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澤煜一口氣不來,瞪著兩人,心滿是恨意,到死,那對兄妹都不放棄利用他,甚至不肯放過西涼皇室的任何一個人,迫他殺害自己的親弟弟,然後讓他誤以為自己死在親生兒子手,月風華你這般算計人心,終有一日會遭報應。
穆七看著咽氣的北澤煜,終究還是選擇將幾人掩埋,讓他們不至於曝荒野,畢竟跟了北澤瀾這麼多年,北澤瀾雖然有點傻,但是待他還是不錯的,主仆一場,給他收也是應該的。
“那幾個孩子真的死了嗎?”
“沒有。”另外一人接過話,“帝有命令,不得殺害,違者嚴懲不貸,至於北澤瀾的兒子,那是陛下殺的,跟我無關。”
穆七翻馬,絕塵而去:“十二騎完任務後,在南齊京都匯合,我得先去南齊京都了,善後事宜給你了。”
風巽帶著風神軍攻打玉龍關,可是風神軍本不擅長攻城,偏生蒙遠拒不迎戰,城門閉,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應對攻城的風神軍,戰況陷僵滯之。
“母親,連攻數日,我們損失慘重,都未能攻破玉龍關,是否改變戰?”風汐看向風巽詢問道,畢竟一味的強攻也不是辦法。
“不拿下玉龍關,無法長驅直,赤羽軍,風神軍跟龍騎軍都有自己的任務,楚天闊帶領的赤羽軍已經攻破了嶺南關,龍神軍攻下了西涼,如今又跟白狼關的守軍對,而我們卻遲遲不曾有建樹,待到陛下歸來,怕是要被責怪了。”
風汐聽了,垂眉不再說話,畢竟陷困境的是他們,蒙遠雖然不應戰,可是這人擅長調兵遣將,無論是攻城還是守城都是一把好手,想要攻破蒙遠鎮守的玉龍關,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們隻能跟蒙遠耗,耗到蒙遠耗不起為止。
玉龍關,蒙遠正在與各軍將領開作戰會議,雖然不出戰,但是守城也頗為重要,絕對不能讓城的細與城外的風神軍裡應外合,為了控製局麵,蒙遠直接下令百姓除非生活必須,不得外出,且一家人三天纔能有一個人外出,違令者斬。
玉龍關縱然是混了風神軍,在這樣的封下,也沒辦法出來,一旦出來,會被街巡邏的士兵當細置,死得不能再冤枉了。
“將軍,休息一下吧,你已經連著好幾日不曾閉眼了。”清凡勸阻道,蒙遠神態狼狽,鬍子拉碴,明明一個大好青年,生生變了一個邋遢的大叔。
“我還撐得住。”蒙遠了太,緩聲道,如今玉龍關的形勢太嚴峻,糧草隻夠他們撐一個月,若是後續糧草供應出問題,他們最多能撐一個半月,到時候沒有糧草供應,玉龍關會不攻自破。
“將軍,若是這個時候您倒下了,玉龍關真的完了。”清凡蹙眉道,“您需要好好休息,不若回將軍府好好睡一覺,這裡有我們守著。”
蒙遠也覺得有些疲倦,東臨連續不斷的攻城,損失慘重的不隻是東臨,他們也死傷無數,再這樣下去,這場戰役,不會有贏家。
“罷了,我先回府休息會兒,有事讓人去府尋我。”蒙遠起,打算回府,東臨一時半會兒還打不進來,他必須養蓄銳,養足神應付東臨接下來的進攻。
蒙遠剛回到府,在床躺下,隻是剛躺下立馬從床跳了起來,手拔出放在側的劍,指向房間的某。
“什麼人,出來!”
一道人影從暗走出來,臉帶著銀質麵,遮住了麵容:“蒙將軍,許久不見了。”
蒙遠微瞇雙眼,盯著麵前的人,似乎在思考這人是誰,遲遲不曾說話,直到那人手取下臉的麵,出一張悉的臉,蒙遠不由得蹙眉。
“這個時候,你來這裡,難道是來勸降的?”蒙遠並未放下手的劍,防備的看著清絕。
“不是。”清絕在一旁坐下,將麵放在桌,“我來這裡,是來幫你的。”
“幫我?”蒙遠哂笑一聲,“你是東臨的皇夫,是南齊的叛臣,卻跑來幫我,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清絕並不在意蒙遠的嘲諷,而是冷靜的說道:“你需要我的幫助,否則的話,你不會到現在都不主進攻。”
蒙遠沉默了,他之所以沒有主進攻,是因為他不知道要不要主進攻,如今東臨勢強,攻下了北元跟西涼,南齊於孤立無援的狀態,縱然一時半會兒不會被東臨攻破,但是也支撐不了多久,戰爭拖得越久,流離失所飽戰的影響的百姓會越多,到時候南齊隻會民不聊生。
“我如何信你?”蒙遠沉默許久,開口詢問道。
“你不用相信我,相信你相信的那個人足夠了。”清絕緩緩的說道,“而我也相信,所以我來了這裡。”
蒙遠有些驚訝:“如今做了南齊的皇後,你竟也忍得下,的毒還沒有解嗎?”
“無解。”清絕說這話的時候,神態平和,但是蒙遠知道這平和的表象下,早已經是波濤洶湧,“不過我終究會找到辦法的。”
“你想怎麼做?”
“我要跟月風華談判。”清絕當即道,“至於結果如何,在談判之後再做決定。”
“我有選擇嗎?”
“有,死戰到底,直到玉龍關斷水斷糧,士兵死傷殆盡,或者開城門投降。”清絕看向蒙遠,“你選擇哪一個?”
蒙遠不做聲,他哪一個都不想選,但是也不想輕易的如了清絕的意:“玉龍關斷水斷糧可不容易。”
“不會很慢,玉龍關的存糧,最多夠玉龍關支撐兩個月,兩個月後,玉龍關會斷糧,沒有了糧食,士兵可沒有力氣打仗。”
“清絕,你未免想得太簡單了,朝廷不會斷玉龍關的糧草。”
“是啊,朝廷不會斷玉龍關的糧草,但是誰能保證糧草在押送的途沒有意外?”清絕涼涼的問道,“你不會以為阿九南齊京都,是去做陛下的皇後這麼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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