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其其格大驚失，手要退，卻哪裡彈得了！

皇帝同時竟已經鉗製住了肩膀，將死死按趴在桌上！

屋裡侍們見狀均開始圍上來！

而燕棠帶著兩名侍衛卻早就已經封住了各門窗，就在皇帝手捉住其其格的當口，他已迅速製下了兩個！

皇帝雖然不再年，但手卻依舊敏捷。書趣樓()

其其格反應也快，雖然被扣，也很快進行反擊。

屋裡瞬時變戰場，但不到片刻，也還是在皇帝與燕棠配合之下控製了對方主僕四人！

「全部拿下！」

皇帝沉聲下旨，隨後扯掉其其格上腰帶，牢牢將其雙手縛在了後。

「你是什麼人？！」

其其格咬著牙抬頭。

皇帝活似跟剛晨練完似的，悠然地撣撣袍子坐下來：「看過你的病了，不輕。不過不是『相思病』，是想死病！

「不想死的話，就先把你在京師除去正當營生外乾的那些勾當，全都告訴我。」

「其其格乾的可都是正當營生！你們中原人竟敢如此欺於我？！」

「讓吐幾句老實的！」皇帝指指燕棠，臉明顯不耐煩。

燕棠拔劍一揮，其其格的辮子立時被削去一截，左耳朵也被削了一塊下來！

沒有尖，但著出手如同音速的燕棠，臉卻驀然有些發怔：「……是你？！」

燕棠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本就寒的目更顯寒了幾分，紮在人上彷彿都能聽到刺破皮的聲音！

而接著其其格就真的覺到皮要被刺破——

不知什麼時候他的長劍又已經抵上頭，躍躍試，像是隨時都準備刺穿它！

「你們想知道什麼？！」嚥了嚥唾，然後猛地扭頭，帶著忿意看向皇帝。

作用力之大，令得脖子上立時割出道痕，而頸上一串小鈴鐺也被頸上長劍割斷掉下地來。

……

樓上房間裡的打鬥並沒有經歷多長時間，又因為有嘈雜的聲音掩蓋，外頭並沒有到驚。

戚子湛點的這些菜都是江廚子的拿手菜。

吃的當口戚繚繚聽他說起才知道，原來這江廚子年輕的時候跟著商船出過洋，這果什麼的也是結合了洋人的方法調製的。

但急著想走，也不能好好品嘗。

關鍵是覺得哪怕戚子湛覺得江廚子的手藝好，也還是覺得戚子湛做的強。

碗筷剛撂下，就催著他們趕打包走人了。

戚子湛也不知道急什麼，但也不違逆，一手拎著兩個小瓦罐小跑著出了店門。

馬車停在左側小巷口。

剛走上大街，暮下的街頭就遠遠地趕過來幾匹馬。

不止馬兒壯，就連騎馬的人作也十分嫻。

戚繚繚正學著這個，未免多看了幾眼，這幾個人雖穿著大殷服飾，但卻說著靼韃話，且格也壯得很。

到了店門口他們停下來，下了馬，然後竟沒走大門，而是自旁邊側門低調地進了店堂。

「使臣團的人？」

戚繚繚驟然回想起會同館那日迴繞在圖邊的那些個勇士。

雖然沒有過目不忘之，但從小習就的專註力卻令立刻認出了他們上配著的彎刀。

皇帝微服在這裡辦事，而見過他的烏剌人此刻卻鬼鬼祟祟地了過來……

忽然攥住戚子湛的手，目灼灼道：「我想立個功！」

……

樓上房間裡，其其格已經代完了一。

「我真的隻是個商人！從我祖父那輩起我們家就在關關外行商，我從小跟著他們往來中原。

「前兩年賀楚可汗吞併其餘部落的時候，我祖父和父親在戰裡死去。

「大將軍因見我通曉漢話便將我帶回了烏剌，去年許我來到燕京從事貿易。

「我本什麼不法的事都沒做！」

其其格睜著無辜的大眼睛著皇帝。

皇帝麵無表地著前方揚扇，對的話不置可否。

半晌，他忽然自懷裡掏出一事擺在桌上：「見過這個嗎？」

燕棠順勢看了一眼，隻見是隻比銅錢略大的玉環，卻又不是規則的形狀，邊沿雕起伏不定的鋸齒狀，一半雕狼頭。

其其格搖頭：「沒見過。」

皇帝定定地睨著。

咬咬牙，說道：「我雖然從小就跟隨家人四跑，也能認得這圖案上的狼頭是我們烏剌貴族的圖騰，但這個玉既然在你手裡，我又怎麼會見過！」

皇帝不著痕跡地勾了下角，垂眼睨向，手裡扇子忽然探向領——

隨著嘶啦一聲，那領撕開後出的麵板上，赫然刺著有幾個靼韃字！

他今日行蹤保，竟是沒帶得能識靼韃語的人來……

「小的來送茶……」

「給我！」

正在這當口，門口傳來侍衛的說話聲。

「這茶燙，還是我來吧……」

燕棠聽到這聲音，眉頭忽地一。倏地扭頭看向皇帝：「好像是戚繚繚！……」

皇帝眉頭鎖，思索半晌，隨即示意他開門。

門開了，來人戴著瓜皮小帽，套著青布短，抱著茶壺點頭哈腰的，乍瞧著是那麼回事兒。

燕棠迅速拖了進門，扯去頭頂小帽：「怎麼是你！」

戚繚繚來不及誇獎他這麼快的手，迅速把罩除下來又把門關上：「圖的人來了，就在樓梯上！」

燕棠難掩震驚地看了眼簾櫳後站著的皇帝，迅速穩住心神：「你怎麼在這裡？來多久了？！」

「你們剛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戚繚繚說，「他們正是往樓上來的，現如今子湛正在纏住他們！」

使臣團進京之後都得經禮部安排參見皇帝，圖的人肯定是見過皇帝的。

他們在這當口到來，有兩種可能，一是跟皇帝約好會麵，二是來堵皇帝的。

頭種可能基本經不起推敲，堂堂大殷天子不可能微服到這種地方來與個外邦使節的人麵，他既然易裝而來，自然是不曾為人知。

而從對方遮遮掩掩的行止來看，隻能是抱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現在他們是不是知道皇帝就在這裡不知道，也很可能燕棠他們早就有了周準備。

但無論如何，為安全起見，都得來通知一下。

最起碼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大殷天子此刻就在這魚龍混雜的酒樓裡……

「你跟誰一起來的？」

皇帝聽到這裡不由也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