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蛇部落，孩兒。

與熱火朝天忙碌的空地不同，孩兒一片靜寂，蟲鳴鳥讓這一帶愈發暗死寂，白捲著軀，清麗姿容扭曲的可怕，「貓兒，這該死的賤人。等我離開這鬼地方，定你生死兩難……」

至此，白依舊沒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

有巫語送來的大薊和驅蟲藥，這兩天不至於太難熬。但是，與安樂祥和的窯相比較，孩兒無疑稱得上是地獄。讓向來養在閨白如何得了？

「白，你了嗎？」這時，一道噶的聲音響起，驚走棲息在樹枝上嬉戲的鳥雀，德利從樹後竄出，手上用樹葉包裹著烤，諂道：「快，這是我特地讓芽給你做的烤。是照著葉暖代烤的，味道很不錯，來嘗嘗——」

乍聽聲音，白臉頰微微掠過鄙夷。

一直認為德利長得極醜，從沒拿正眼看過他一眼。

哪知，這德利這時候竟敢來孩兒探自己？這會兒，白難得沒有流嫌棄的表，接過烤，問道：「德利，師婆婆有說什麼時候讓我離開孩兒嗎？族長怎麼不過來看我？這鬼地方我真是呆夠了。」

「師婆婆沒說時間，族長忙著狩獵沒時間過來。」德利老實，白問什麼他就答什麼，不過盯著白的眼神充滿了慾念，他特地避開這邊巡邏的族人，跑來孩兒探白，就想著能讓白對他另眼相待，「白，你放心我每天都會過來給你送食的，你想吃什麼，就跟我說。三天後，就是一年一度的乞願節，我想師婆婆不會讓你錯過為神靈祈福的節日。」

三兩下解決掉手上的烤，白瞇著眼，無視德利貪婪的**。

剛來孩兒那晚，螣梟過來跟見了一麵。白知道，乞願節那天部落不會太平，巫語和螣梟走得近的事，是最先知的。不過，從來沒想過把這件事告訴施羅德，白從未把施羅德當做父親。比起施羅德，他更親近螣梟，甚至將螣梟當做父親。所以對螣梟說的事，從未懷疑過。

腰間懸掛的那柄小巧緻的骨刀，就是螣梟送給的。

白很喜歡，一直就掛在腰間。

輕輕著骨刀，白眼底閃爍著戾氣，詢問道：「德利，葉暖在部落做什麼？」認為，如果不是葉暖橫一腳，螣堯早晚都會接自己。巫語自就告訴，螣堯將會是未來的伴，整個有蛇部落都會是的。對此，白一直堅信巫語的說法，將螣堯視為臠，對族人態度高高在上。因為巫語說過，有蛇部落早晚都是的，從不覺得自己態度有問題，就算錯也是別人的錯。

「……教族人製作木屐。」德利回道。

「木屐？」白擰眉，問道：「木屐是什麼？」

「聽說是能穿在腳上的鞋，比用皮包裹更舒服方便。」德利道，他忙著跑來孩兒見白，沒怎麼關心木屐的事。

部落裡，離跟葉暖關係不錯。

柳枝是離的娘，按照德利對柳枝的瞭解，他覺得等他晚上回窯的時候，柳枝應該已經準備好屬於他的那雙木屐。這套路，德利早就知。他從不覺得讓柳枝從離那裡拉東西有什麼不對……

「賤人，都是賤人。」白怒不可遏，被囚在孩兒苦累。葉暖卻心安理得在部落福，越想白表越猙獰，猛抬頭，白冰冷直視著德利，角勾起算計的獰笑，「德利，你喜歡我嗎？」

「喜，喜歡。」德利著雙手，飛快點頭。

「那，你能不能幫我做件事？」白勾著手，示意德利靠近。一雙手，練攀著德利的脖頸，近，若有似無引著德利。

頓時，德利被迷得神魂顛倒，傻兮兮點頭道：「好，好。你說，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壯的手臂牢牢摟住白，興嗅著白上的味。

白嫌棄撇開頭，強忍著掙紮的想法，任由德利佔便宜。

「你這樣……」白冷著臉，在德利耳邊代了幾句。

葉暖敢跟搶螣堯，一定會讓葉暖死狀淒慘。白為巫語的兒，對葯極為悉，知曉一種十分可怕的葯，隻要誤食眼前就會產生奇特的幻覺。這東西，巫語一再警告不能服用，就連都不被允許。

此時此刻，白被嫉妒沖昏了頭腦。

一時間，哪裡還顧得上巫語的警告？

一心隻想著讓葉暖出醜，畢竟那種葯不會讓人致死，隻會產生幻覺。這次，被關孩兒白多有些害怕，倒也不敢真的對葉暖痛下殺手。

「好，我記住了。」德利連連點頭，憨厚表一如螣梟老實無害，不過，那雙在白上遊走的手卻格外不安分。裂開，出火熱的激，低下頭在白脖子上咬了一口，聲道：「白，我幫你對付葉暖，你該怎麼補償我？」

白一僵，陡然繃起來。

該死，芽一直跟唸叨說德利和利馬是蠢貨，老實沒半點男子氣概。

白眼下才明白什麼蠢貨白癡，德利明的可怕。事還沒做，就想著從自己上佔便宜。氣得發，不過白節也不多。被德利弄得心猿意馬，半推半就，就跟德利滾到了一起。

人在懷，德利哪裡還忍得住？

低吼著，就把白了下去。

此刻，那雙憨厚老實的眼睛，哪裡還有半分癡傻？

狡詐，混雜著算計。

與柳枝虛偽做作的表一般無二，這場易中沒有誰贏誰輸。

不過是誰算計了誰罷了！

嗚嗚……

低，襯著孩兒連綿不絕的風嘯嗚咽，高低起伏，奏響一曲別開生麵的樂符。沉浸在彼此算計中的二人，渾然不知這一切早已落另一雙眼中。

孩兒外，參天古樹上悄然藏著一道黑影。

黑影居高臨下俯瞰著白和德利二人的談，冷蕭臉龐，古井無波，過樹灑落的日，黑影譏誚著糾纏在一起的男。沉著，收回視線瞭著有蛇部落族地的方向。

「葉暖，猿族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