不像啊。
也不是沒查過,隻可惜對方藏得特別好,即便有探查功能,櫟如故也從來沒捉到過對方的馬腳。
這意味著,倘若真有這麼一個人日日監視著們,他離自己至三丈遠。
這讓櫟如故更加不解了。如果是要對自己不利,隔著十多米算怎麼回事兒啊?
不過這份好奇心沒能保持多久。正當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讓更煩躁的事來了。
「曹氏,接旨吧。」
穿著暗紅袍的公公,姿態高傲地站在們櫟府的大門前。凡是府裡的老老通通來到了大門前,半跪著接旨。
老太太似乎沒料到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傳來聖旨,但畢竟是閱歷極深的人了,不慌不忙地接過了聖旨,明明心中不悅,臉上卻是恰到好的笑,「勞煩公公親自跑這一趟。」
將聖旨疊了幾疊收好,又給邊的嬤嬤使了個眼,給那公公塞了封紅之後,就引著那傳旨公公飲酒去了。
人一走,跪了一地的人漸漸起了,麵各異。
有的蹙眉,有的欣喜,還有的……
櫟如故扳直了一張臉。剛剛那傳旨公公還在的時候,還能佯裝笑一笑不敢發作。如今人一走,登時就忍不住了。
狗彥!
竟然又騙!
騙也就算了,這宅院裡一個個笑臉相迎,哪一個都是在欺騙自己欺騙別人,櫟如故待了幾日,自覺漸漸融了這樣的生活。
尤其不能接的,是自己在明知南宮彥青不是個好東西的況下,竟然再一次信了他的鬼話!
當初他說櫟府也得參加選妃大典的時候,櫟如故信了。雖然生氣,倒也沒什麼其他緒。
可千不該萬不該,相信了他離開前的那一句「從選妃大典開始都是本宮一時興起」。
早知道這人十句話裡有九句是假的,剩下一句還是半真半假,卻莫名沒有懷疑他說的話,也算自作自了。
櫟如故冷笑了一聲,看著旁歡呼雀躍的櫟南萍,心更差了。
皇帝選妃,自然是送嫡不送庶。有自己擋在前頭,這糟心事兒又怎麼得上櫟南萍啊!
就算是不在,那還有庶房嫡呢。
也就隻有,不知道那是個火坑,非想著往裡頭跳。
「這麼大歲數了,整天蹦蹦跳跳的何統?」老太太也看到了櫟南萍那興的模樣,訓斥道,「那嚴華經你抄了幾遍了?還不趕快回去!」
櫟南萍不滿地走了,櫟如故則嘆了一口氣,對上了老太太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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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彥彷彿有人在罵我
如故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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